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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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赤色之夜
May. 28th. 1995 晴
Every time I flew with him, his skill stood out. He was unstoppable. He was cool-headed and proud. A combat professional. ‘‘Demon Lord’’ fit him perfectly. Maybe the man was blessed by the goddess of war.
Before long, everyone had taken notice of him. More and more would show up to watch him go off on sortie. Mercenary or maintenance crew, it didn’t matter. People wanted to burn his p_w_picpaths to their memories.
Hell, they weren’t the only ones.
摘自Niphility的日记
May. 29th. 1995 00:00 USTIO空军基地内
“这帮混帐究竟在想些什么！”Larry一脚踢翻了屋子里面的皮椅。
“我也不太理解……但肯定有事情要发生了。”坐在床沿上的Cipher一边平静的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活动着筋骨。
昨天中午，完成了夺取B7R制空权任务的我们刚刚返回基地， Cipher、Larry还有我连飞行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立刻找到秃头司令，向他报告了从代号为HUCKEBEIN的Belka飞行员那里听到的，有关于Belka政府试图使用战术核武器的情报。司令不敢怠慢，立刻和联军高层取得了联系。但是和上面交流了几句以后，他就叫人把我们带到旁边的一间军官宿舍。
我们的活动范围被限定在了不怎么宽敞的房间里。宿舍的门口有持枪的警卫看守，说是收到命令，不能让我们离开。
“这简直比关禁闭还恶劣……”再次与门口的警卫进行了半天毫无结果的交涉后，Larry叹了口气，把被他掀翻的椅子扶正，一屁股坐了上去。
Cipher略微勾起了一丝嘴角，然后把身子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
我异常疑惑的看看手表，从我们降落时算起，到现在已经被关在这里超过10个小时了。刚到这间屋子时我还和Larry讨论着圆桌之战时的战况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到后来我已经厌得连话都懒得说了，至于Cipher，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怎么说话。当Cipher和我都选择了沉默的时候。屋子立刻就被Larry从嘴里不断蹦出各种尖酸刻薄、极其具有讽刺意味的牢骚充满。
“我说你觉不觉得我们碰到的那队家伙……”
叩、叩、叩……
“看来有变化了……”Cipher低吟了一声。
敲门声突兀的响了几下后，秃头司令走了进来，Cipher和我迅速起立向他敬礼，而Larry则庸懒起身靠在了椅子背上，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
司令挥了挥手，站在门口卫兵敬了个礼立刻跑步离开了这里。
“搞不好他们才是最累的，站在那里不说，还得听着Larry唠叨个没完……”在这个想法划过我脑海的时候，秃头司令从他军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联军最高司令部决议，GALM TEAM于May 28th 1995上报的有关于Belka有可能使用战术核武器的情报已经被列为一级机密……”
“那又怎么样？” Larry一脸不满的抱怨道，“把我们圈在这里10多个小时就为了告诉我们这个？”
司令恼火的和Larry之间对视许久后，继续念出了纸上的文字：
“要求GALM TEAM的所有成员对这一情报严格保密，违反者将以间谍罪受到军事法庭的制裁。以上。”
“居然是保密条令……”我嘀咕着，“这件事情告诉媒体的话应该可以给Belka政府施加巨大的压力……为什么会要求我们保密呢……”
“想保密灭了我们的口不是来得更快吗！”Larry忿忿的念叨了起来。
