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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长篇连载<零-梦>.8.28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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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03:35  ·  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言:对这篇同人可以说计划了很久,可以说在04年就有了构想,到05年应该一年了吧,不过真正的开始却是很晚。查了一下记录是05年5月11日,不过到了写第二章的前一半不得不停下,因为我不想让这篇和和刺青之声里补充的资料产生矛盾,所以在《刺青之声》发售后才又开始写第二章的后半。开始确定主人公时就是选了很久,要是从零和红蝶的所有出场的人和灵里挑一个有着整个世界观中关键一环的人物是不太容易的,开始考虑过麻生邦彦博士(非坛里自称老头子的那位高人),不过以现在官方公开的资料来看,对他的了解太少了,虽然资料的不足可以使自己的发挥面更大些,不过也容易和游戏里的世界观产生冲突。最后才选择了第二重要环节的人物,也就是真壁清次郎。如果说麻生君是能把整个世界观连接起来的人,那么真壁君就是把红蝶的故事和麻生君连接起来的那个重要的人物。不过本文毕竟是同人,不是官方小说,可能会在某些设定上和以后官方资料有所冲突,虽然我一直在尽量避免,希望大家看了能够理解。另外我在每章的后面都会写一些自己在写作过程中的感受和对世界观的理解,也许对大家看后的理解也有所帮助。毕竟自己的协作水平有限,而且还是第一次用了第一人称的方式来写,有不足之处还望大家指出。另外。本同人里的麻生邦彦和论坛里的某ID不同,请不要联想到一起。
在正文之前。我再把世界观的时间表贴出,一是为了让大家对故事有更精确的理解,二也是为了自己写起来方便。不过这毕竟是为同人写的时间表,所以请不要作为正式的时间表使用.

1797年,九鬼时定因为要救当时的绳之巫女被杀,成为鬼武士.

1820年,冰室雾绘出生.

1827年,文政十年冬11月26日,目隐仪式开始.

1837年,天保八年12月13日,冰室家发生了祸刻.(冰室雾17岁绘死亡).

1885年,真壁清次郎出生.

1899年,柏木秋人出生.

1900年,麻生邦彦出生.

1913年,宗方良藏出生.

1914年,立花树月和立花睦月出生.

1915年,黑泽纱重和黑泽八重在皆神村出生.

1920年,立花千岁出生.

1925年,民俗学者柏木秋人来到了久世家,并带来了麻生邦彦的摄影机.后被秘密的杀害(26岁)

1926年,乙月要在久世家出生.

1929年,立花树月和立花睦月的仪式失败.零华在久世家不远的村子出生.(立花睦月死亡15岁)

1930年,皆神村大偿事件.真壁清次郎死亡(45岁),立花树月死亡(16岁),纱重死亡(15岁),千岁死亡(10岁).黑泽八重和宗方良藏一起离开皆神村(宗方良藏17岁,黑泽八重15岁).几个月后麻生邦彦也因为考察死去,年仅30岁.

1934年,宗方良藏和黑泽八重结婚,(宗方良藏21岁,黑泽八重19岁.)

1935年,宗方美琴出生.久世雨音在久世家出生.

1944年,高峰准星出生.

1945年,零华被接入久世宫(16岁)

1946年,麻生操出生.

1946年,久世雨音把乙月要带进了刻宫内,被钉死.乙月要也被久世夜舟杀死.破戒引发.久世雨音死亡(11岁),乙月要死亡(20岁),久世零华死亡(17岁)

1946年,5月20日宗方良藏和宗方八重搬到了冰室邸,宗方整理了真壁留下的资料,并调查冰室邸,6月13日,宗方美琴捡到摄影机.6月15日,宗方八重从美琴手里拿到像摄影机.6月24日,宗方美琴失踪.6月28日,宗方八重***.但宗方良藏还在继续调查,最后死在冰室家.宗美琴逃出,被雏咲家收养.(宗方良藏33岁死亡.宗方八重31岁死亡.宗方美琴11岁。)

1950年,宗方美琴在雏咲家结婚(宗方美琴15岁).

