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urvivor77 于 2023-7-5 22:29 编辑
老规矩......文字先行，得空补图（大概...）
前言
7年磨一剑，第一时间解锁、电光石火、海啸山崩之间，堪堪不过3、4个日夜，意犹未尽。
回想起早期宣发时，吉田曾提到本作借鉴HBO的热门剧集《权游》的话题。当时听罢有些担忧。《权游》固然精彩，但根FF的气质称得上是风马牛不相及。如今真正见了分晓，才知道多虑。借鉴的确是借鉴了，但并没有想当然地模仿权游多线并进、群像并举的叙事手法；FF16所展开的还是个颇有FF风格的王道故事：王国覆灭、血亲永诀、复仇之旅、依次造访水晶神殿……经典元素应有尽有。就剧本而言，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标新立异之处，相反，倒是能在系列过往的作品里找到雷同：“乱世之秋，国破山河在。流亡的王嗣踏上复仇之路；历经风雨困苦，逐渐揭开真相：某种上位存在对人类命运的肆意操弄……“——假如回到FF16发布之前，这样的描述应该很容易会被认作是FF12。好在得益于优秀的编剧和演出，这些经典要素还是被炮制成了一道饕餮盛宴，相比历代作品，FF16的叙事节奏、线索组织引导、代入感营造、角色塑造等等方面，都称得上可圈可点。剧本并不出奇，反倒衬出编剧和导演的成熟，所谓蛋炒饭才最见功力（笑）。而这种成熟恰恰是FF系列在脱离像素时代之后一直比较缺乏的。与此同时，系列进入3D化乃至真实系、电影化表现的时代之后，一直都没能很好地调和一对矛盾：越来越强调真实感的视觉和始终“漫画感”的演出之间的矛盾，在FF16当中很明显地得到了缓解，或许也是从《权游》获得了启发。虽然免不了还是有少许“尬聊”和说教，但角色的演出、对话确实还是“自然”了不少，角色的言谈举止也更贴近其身份设定在现实中的典型形象，褪去了许多“日漫风“的戏剧化成分。以至于英配版本让人隐约有古典骑士小说的感觉。
上一次给FF写长帖还是FF15，已经是很多年前了。这些年来给FF、战神和TLOU系列都写过长帖，个人偏好起见，关注的主题一直都没变过：叙事和演出。不过这一次我不打算就所谓的“主线故事”聊什么自行车了：一来故事本身没有什么必要再去过度解读，二来就这一次编剧和导演的技术水准，我这种外行也不便过多评头论足。至于那惊天地泣鬼神、抢了战神系列工位的战斗演出（笑），与其干费唇舌，倒不如直接打开PS5体验和欣赏来得神形俱全。因此，尽管“叙事和演出”的探讨主题还是坚持不变，并且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把目光聚焦在发掘作品之于全系列、乃至于整个游戏界而言都相当独特的部分，但这一次的关注点几乎不在所谓的“主线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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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篇：平凡即幸福——奇幻瑰丽的水晶光芒下的现实戏剧