“这不失为一个的办法。”司令和Larry随即开始互相瞪视，空气中似乎能看到电火花在不断闪耀。
“那么，”Cipher出言打断两人的冲突，“我们是否会继续被限制行动自由？”
“虽然我觉得这是最保险的方法，但是联军的总参谋长坚持认为这毫无必要……”
老头总算做件好事情……
司令喋喋不休的话语立刻将我的思路拉了回来：
“你们从现在开始可以自由行动，但是离开基地以及与外部人员之间的任何联系都是不被允许的。就这些，解散！”司令转身离开，中间又回过头来以近乎于呵斥的音量叮嘱道：“管好你们的嘴！！”
“Wilco.”Larry满脸不屑一顾的表情。
“呼——”我长吁了一口气，在鼻子前扇了几下，期待能将自己从烂韭菜味中解脱出来，然后拎起扔在地上的头盔飞快的从房间内离开。
“你想过为什么上面要我们保持沉默吗？”走在我身边的Cipher突然冒了一句出来。
“为了避免恐慌扩散吧……”我有些没有自信的回答，“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答案，还能是什么？”
Cipher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无声的在嘴边扯了扯嘴角，摆出一副都不能称之为“笑”的表情。
“你到底怎么想的，说！”对于自己的提问只得到了这种连敷衍都称不上的回答我非常不满。
“我没什么想法。”
“那你笑什么！我看起来那么好笑吗！”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笑。”
“你……你挖苦我！！！”总算让我找到借口，立刻手脚并用殴打Cipher以抒发被关了十几个小时的郁闷之情。
“别闹了。”Cipher勉强的招架几下后，出言劝阻道，“有这个时间闹不如赶紧回去重新看看你喜欢的那部小说！”
“小说吗？倒也是，在你身上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乐趣……”虽然我对Cipher突然提到小说有些疑惑，但实在是懒得多想，
“那我回宿舍了。”
“嗯，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
“知道了。那，晚安。”
“晚安。”Cipher微笑着挥手和我告别，然后转身朝着酒吧的方向走去。
很温暖的感觉，但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Cipher的笑容包涵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和无奈。
May. 29th. 1995 19:50 USTIO空军基地尉官宿舍内
起床、洗漱、开早会。
与Larry之间毫无意义的争执，然后是Cipher打圆场做老好人。
抵达军官办公室，与该死的报告做整整一天的斗争。
虽然加入GALM小队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但是以上的一切我都已经习惯得仿佛自己这一辈子都是一直这样过来的。
现在已经是5月的末尾了，天黑的时间也比战争开始时要晚得多。以前对付文书工作往往要一直做到披星戴月为止，现在在完成一切眺望窗外时依然还能看到黄昏的余韵。
昨夜基本没怎么睡，所以今天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疲劳的厉害……脑子里充溢的疲倦感让我今天也放弃了酒吧去坐一下的打算，其实到了那里也就是和Larry来回来去的扯皮，然后继续白天的范例，Cipher会出来给我们打圆场。就算呆在那里我也只会点选几乎不要钱的白开水，再加上前一阵子出过一点事情，所以酒吧的老板目前不怎么欢迎我，每次我一踏进去就免费赠送我一串杀人眼。
“累死了……在军队里还真是没有娱乐什么可选的……”
低喃了两句后，我拖着感觉被磨薄了不少的身体，脚步略带蹒跚的回到了宿舍。
将外套毫无章法的扔到椅子上以后，我一头栽倒在硬邦邦的床铺上，顺手抄起已经放在枕边许久的小说翻阅着，总共十本的小说终于进行到最后一卷了。
宏大舞台的帷幕终于在这一卷中缓缓拉下。书中的每个人物都有了自己的结局，带着各自对世界不同的看法，走向各自选定的方向，走向无法提前得知结果的未来。属于小说中的各个英雄人物的传说已经结束了，但对于那个世界来说，历史其实才刚刚开始而已。
“英雄……”我低声咀嚼着这个词汇时，一张面庞蹿入了我的脑海……
“Cipher这家伙……现在也算是英雄了吧？”
圆桌上空爆发的的大战不过是几十小时以前的事情，但现在回忆起来已经恍若隔世。那次行动中，Cipher无疑就是拧转了整个战局的关键。他现在确实已经成为了一个处于众人目光焦点位置的英雄了。
“一战击落39架……开什么玩笑……”我一边念叨着一边在床上翻了个身，“给我一个小队的人我都做不到……”
一连串对Cipher的评价从我嘴中蹦出：“妖怪、魔物、外星人……”
“……Demon Lord….”