1951年,雏咲深雪在雏咲家出生.(宗方美琴16岁)

1953年,天仓静出生.

1954年,绪方浩二出生.

1958年,平坂巴出生.

1961年,滇村真澄出生.

1962年,天仓萤和麻生优雨出生.须堂美也子出生.瀧川吉乃出生.

1965年,黑泽怜出生.浅沼切子出生.雏咲深雪和雏咲真人结婚.(雏咲深雪14岁).

1966年,雏咲真冬出生(雏咲深雪15岁).

1970年,雏咲深红出生.(雏咲深雪19岁)

1972年,麻生操和天仓静结婚,改叫天仓操.(麻生操26岁,天仓静19岁)

1973年,天仓澪和天仓茧出生.(麻生操27岁,天仓静20岁)

1986年秋,9月9日,高峰准星带着平坂巴和绪方浩二进入冰室邸.12日绪方死亡,14日平坂巴死亡,15日高峰准星死亡.9月24日真冬也来到兵室邸找高峰,结果也失踪了.10月2日深红到也到了冰室邸,10月5日夜里封印了冰室邸。10月6日离开冰室邸.事件后深红住在了怜家.(雏咲真冬20岁死亡。雏咲深红16岁,高峰准星42岁死亡。平坂巴28岁死亡。绪方浩二32岁死亡。)

1987年夏,水坝调查员滇村真澄失踪,一周后有关的搜寻结束,之后须堂美也子也失踪了.(须堂美也子25岁死亡.滇村真澄26岁死亡)

1988年8月初,天仓澪和天仓茧在皆神村失踪,三天后只发现澪,而且澪开始有了眠症.几乎同时,优雨在车祸中死去,(麻生优雨26岁死亡.天仓澪15岁.天仓茧15岁.天仓静35岁.天仓操42岁).

1988年8月初,浅沼切子在家中遇到强盗事件.8月5日瀧川吉乃遇到了飞行事故.之后浅沼切子9月13***在梦中,瀧川吉乃10月9***在梦中.(浅沼切子23岁.瀧川吉乃26岁)

1988年10月初,天仓姐妹失踪之后大概两月的时间,怜和深红因为工作查看了眠供宫的废墟,之后两人都开始有了眠症,最后在荧的帮助下解决.(黑泽怜23岁,天仓荧26岁。雏咲深红18岁,天仓澪15岁).


        第一章 梦-源

  “啊。。。。。。”我又从那个恶梦中惊醒。又是那个被人捆起来扔下深渊的恶梦。我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依然是躺在家里的踏踏米上,自己全身也都被汗湿透了,而且四肢也沉的几乎动不了。我试着动了动手指,“还活着”。我又试着睁开眼睛,才慢慢的看青了周围的一切,原来我还躺在自己书房的踏踏米上,快要日落饿夕阳把最后的一点光线从窗外射入,不过屋内还是很昏暗了。胸前压着一本很厚的书,这本书是我的一个好友麻生博士最新的著作,而且借给我的是还没有公开的原稿。显然是我看着书睡着了。“也许是因为胸前被书压到了才会做恶梦吧”我自言自语的说着便想去拿下那本书,虽然已经从梦中醒来,但刚才在梦中的情景来历历在目,手脚还是沉的要命,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这本书拿下去。门外的院里传来了孩子的声音,这个我的两个孩子,一个是八岁的儿子遥一,一个是六岁的女儿未来,都很可爱啊。想到这个,刚才那不愉快的梦也随着烟消云散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真壁清次郎,是个专门研究民宿学的,在这圈里也算是有些名气了。说到我研究民俗学,也算是自己的兴趣吧,但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我家是个大家族,可以说是很有钱的。虽然我是次子,成家后分得的家产比例很小,但也是花不完的。而且又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就促成了我能按照自己的意愿作民俗学的研究。从我看来,主要的工作就是到全国各地,尤其是山里的一些偏远小村收集资料。这就要有足够的资金和体力。多亏生在这样的家庭,不然是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去研究的。我想这也是我能在这圈里很快出成果的原因吧。一阵阵清爽的风从外面吹来,真是太舒服了。而且随风吹来的饭香也提醒了我,快到吃饭的时间了。老婆美也子的手艺可是很好的啊。赶在吃饭前先洗个澡吧,吃完饭继续研究前一次收集来的资料和这本书。

