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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突然发现了我以前投稿给学校小说站的原稿,贴上来给大家分享一下,写的不好还请见谅!
(一)
冷月,飘雪……
一抹纤影翩然而落,飞峭上。
树影浮动间,任夜风停停走走,拂起发丝衣袂,几分飘逸,几分孤寂。
淡淡月光下,辉映出一张旷世丽颜——绝色却也冰冷。凝脂雪肤,玲珑精致,教人屏息失魂;冷艳无双,欺霜赛雪,更胜夜寒三分。
蓦地,寒夜中闪过几点星辉,徐徐清风中夹杂几缕细弱游丝的馨香
她睁开微合的星眸,一丝暖意融入其中。明珠绛唇荡出一抹摄人笑意,星月较之无色。
浅笑不语,纤纤素手轻轻托住一片飘然而下的落叶,抿在口中,冥冥清音由双唇轻逸漾出,空灵,清幽。
哨音悄然而停,抬眼望着已在面前的俊挺的身影。
“这是你最喜欢的紫锦苏。”
仍是笑着,看着他坐在身旁,看着他给自己插上花儿。冰冷已不复存在,她的一汪春水只是对他展现。
朦朦胧胧的紫色小花衬得一张丽颜愈发俏丽,也让原本苍白的面色红润不少。
“相公。”
她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缓缓地闭上眼睛 ,汲取着专属于她的温暖。
“如果能让这一刻停止该有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
“傻瓜,我们现在不正是了吗。谁也不能够分开我们了。”
他轻吻她的粉颊,以平静的声调宣告着他的誓言。
“可是,孩子——”
正要道出一腔愁绪,却无意瞥见丈夫嘴角的血渍,不由拧起秀眉,纤手轻轻抚上他的嘴边,试着为他擦拭。
“没事的。”
他的一双大手包住柔荑,看着她水气氤氲的明眸,爱怜地安慰着。
“不要为他们担心,如果有缘,我们一家人仍是会有重逢的一日。此时此刻,只要我们能在一起,那就够了。”
“相公——”
泪语凝咽,低垂螓首,让额前的秀发遮住双眼,只为了掩饰那纷然涌出泪珠。然而,却怎么也逃不过月光辉映的晶亮,如同珍珠般断线洒落——为丈夫的深情,也为命运的哀伤。
(二)
残阳斜照,飞雪依旧……
飞峭上的一对人儿已不知坐了多久。
一个雅俊难匹,英气勃发。
一个绮颜玉貌,袅娜如仙。
他们相偎相依,轻声地谈着往事,不时看着远山,不时深情对望,雪花纷纷扬扬,徐徐飘落,却没有一片在他们身上停留过——雪在他们头顶上空还未落下便化为了一缕轻烟。
他们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了却凡尘,携手归林,过着平凡却快乐的日子。
这是一幅多么唯美绝伦的画面呵,
任何想要将之破坏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
(三)
杂乱慌张的脚步充满了他们身后的一片净土。
看似正气凛然,来势汹汹,然急促的吐呐却泄尽了他们的心虚与怯弱。这些人甚至没用到在他们没有转身之前决然不敢上前,更甚至连话也不敢大声说一句。
——终于来了。
他们相视而笑,坦荡且释然。
他扶着她孱弱的身子,慢慢站起,一双利眼瞥向身后的一群人。
来人纷纷亮出各自兵器,进入了完全备战状态。
轻鄙的浓眉微蹙,嘴角钩出几许嘲弄。他收回目光,将视线重新投至身旁的娇妻,爱怜地看着她没有血色的精致面容,并为她理好额前几缕垂落的秀发,一举一动,满是浓浓眷恋。
深情对望,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视身后的宵小于无物。
飞雪落满来人的发髻与肩头,拿着兵器的手僵持在半空,微微颤抖,几欲脱手。
然而终究还是没人敢于贸然动手——有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气氛相当诡异,冷寂中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提示着人们时间仍在继续。
时间与冰寒一点一滴地蚀化着这群人的耐心与胆量。
“覃……覃可枫,你还是……束手……束手就擒。”
终于有人忍受不了,放胆子首先发话。
冷寂一遭打破,接下来便是一些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顺势附和之声:
“对!你已无路可退了。”
“覃可枫,识相的就快点交出龙吟剑,这样我们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是吗。”
他回头,淡淡一笑,同时难掩眉宇间的轻蔑与嫌恶。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身后所有人慌张无措,一时乱了阵脚,皆忙不迭迟地退后。
“大家不……不要顾虑,他现在只剩下三成功力。”一声嗤叫提醒着所有人,止住了人们退后的脚步,却也没有人再重新上前,只得站在原地,继续叫嚣。
“你还是尽快交出龙吟剑,不然,别怪……别怪我的剑不留情。”威胁的话因为心中的恐惧而显得那样底气不足。
“说到底,你们仍是为了这剑而来。” 覃可枫吁口气道:“所谓名门正派,竟也不过是一群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宵小之辈。我教之亡,只可怪我覃可枫眼中无珠,错看小人为知己,招致灭教横祸,实是愧对我神行教众。你们这些自诩正义之士,却也使尽了天下卑鄙无耻之术 ,其手段的高明实叫我这被你们称为魔头的人望尘却步。”