虽然被挂上了鬼神之名，但是回忆起来，Cipher在战场上虽然镇定的可怕，但是他的行为并非绝对的冷血无情。我已经多次看到他刻意放过操纵着被重创的战机逃离战场的敌人了。
“即使是在战争中也有一些准则是每个人都应当去遵守的。”对于放那些失去战意的敌人逃走这件事情，Cipher曾经这样解释过。
我使劲甩甩头把Cipher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低声抱怨道：“真该死……最近我怎么老是Cipher、Cipher的……”
微微起身把读起来荡气回肠的小说整齐了摞在一起，在心中下了一定要抽出时间再看一次的决定。
塞上耳机，“喀嚓”一声按下播放键，已经重复过无数遍的Blurry随即响起，和睡神一起带走了我的意识。
May. 31st . 1995 19:30 USTIO空军基地作战会议室
傍晚时分收到了出击指令，当时正在与一份报告战到焦头烂额的我听到召唤后就立刻动身，但在我到达会议室的时候，秃头司令早就讲完了目前战争的形式，正在滔滔不绝口水四溅布置着马上就要开始的作战任务。
“……工业城市HOFFNUNF是敌人的工业中心，也是生产军事装备的核心地带。联军为了尽快结束战争，决定攻击HOFFNUNF，以期能完全摧毁Belka的军事装备生产线。我们被要求参加这次的任务。目前我们已经集结了这一区域的所有作战力量，但是别放松警惕，可以预见你们在那里依然会遇到相当程度的抵抗。就这些，散会！”
“Nephis呀，你来时刻真够完美的，一句多余的都没听到。下回说要布置任务时务必让我和你同行，这老头我已经彻底厌了。”Larry从我们那天被关以后每次看见司令就一脸不爽。
“Cipher的话还可以考虑，你？”我冷冷的上下扫视了他两遍，嘴里蹦出两个字，“扯淡。”
“这年头女人还真是功利呀。”Larry耸耸肩膀，“Cipher没出名前分明是我比较受欢迎。”
“脸皮真厚。”
“我说Cipher呀，”Larry转身过去揽住Cipher的脖子，“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受欢迎哦……”
“你干什么？断背山吗？”
“Cipher呀！你再多受点欢迎吧！”Larry一脸诡谲的笑容，“把像Nephis这样的大妈都吸引走最好，那些美貌的***妹们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大，大妈！”我立刻就感觉到怒火升腾，“你那张烂嘴找撕是不是！你这只红翅膀的烧鸡！”
“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你这只发春的母鹅！”
“混帐Larry！”
“怎么？你想动手吗？”
“怕你呀！”3啊、
空气中燃烧着劈啪做响的电火花，但是我在心中的某处却开始默默的进行着倒计时：
“3、2、1，来了！”
“你们……你们两个……有空胡闹赶紧去换飞行服……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天天来也不觉得腻歪……还有……Larry你……你赶紧……放手……”一个微弱的声音跳出来打圆场，但是却完全没有平常的那种气势。
“呃？”Larry一脸疑惑低下头去。
我这才发现被Larry夹在胳膊肘中的Cipher的脖子已经被拧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今天你可以做长机出任务了……”Cipher把这句话从嘴里艰难的挤了出来。
“你要是把Cipher脖子拧断，以后也就再不用介意他比你受欢迎了。”我一边恶狠狠的念着，一边一脚踢飞Larry，将已经进入气绝状态Cipher解救了出来。
Jun. 1st . 1995 00:00 AREA: HOFFNUNG
“真是多事之秋……”Cipher极其罕见的在无线电里抱怨着。
“现在分明才是夏天的开始。”Larry毫不犹豫的插话进来。
“我可是差点被自己人杀掉。”Cipher语气中的不满是如此显而易见，“别再有下一次。”
“哼哼，但愿吧。”Larry满不在乎的回应道。
AWACS传来的通讯结束了两人的闲聊：
“All units, Start operation CANNIBAL. 清除Belka在这里的据点，为联军地面部队打开道路……”
Larry猛然插话打断了AWACS的布置任务：“Galm 2 to all units. I've confirmed a burning city up ahead.”