  老婆的手艺还是那么好。我深深的沉浸在喜悦当中,吃饭也快了很多。倒不是因为可口的饭菜,而是从麻生博士那得的这本还未公开的著作《神秘仪式和超自然现象》,书中详细记录了这两年他在超自然现象中收集的资料和大篇的关于一些神秘仪式的推断。这些仪式想来都是发生在深山中的宗族村落,而且这些村落都很封闭,外人很难进入,所以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考察的资料。但麻生博士还是在一些荒废村落的遗迹中发掘出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这使我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兴奋,竟然忘记了时间。尤其是当中带有很多的照片,所以要比一般的书厚一些。要知道象机在当时没有普及啊,很多人都不知道象机是什么,我也只是在认识麻生后才知道的。这些清晰的照片让我非常震惊,一部分照片直接弥补了我所研究的空白。说出来怕你们不信,我现在所研究的已经超出了民俗学的范畴,而是神秘学的范畴了。但我的研究已经遇到了瓶颈,继续不下去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找不到第一手的材料和证据。谨凭一些很少的资料和推断是不会被学术界认可的。当我翻到最后一爷时,我惊呆了,直觉告诉我,麻生的研究已经赶在我前面了,因为最后一页的几张照片分明就是超自然现象的证据,那是些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是一些超出常人理解的东西,我们通常称它为魂。

  我呆呆的做在桌前,头脑中一片空白,“麻生君能把这样的一手资料交给我研究。看来是有重大成果了,我的进度有些落后了呀,希望这次带来的资料里能有些新的发现,赶上麻生的进度。能和麻生合作研究真是件让人兴奋的事啊。”.

  我虽然还算不上是一个唯物***者,不过毕竟也算个学者,研究总要有证据。从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来说,以前我并不相信灵的存在,即使收集到了一些不明事件的证辞或是传闻,但并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我也只是在某些论文中稍微加以引用而已。实际自己心里对这些收集到的资料也是半信半疑,即使所谓的当事人再怎么保证这些是自己亲身的经历,描述的再怎样逼真,但我自己却从没有赶上过这样的事。我甚至为了亲身体验到各种奇异的事件,还专门在高发地区连续的蹲守,但一无所获。只是那些当事人即使披露了这些事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有时反而会招来异样的目光,这对他们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实在找不出他们说假话的理由。难道是我的运气太差了吗?这些照片对我来说就是新大陆吧。

  照片似乎是最近照到的,看起来很新,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依然清楚.我确信那就是灵,因为那些人影是透明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后面.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照片的某些地方看起来是扭曲的.如果用现在我所了解的知识来说,就好象是光线透过水时的折射一样.甚至扭曲的规律都很像是水的波纹.我确信照片是真的,麻生不会在学术上造假,一些三流学者喜欢用造假的材料公开后提高名声,而我了解的麻生是个不注意名声的人,甚至有意把研究成果避免公开.把这个没公开的资料先给我看也能说明问题.