如果要给FF16的整体风格下一个定义，我想“现实主义“应该是比较恰当的。某种程度上，这和系列过往历代的作品气质有很大出入——无论主题如何变化，FF系列一贯都还是浪漫主义基调下的传奇“大冒险”风格；即便主题大多都比较严肃，不乏世界毁灭、生离死别的桥段，但整体而言，大多还是在相对轻快的氛围中开展的冒险故事。这种基调在早期像素时代就被确立、巩固下来，并一直延续到现在——即便是试图着力表现宏大世界观和严肃主题的FF12，在实际游戏体验当中，系列首屈一指的探索和冒险感还是盖过了故事主题本身。在似乎刻意想要更多在严肃主题上发力、开篇就标榜“基于现实“的FF15，实际的游戏体验上也还是相对保守地延续了“大冒险”的基调，以至于“国破家亡世界毁灭仍不忘环游世界烹饪钓鱼”的不协调感在对FF15批评中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
这般有些尴尬的状况在FF16被终止。我不知道今后的FF会不会再回到系列一贯的浪漫主义寓言/传奇风格（大概会吧？），如果是这样，那么相信FF16将因此成为系列独树一帜的作品而被铭记：迄今为止唯一一部真正具有现实主义基调的FF系列作品。这种“现实主义”渗透进了作品的方方面面，确实地塑造了作品的主题——
现实不仅总是不能尽如人意，甚至往往冷酷无情。
即便FF系列的核心要素：“水晶”，在本作都被描述为某种具有负面意义的存在，仿佛某种对昔日浪漫主义FF世界观的否定。在某种程度上，这种风格上的大转变，也是令相当一部分熟悉FF系列的玩家感到困惑的原因：相比历代作品，FF16似乎”不像FF“、或者“感觉除了大魄力的主线演出外，对其余部分感到简陋、乏味”。尽管”末世黄昏“的故事背景绝非首次出现在FF系列中，但如此毫不掩饰的压抑、残酷表现，令人哑然失笑的萧杀氛围，以及毫不留情地把人从浪漫冒险的想象中拖出来、抛进冰冷现实中的做法，确实是在系列历史上不曾有过的。纵观全系列，FF16的基调可能最接近同样比较黑暗的FF2，不过后者受限于视觉表达，表现远没有那么触目惊心。
“现实主义”首先体现在作品的世界观设计、以及背后的价值理念上面。大家可能还记得，在经历了东池村屠 杀事件、深受震动的克莱夫决心加入希徳的斗争队伍时，说过这样一番话，大意是：“作为一个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生活，竟是如此艰难的事情。”——事实上，尽管历代FF都不例外地，试图表现一种谓之“幸福“的生存理想，但同以往的系列作品大相径庭的是，FF16想要传达的、谓之”理想“的世界，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幻想国度，反而恰恰是就是屏幕前的我们时不时要抱怨无聊、乏味、以及不近人情的所谓”平凡的世界“。
平凡来之不易、平凡即幸福。
——这种价值观和我们早已习惯了的FF几乎是背道而驰的。以往我们总是期望从现实世界中暂时抽身、进入到光怪陆离的幻想世界中暂歇；但这一次，人们似乎发觉自己只是从一种现实走进另一种现实之中；不仅如此，后者的乏善可陈乃至残酷，似乎还要更甚于前者。而为了在这个世界里达成理想中的”平凡世界“，相比历代作品本就显得不太”幻想“的FF16世界里仅存的、最大的”幻想“元素：母水晶，必须被摧毁。
在这个似乎一切都可以仰仗所谓“水晶庇佑”的世界里，包括景观和人，作品花费了大量的篇幅毫不吝啬地描写了这种所谓“平凡的世界“的理想，以抒发对舒适、安逸的“水晶牢笼”的否定。在景观上，最为集中的体现自然是对先后两个”藏身处“的表现。在克莱夫跟随希徳来到第一个藏身处时，透过两人的闲聊可以了解藏身处设于所谓的”黑死地带“内的主要理由：对于这些流亡者，这个无法使用魔法、生命凋零灭绝的地方显然是上佳的隐蔽场所；由克莱夫带领众人建立的新藏身处也莫不如是。但如果结合故事的主题来观看这个景观乃至其中的事件就可以发现，所谓藏身处实际就是所谓”平凡世界“理想的一个缩影、一处世外桃源、一座乌托邦。