“That must mean the bombing's started.！”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PJ……是CROW TEAM……看来今天又安静不下来了……
“不是。”Cipher平静的否定了PJ的看法，“联军轰炸机还没有到达指定位置。”
“那这冲天的火焰……”我疑惑的低喃着。
“AWACS to all unit. 在SOG ANODE的引导下摧毁位于HOFFNUNG的全部防空火器，为联军地面部队打开通道。”
“在ANODE的引导下攻击吗？这回的任务还真是轻松呢……”我一边默默的想着，一边跟在了Cipher的后面。
在引导下的对地攻击任务并不繁重，只要找出被地面部队照射的目标，大概瞄准方向投下炸弹即可。很快，HOFFNUNG城外围的据点在GALM TEAM和CROW TEAM协同攻击下，被一个接一个的抹除掉了。
随后跟进的地面部队迅速冲入了城内，与Belka陆军展开了巷战。从上面看下去，敌人和友军混杂在一起，而且全长一个样子，这种情况下空军实在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呼，看来是没有我们的用武之地了。这回的任务真是满轻松的。”听Larry的语气，他似乎对于下面乱成一锅粥的景象非常满意，但是他的语气中也透出了不少的遗憾，
“这样今天能赚到的钞票也就少了不少呀……”
“你简直是掉钱眼里了！”我不高兴的抱怨道，“就不能有点追求！”
“追求什么？难道要我追求你这个老太婆吗？”
“Larry，你给我……”我的怒气还没来得及爆发出来，友军的通讯突然在从无线电里响了起来。
“这里是***3连，我们正受到敌人空中炮火的袭击！请求增援！”
“啊哈！有活干了！”Larry的话音未落，攻击我们地面部队的两架F-15E就被Cipher的两发XMAA击坠。
“抢我生意！这下我没酒钱了，你说怎么办吧！”
“情况不妙。”Cipher用冷冰冰的回答拒绝了Larry的纠缠。
“啊？”我的疑问还没出口，AWACS的通讯就已经传到了：
“地面部队的展开严重受阻。正在要求联军轰炸机群为他们提供支援……方位000，方位315发现大量Belka战机正在接近中，GALM TEAM，CROW TEAM，为联军轰炸机打开通道。”
“Roger！”算上我在内，收到命令的6名飞行员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加力燃烧全开，接敌！
很快，被交织的火网所覆盖的天空和地面上四处升起的浓烟构成了一副名为战争的画卷。
在我配合着Cipher又敲掉了敌人两架隐形战机后，敌人的这一波攻击波被抑制住了。这时，一阵阵刺耳的爆鸣声开始震动着我的鼓膜。不过立刻就被一声惊讶的叫喊所掩盖。
“该死的！They're just tossin' bombs all over the place！轰炸部队究竟在干什么！”Larry的说话的音量完全可以称之为吼叫了。
“这难道不是一次精密轰炸任务吗？”我喃喃的问道。
“To all bombers. Remove Belka's ability to counterattack. Priority is placed on destruction over accuracy.”
“什么***命令！”Larry愤怒的骂道，“你们这帮混蛋都不去尝试一下精密轰炸吗！”
与此同时，地面部队的通讯也一片混乱，许久以后终于有人开始发问：
“这里是一连，那是怎么回事？……？HQ，please repeat.”
一阵沉默之后，AWACS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了起来，“通报全体单位。这是刚刚从行动指挥中心收到的消息：由于地面部队展开严重受阻，指挥中心下达以下命令，‘放弃HOFFNUNG。但是，在其工厂被完全摧毁前，禁止撤退。什么也别留下。’...That is all.”
“这里是PJ！情况不太对！火势蔓延的太快了！为什么没被轰炸的地方也开始起火？”
“难道Belka人在自己的城市中放火吗！Who are they fighting for？”已经完全没有了说笑心情的CROW 2无比愤怒的骂道。
“看来是焦土政策，难怪一开始就看到火焰。”Cipher的话冷冰冰的插了进来, “Belka人似乎不打算留给联军任何东西。”
在我们交谈的时候，联军轰炸机部队已经开始进入轰炸位置，很快，一连串的报告被回馈了上来：
“全数投下！全数投下！Romeo team, Sierra team, shift to results confirmation.”
“把他们炸成渣！还不够！继续投弹！”
“SECTION 3被完全摧毁！移动到SECTION 4！”
“天空都烧起来了……我们到底在干什么……”PJ喃喃的念道。
“PJ，学着去认可这些吧。”CROW 1出言安慰却激起了PJ愤怒的反抗：
“你想让我去接受这样的无差别轰炸吗！”
“这是战争！战争中没有宽恕可言！所有人都不过是在力量的碰撞中试图活下来而已！”
“即使是战争也有它必须被遵守的准则！”
“PJ，Listen to me! Learn to accept it! If you don’t, you will be….”
“AWACS，我们的任务是……”Larry打断了CROW TEAM内部的争执，低声问道。
“给你们的命令只有一条：摧毁敌人空军力量，保护联军轰炸机。”
“Our mission...our job...”
“PIXY, what are you?...”CROW 1疑惑的问道。
“CROW 1, what is our mission?”
“?!... the mission is...”