  正在兴奋的想着,突然有人轻轻的敲了几下门,惊的我半天没回过神来。原来是美也子。
“我可以近来吗?天快黑了,请点灯吧。”我连忙把书合上,生怕被她看到了,又慌乱的擦了擦额头和手心的冷汗说“进来吧”。
美也字慢慢的拉开了门,轻盈的走了进来。她是来为我点灯的,而且还为我带来了杯水。
“夫君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美也子关心的问了一声。
“没关系的。可能是考察回来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虽然手心里的汗还没干,但看到她使我平静了居多,也把我从无尽的幻想中拉了回来。灯已经点着,借着柔和的灯光,美也子也坐到了我身边。我牵起她的手,心中感到无比的愧疚,是啊,真的很愧疚。
几年来我在各地东奔西跑,几乎没顾过家,家里的一切都是她操持的,尤其是带着两个孩子,更是辛苦了很多。人也憔悴了。更让我感到配不上她的就是她也是个大户人家葛原家的千斤,方圆数里都有名的美人和才女,而且比我小了十岁啊。而我只是一个不成气的人。即使这样,她还是说服家人嫁给了我,一想到这个,我就不敢正视她。
"这些天辛苦你了”我想了那么多要说的话居然说出这简单的几个字,脸上更是不知道使用什么表情。
“快别这么说,这没什么。看来你是太累了。今晚就别看的太晚了,早休息吧。我也去看看孩子们都睡了没有。”说着便站了起来。
我心中突然产生了会和她将会分开的感觉,也紧紧的握住了她那纤细的手。美也子也停了下来,温柔的看着我。这些年我们夫妻分开的时间太多了,应该多陪陪她。
“我今天不看书了,一起休息吧。给你讲一下我在外面见到的人和事,保证你没见过。”
“那太好了。我去准备一下。” 欣喜的表情又浮现在她的脸上。
我也把工作放一下,享受一下生活吧。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我的兴致也变的很高,借着柔美的月光,我拉着美也子的手躺在塌塌米上的垫子上。软软的垫子让我的身体放松了很多,我突然想和她有太多的话要说,一时还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还是美也子先开了口,侧过头和我说:“这次远行好象收获很大啊,不过时间太长了些,幸好有孩子们在身边,才没感到寂寞,下次一定要早些回来才是啊”.“夫人说的是,我应该早些赶回来,这次是因为回来的路上在麻生君那里耽误了两天,不过收获确实很大。这次远行正好路过东京的城区,想不到维新改革使那里变化那么快,我都快认不出了,下次也一定要带你去。先给你讲讲那里吧,。。。。。。。”。今晚讲了很多,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自己睡着了,也许美也子也睡着了吧。

  "这是为什么。又是同一个梦。”但我能感觉到美也子在我身边,而且还在牵着我的手,心中突然坦荡了,“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有美也子在身边,就算真的死了又有什么可怕?就让我今晚享受一下死亡吧”我没有被惊醒,身体在继续的向下掉去,好深啊,耳边传来了呼呼的风声,而且似乎还夹杂有一种我不能确定的哀鸣,黑暗和冰冷笼罩着周围,只有美也子的手还是那样的温暖。我不能说话,不能动,只是任凭自己继续的掉下去,突然,我感到自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后背一阵麻木。“也许这就是死亡吧”,四周好静啊,而且又冷又潮,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有的只是凄凉。突然,我感到有很多双手在不停的推我,不,不是在推,象是要要抓走我的一切,“抓吧,都给你们,只要美也子在就行。”我自己都怀疑这勇气是哪里来的。“啊,那是什么光芒”一点红色的光从上面飘了下来,就象是夜空中的蝴蝶,美极了,但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孤独和寂寞的感觉,把美也子的手握的更紧了。

  光越来越亮了,同时我还听到了声音:“爸爸。醒醒啦,快醒啦。”果然还是一个梦啊。这声音是我的两个孩子的,我慢慢的睁开眼。两个孩子都趴在我身上,不停的摇着我,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红色的朝阳把阳光照了进来,倾泻在我的身上。美也子坐在我身边,还在牵着我的手。从这梦中醒来,我感到欣慰极了。

  "爸爸。今天镇上有集市,带我们去玩吧。叫了你好久都不醒啊。”儿子遥一急切的说着。女儿还小,只是拉着我的衣袖看着我,脸上满是期望。美也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也应该是很期待的吧。我很久没和家人一起上镇上了,这次应该一起去,我对两个孩子欠的也太多了,工作先放一放吧,而且我也想放松一下心情,毕竟晚上总做恶梦需要调剂一下。