嘲讽的语气让在场每一个人心虚汗颜,却仍是强做镇定摆出一副光明磊落的可笑模样。
他凌厉的目光直射向其中一个长相不凡,像是带头之人的男子。
“尤其是陆庄主你的伪善手段,我想应该已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吧。”冷然的声调没有丝毫怒气,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实。
带头男子一时惊颤,但很快就平复下来,快得让人没有察觉,他下意识地闭开覃可枫的目光,口气凛然道:
“魔教众孽已多数歼灭,我看你也不要做无谓抵抗,今***是断不能走下这御剑峰,只要你交出龙吟剑,我们是不会与你为难的。”
“陆庄主,我们不要与他多费唇舌。”一个充满“正气”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覃可枫!铲除魔教,天经地义,何来卑鄙,陆庄主独入虎穴,实是为江湖除害,这种大仁大义是为众人景仰,怎由得你胡乱污蔑!”又一个“正义”的声音,怒不可竭地指责道。
众人仿佛抓到一根救命草,遂纷纷指责覃可枫,好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大仁大义?哈哈哈”他狂放大笑,笑得不可置信,笑的嘲讽十足,也笑得众人心中的虚怕俱增。
“好个大仁大义。”他停住笑声,眼中回复先前冷然。
“就凭你们这些的大仁大义,就根本不佩玷污龙吟剑的圣剑光辉。”
“废话少说,你到底是交是不交,可别怪我让你死无全尸!”
“就凭你?”不以为然的目光扫过发话的无名***,为其的不自量力甚感可笑。
“覃可枫,你也不要过于狂妄,而今你只有三成功力,我们这么多人就不信还低不过你!”仁义的外衣逐层撕毁,渐渐露出了里面小人的本质,这些人决定以多欺寡,除去眼前大患是最为紧要之事,至于什么江湖道义,那是仅存在于纯“正道”人之间的游戏规则。
数枚冰棱以极光之速划上众人侧面,在他们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每个人的脸上便都多了一道猩红的血痕,血和着雪水一滴滴洒在雪地上,给满地的洁白染上了几笔污浊之色。
每个人的脸上除了伤口,剩下的便只有万分的恐惧了。没有人看见他出手,也没有人看见他收手,他的速度快到仅在眨眼瞬间,最重要的事,他竟还有如此深厚内力将微小脆薄的冰棱化为无形的利器。
老天,他的武功究竟到了怎样出神入化的境界?
每个人心里都在思索着同样的问题,其结果让他们胆战心惊,寒颤顿起,他们之中甚至有人后悔今日一同跟上御剑峰来淌这溏浑水。
覃可枫擦拭去嘴角复又流出的血,他的内伤因为方才使用内力而更重一层,元气也因此而流逝得更加迅速,然这一切已于他无妨。
“圣教俱亡,我亦无颜面对千万教众,惟有以死谢罪。然我覃可枫怎可教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快意得逞,即使我现在只有三成功力,但若誓死力拼,你们也断不能占于上风。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这些小人之辈是杀不死我覃可枫的!”
他转身面对妻子,她微笑以对,眼中流泻出的笑语写满了对丈夫的浓情蜜意。
他握住她的柔荑,无比怜惜地轻吻着妻子青葱白玉般的手指,
“对不起,要你陪为夫受苦了。”
“不,不是的。”她轻抚上他的俊朗眉峰,柔美的嗓音始终温雅如一:“遇见你,是倾城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无论碧落黄泉,倾城生死相随。”
妻子的真情表白让他为之动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一把抱住她,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缱绻深情:
“倾城,拥有你,我此生无悔。”
“我心亦然。”她在丈夫的耳边以同样的爱意宣告着。
他们牵着彼此,看着彼此,一起走向崖边,早已无视那些仍呆于身后的宵小之人。
(四)
挣脱俗事的纷纷扰扰,告别无止的江湖纷争,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自从相遇的那一天,他们便无时不渴望这样的生活,然而世人却千方百计地从中破坏,实在教人无可奈何。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此时此刻,他们正一步一步向幸福迈近,很快,他们就能够永不分离,快乐相守。
面对脚下的万丈深谷,他们却没有一丝的惧意,眼中依然闪烁着希望与期待的光芒,拥抱彼此,在一片惊呼声中,纵身跳下了悬崖。
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他们了——
耳边呼呼的风声竟有如天籁般动听,他们望着对方,幸福地微笑着。
终于,能够——
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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