由于黑死地带的原因，水晶的力量、魔法被完全杜绝，所谓”禀赋者“也变得同常人无异，生存所需的一切，都要通过与屏幕前的我们身处的现实世界完全一样的自然法则和逻辑来获得：布莱克索恩的炉火、米德的水质净化装置、凭借草药和外科手术而发挥作用的医疗室，以及那座的尽管十分粗陋但完全符合现实物理学原理的升降梯……等等。体现在“人”上面，在藏身处以及几个协助者所在地发生的交互事件——主要是一些支线任务——几乎全都是一些称得上平凡无奇的“日常事务”：生存物资的需求、弱者救助、抵抗侵略、协调不同阶层的社区矛盾……等等。没有“传说中的宝藏”、没有“神秘的古代遗迹”、也没有“觉醒的远古神兽”……这样的东西，甚至整个故事里语焉不详而显得神秘感十足、遍布大陆各地的“天空文明遗迹”，就真的只是“遗迹”而已：没有遗迹宝藏，没有古文明留存、也没有隐秘的古代迷宫。对FF系列来说，这是不寻常的：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不过是些平淡乏味、司空见惯的日常。然而，这恰恰就是作品真正想要传达的价值观：真正所谓“理想”的世界，就是这些看似不值一提、实际来之不易的平凡日常。就在这个因平凡而理想的世界里，“主角”的席位并不属于上天入地、屠龙弑神的传说中的天选之人，而是属于那些籍籍无名的芸芸众生、最平凡的普通人——即便是克莱夫，在藏身处时也不过就是一个武艺出众的普通人。所谓：
唯当勇者退场，世界才真正归于平静。
“平凡即理想”——这个价值观深刻地渗透进了作品的方方面面，从而塑造了FF16的现实主义基调。拿一个不太容易察觉的细节举例，请回忆故事里面以下几段表现：
1）但凡体验了游戏、或者体验版的玩家，应该对失落之翼的葡萄园、村庄中有详细表现的葡萄酒酿造产业设施、以及所谓的“坎唐葡萄酒“有印象。乍一看，这好像是中世纪风格背景的作品里司空见惯的设定和情景，除了烘托气氛外，似乎没有什么太特殊的意义。
2）稍微仔细的玩家，应该能回忆起故事早期的一段”谈判“剧情：达尔美奇亚共和国在与铁王国激战的同时，于谈判桌上向沃鲁德王国求援，遭到拒绝。在这段演出当中，有一个看起来刻意为之的特写镜头：侍者利用一块水晶施展法术，向水杯中注入了凭空造出的水。考虑到还处在故事的初期，这似乎是为了表现水晶作为日常物品的世界观。
3）另外，在失落之翼早期的一个小支线里，有克莱夫替两位初来乍到的禀赋者取来面包和葡萄酒的剧情。看上去平平无奇，也就是稍许烘托了一下世界观。
4）再就是克莱夫和吉尔结伴以不死鸟之门为目标、前往玛莎旅社的半途中，一段特别给予的对话中提到当时眼前的景观：由于战争而废止的输水栈桥工程——大部分人应该对那道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宏伟工程有印象。乍一看，好像又是一段可有可无的、烘托气氛的闲聊。
5）最后在新藏身处，有座米德为众人发明、制作的净水装置——那个在果园不断循环着水的大铁罐子。
把这几段看上去好像无关宏旨的表现放到一起，却能根现实中一个并不为大部分现代人所熟悉的”事实“对照起来：在中世纪的欧洲——对应到FF16的故事里，可以说就是所谓“平凡世界”的原型——”清洁的水“实际上是一种相当宝贵的资源。由于彼时缺乏细菌和微生物的相关知识，也没有成规模的污物收集、输送和处理的工程和装置，包括露天水体、地下水在内的天然水源极易受到污染。而当时的人在日常生活中不得不要面对的、由细菌、病毒等微生物导致的致命风险不下十余种：鼠 疫、痢疾、伤寒、猩红热……等等。在缺乏相关知识和有效的医疗手段的中世纪，这些人类杀手中的每一个，都有超过10%的致死率。尽管在认识上仍然称得上无知，但当时的人们凭着生活经验，通过酿造葡萄酒、麦酒等等含酒精的饮料来代替水，作为日常饮用、补充水分的主要手段——尽管由于酿造技术局限，其中浓度有限的酒精消毒作用也有限，但还是要比完全不靠谱的大部分水源要好得多。