好,让我们回到你的发言来。先不说你认定编剧搞的是斯坦尼拉夫斯基是否武断,我们不需要纠结你是否暗中强塞讨论前提。实际上,按照我上面的铺垫,那么不管编剧搞的是斯坦尼拉夫斯基还是布莱希特,这都不重要。如果重要,是因为我们的方法是第一种思想史进路,也就是我们想真实还原作者原本的意图。但是如果我们的进路是第二种方法,那么作者原本的意图就不是那么重要——至少不重要到我们可以不去特意讨论它。为什么呢?原因就在于,对于第二种方法来说,它的侧重点是,我目前看到的剧情是否能够满足我的需要,能不能够让我们觉得,我们的故事被讲了出来。所谓的de nobis fabula narratur。当然,这不是说对于第二种方法的人来说,他们现实中也经历过艾比或者艾利的遭遇。不是这样。我说的是,我们能够在这个故事里,重新体验到那种内心的冲突和张力,重新体验到那种对破碎自我的修复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