“Look at the city… what have we done...” Larry自顾自的低吟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失落和悲伤，他连自己的飞机已经降低到了危险高度都没发现。
“GALM 2，拉高。All units of GALM，解除特殊武器保险，准备再次接敌。”Cipher的在无线电里出言提醒。
“Cipher……我们……”说实话，现在这样的场景，我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战意可言。
“执行命令。”
“你怎么就能这么镇定！整个HOFFNUNG都被炸成一片火海了！”我被Cipher毫无起伏的语气激怒，无比恼火的喊道。
“就算联军没进行轰炸，Belka从上到下贯彻的焦土政策也会让他们自己将整个城市烧掉。”
“你！”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先消灭Belka的战机。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就快点。”
“……GALM 3, Roger.”我艰难的再次握住操纵杆，第一次感觉到这东西是如此的恶心。
虽然被地面上的景象所困扰着，但是一到生死相搏的时候，也由不得半点犹豫。GALM TEAM和CROW TEAM迅速散开，对正在接近的Belka空军展开迎头痛击。
几分钟以后，Cipher的通讯从一片Belka人的片哀鸣中传了出来：
“敌空军力量已经被击退。”
当我低头看下去的时候， 整个城市都被大火所包围了。一种无力感伴随着难以平复的悲伤包裹着我的全身。
“任务……完成。”AWACS明显的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离开HOFFNUNG吧。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我们可以做的事情了。都结束了，我们返航。”
“Damn them ALL.”在我们脱离这一空域时，我清晰的听到了Larry在低声的漫骂着。
Jun. 2nd. 1995 13:20 USTIO空军基地尉官宿舍内
“从睡神手中夺走的每一分钟都要双倍偿还。”这句话是我始终坚信不移的。好吧……我承认这只是我睡过头的一个借口而已。
随手拧开电视，Ustio的各个频道都是铺天盖地的战事报道，内容无非是各地的Belka军队在联军的攻击下不断溃退，战争的结束指日可待云云。我百无聊赖的不停按动着换台键，翻滚的消息中有一条让我的手指停了下来。
这看上去像是一个随军记者发回的报道。镜头里，是历经各方炮火轰击后满目疮痍的城市，这个城市我非常熟悉，因为今天凌晨时分我还在其上空作战。
黑白画面里处处是不堪入目的废墟，伴随着这一切的只有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如果不是偶尔有低沉的枪炮声隐约传出，我恐怕会把这当作一段声音信息缺失的视频。
镜头晃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稳。一个带着钢盔的年轻人手中抱着一个满身是血，不停抽噎的孩子站在了镜头前面。
他温柔的对着怀中的孩子说了两句，然后等着那个孩子转过头来后，两人一起无言的直视着镜头。
经过仿佛数世纪漫长的沉默后，带着头盔的记者的话语才从电视里传了出来：
“这里本来是一个繁华的工业城市，但现在我只能看到一片废墟。我不知道也不关心这场战争对于各位***家、还有身处军队高层的各位带来什么样的利益。我只希望你们能看到，在你们进行着这一切时，会给这些孩子带来的未来蒙上怎样的阴影。……这是实习记者Albert Genette于……”
“啪！”
虽然电视被我狠狠的关掉了，但是那个孩子眼中的神情仿佛依然印在变得一片漆黑的屏幕上。握着遥控器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度，指节中透出惨白的颜色。
那哀怨和无助的样子仿佛一棵钉子钉入了我的心中，咯得生疼。
“真该死……”我把遥控器摔到桌面上，冲入盥洗室，拧开花洒的开关，用热水将脑袋淋了个透湿。
不要去想这些……这是战争……作为一个军人我现在只应该去做自己分内的事情。执行每一个被下达的命令就可以了。
我面对着被氤氲雾气盖得一片朦胧的镜子默默的暗示着自己。
但遗憾的是镜子中自己的面容上分明的扭曲着。
“So…what am I fighting for?”
今天，我到A9AF就已经满半年了。在这个时候发一章新小说纪念以下。这一章……写的时间满长的，中间也***了许多次……确实不好写……而且写完了我自己也郁闷的厉害。这回文字量不到，只有将近7000字，不过和上回平均一下也不少了吧……下一章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多说了，还是感谢各位的支持。
对于A9AF的感情，用点最终幻想VIII的话吧：
I will always be here.
So...if you come here, you will find me.
I promise.
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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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公网安备 51019002005286号
楼主
发表于 2007-12-8 21:50 · 北京
发表于 2007-12-9 00:58 · 内蒙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