这就是为何现在的一些中世纪背景的文艺作品，总是给人以一种当时的人们嗜酒如命的感觉；好像他们几乎从不喝水：男人喝酒女人喝酒，老人喝酒小孩喝酒，吃饭喝酒、口渴喝酒、旅行者的皮袋里装的也是酒……事实上，并非当时的人们普遍嗜酒，而是相比大多数比较容易取得的水，酒实在是要安全多了。了解了这个小小的冷知识后再回过头来看故事中的这些表现，格外耐人寻味——平凡地活着便已如此不易。相对地也就能更深刻地理解，在那样的一个世界里，水晶是多么强大而便利、令人难以割舍的超现实工具！可以近乎想象成在中世纪欧洲普及了农夫山泉……总而言之，通过这样一个非常现实主义风格的桥段——清洁的水源几乎意味着文明的基石（之一）——生动地实现了对所谓“平凡而理想的世界”的真实样貌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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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篇：英雄与农夫——凡人挽歌
扮演英雄、于天选之人注定不平凡的成长道路上拯救濒临毁灭的世界于水火之间，可谓FF的王道。克莱夫也莫不如是：贵为王嗣的出身、神秘的另一位火之显化者、乃至“上位存在“以整个人类为苗床来孕育的“神之容器”、天选之人。克莱夫的命运之旅当然也丝毫不逊色于历代主角：先后同几位显化者，乃至上位存在的遭遇、激战，前所未有的视觉表现和演出令他近乎神祇。
尽管克莱夫本人也曾困惑于自己是否还保有作为“人”的身份，但假如把他作为传奇英雄的一面看作天选之人的神性，那么他的另一面就体现了他作为凡人的人性。他的这一面，就是通过他或旁观、或参与众多平凡之人的人生来得到表现的。芸芸众生、凡夫俗子们仿佛一面面镜子，在他们平凡而渺小的生存故事中折射出的时而可爱、时而可怖、但却总是最真实的人性百态，共同塑造了克莱夫作为“人“的那一面。尽管系列历代、乃至rpg游戏史上的众多作品当中，都不乏为数众多、性格各异的次要角色以及NPC，但在绝大多数时候，他们大多都只作为主角的陪衬甚至工具化的存在——毕竟人们真正关心的往往是天选之人的命运、伟大传奇的结局；相较之下，凡人不过就是沿途匆匆掠过的点缀。把这么多平凡的人、平凡的故事放到聚光灯下，乍一看显得平淡乏味，但如果把视点置于“平凡即理想”的主题之下就会发现，这些聚焦于凡人命运的故事不但合情合理，也真正透露出本作特有的、悲天悯人的情怀——相比特别为人津津乐道的壮丽演出，反而这一点最令我感动唏嘘。结合当下现实世界的境况，亦不免令人心生几分感慨：
执着
藏身处的铁匠：布莱克索恩。他的故事线展现了一位沉默地挥动铁锤、执着于技艺追求的平凡手工艺者的心迹，以及这份执着背后的人生往事。是追求理想中的个人技艺之巅，还是选择为村人的福祉献祭自己的理想乃至整个人生？没有答案。唯一能肯定的是，无论作出何种选择，命运都将索取代价，一视同仁、无可避免。
思念
一棵小小的苹果树，凝聚了多少“平凡地生活”的艰辛、又寄托了多少“平凡地生活”的心愿？着迷于培育果苗，更甚于对身边助手安危的关心的博胡米尔；专注于果实改良，心愿未了却不幸殒命的玛蒂尔；以及默默继承了这份既渺小又伟大的心意的、内向羞涩柯玛克。在这份对故人与生存的顽强思念终于开花结果的那一刻，柯玛克激动万分的言语令人动容。我也不禁在石剑队员们一边品尝甘美的“玛蒂尔果”、一边对故人往事的追忆里眼眶发热。
复仇
失落之翼的恩主：坎·唐。以复仇为燃料的人生，往往都如熊熊野火一般狂暴不羁；稍有不慎，就要将身边的人连同自己一道吞噬殆尽。然而，听见坎·唐神色平静地说出“私事”这个词，仿佛最深的苦难与仇恨在经过这么多年的苦涩咀嚼后，已经发酵成了最平凡、最毋需多言的日常。经年累月、煞费苦心地建立起来的秘密村庄、一大批忠于其本人、在共同的理想中甘愿为他的复仇牺牲生命的禀赋者——失落之翼当中平静祥和的光景，无论如何都很难与这样阴森可怖的人生联系起来。然而在这个最现实却又最荒谬的世界里，最令人毛骨悚然又最合乎寻常的，恐怕就是如此这般将要在平静中坦然迎向毁灭命运的光景吧！克莱夫困顿坎坷的命运，使他恰恰能够理解和体谅坎唐的选择。面对这位为“私事”献祭同伴乃至自己余生的悲剧人物，他选择沉默以对。在这个冰冷残酷的现实里，又有谁有资格能质疑甚至断然否定以复仇为价值的人生呢？
忠诚
尽管在这个主题下，“火种守护者”的韦德卿是不可能被跳过的；但不知为何，在我的记忆里，东池村那位已经老得神志不清的老宫廷厨师的形象，总也挥之不去。或许是因为，尽管相对于天选之人克莱夫而言，韦德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但真正更能代表“凡人”的，恐怕还是这位老厨师。仿佛风中残烛的他，或者已经连日常琐事和自己的饥寒冷暖都置之度外了。但就是这样一个行将就木、渺小卑微的小人物，对旧主的忠诚却历久弥新、执拗地占据着他即将熄灭的心灵。在悲剧降临前，不知道他是否还曾独自一人站在山崖边上、凝望远处的罗萨利亚城呢？不知道他是否一直都记得自己对被错认作旧主的克莱夫说出的：“无论多久我都会在此等待“的承诺？在他的悲剧命运落幕前的最后一刻，不知道他的心中是否因未能实践对旧主的诺言而为愧疚和不忿所占据？……
信仰
不死鸟教团的“第三席“——确实地，恐怕唯有不死鸟教团的忠实信徒，才能如此深切地理解眼前难以置信的光景，甚至不惜以生命成全米克尔堡中这些无名凡人们的心愿。即便这心愿在旁人看来是如此悲惨、可怖：抛弃自我、成为所谓的“阿卡夏”体。然而，在这个希望渺茫、暮色苍茫的世界里，像克莱夫那样身怀力量之人，“继续挣扎“、选择”生“固然令人肃然起敬，但选择”死“、郑重地选择离开自己作为”人“的命运，难道不同样值得被尊重？谁又有资格否决这些真诚而庄严地选择自己命运的人生？自苦难中逃离并不可耻，即便是最卑微的人生，都不应沦为命运的玩物。正如希利尔所言：选择自己所坚信的命运，即是可赞的。
虚无缥缈的生命
“愿河水涤去重担、将灵魂载往来世”。
生命是虚无缥缈的、以至于一旦逝去就痕迹难辨，轻若鸿毛、宛若飞灰；
生命是虚无缥缈的、以至于逝者能得以宿于生者的思念之中，生生不息。
尽管还有许许多多的凡人故事是值得回味的：藏身处的斥候嘉布和他“东拼西凑的家人”、北境的伊莎贝尔、疯狂的神皇后安娜贝拉......无奈受我有限的能力、以及篇幅所限，就在这里告一段落了。尽管有些遗憾，但我仍自认为将最深切的感受较完整地传达了。作为最终幻想系列大家庭的最新成员，FF16是特别与众不同、独树一帜的。在既往至今的游戏史上，标榜和呈现现实主义风格的作品不可谓少，但如此诚挚地书写所谓“现实”、讲述真正的凡人命运的作品，不可谓多。这份真诚确实感动了我，以至于我希望能借自己贫乏的文字，将这份感受传达给更多的人：
英雄终将离去、世界终归凡人。
PS：凡人的故事告一段落，希望之后还有时间能再聊聊英雄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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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7-5 22:53 · 贵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