  今天的集市好热闹啊。美也子和孩子们都很开心,我也在尽情的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偶尔从研究中回到安逸的生活还真是让人有种不适应,我面对这个繁华的世界突然感到了有些茫然。是啊,我的书房和外面就是两个世界,对于已经在开始研究神秘学的我来说,应该算是一只脚已经踏入地狱了吧。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感到这个世界有些陌生了。看着曾经熟悉的街道和店铺,稍微回忆了一下暂时还能回忆起的一切。

  因为家里相当的富裕,所以从小没吃过苦,而且随着维新的教育改革,也是系统的念过了高中。不过从我记事开始,国家在我的印象里就没有真正的太平过。先是和中国的海战。然后是高中刚毕业时,大概是1904年,就赶上了和俄国的战争。虽然是胜利了,但日本也开始把势力从***开入了蒙满地区,自然也就开始了一轮的征兵。虽然我那时也一时被征兵的宣传鼓动的有些头脑发热,不过很快就被泼了凉水,家里背着我用了不少钱走关系,我顺利的在体检中被涮了下来。事后知道真相后感到自尊心有些受伤,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因为我可以顺利的继续读大学,开始研究我喜欢的历史和文化。再后来我能想起的大事就是在东京读大学时发生的所谓的社会******党要刺杀天皇的事,事后逮捕了上百人,更是处死了二十几人。本来学校中还有些人在研究社会***理论,这次事件后整个学校都沉浸在压抑的气氛中,再也没有公开的理论研究了。到了1914年,我清楚的记的又开始了征兵,因为要进行新的一轮战争。虽然几年后算是战败,但似乎什么都没有影响。主要是欧洲的盟国德国败了,日本给牵连了而已。而这次征兵时,我的年龄已经过了规定,又一次躲开了当兵打仗。然后记的很清楚的就是1920年我和美也子结婚了。再之后的除去我有了儿子和女儿的事以外,基本没有什么好事了。1921年的金融危机就消耗了家里很多的储备,1923年的地震又是雪上加霜,好在家业够大,产业涉足的领域很多,总算没有伤到基础。虽然1926年的仁裕天皇即位算是件好事,不过第二年就又出现了金融危机。本以为今年的经济可以恢复些,但美国又开始了经济危机,使日本刚刚有起色的经济又蔫了回去。

  虽然回忆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看到今天的集市这么热闹还是让人精神一振。热闹的街上人来人往,各店铺的生意也是很好,过冷的经济似乎烟消云散了一样。而琳琅满目的商品也激起了我的购买欲,最近在家写笔记用了很多纸,这次要买回一些,顺便再去书店看看新书。夫人和孩子的礼物也要买。我为美也子挑了一副上好的玉手镯,并亲自为她带上。托着她那白晰的手,我发现自己老了,我是不是真的需要给自己放个长假了?玉镯在她的手腕上真的好合适,越发的显出她的美丽。当然,要想更漂亮还少不了好看的衣服,我又给美也子和孩子们买了些好看的衣服.遥一还得到了最喜欢的玩具枪,未来也得到了一个漂亮的人偶。今天真是太愉快了。

  晚上,家里人都睡了,我也要开始整理我的资料了。这次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到了一个古碑的残片。虽然已经残破不堪,我还是把能识别的部分全都拓了下来。我本来是想把所有的残片都带回来,但是太重了,而且又是在深山里,我自己能出来就不错了,残片是不可能带出来的。为了以后能继续的研究这些残片,我挖了一个大坑,把这些碎掉的碑码好,埋在地下,这样可以避免风吹日晒,以后要是挖出来还会和现在一样。

  因为在拓片时我就小心的把每页纸都做了编号,所以现在从新拼接也还算顺利。不过要是还有台麻生博士那样的射影机就好了,工作会更快的。我小心的把每张纸都都按拓的印剪开,桌子是铺不开了,我就全铺在了地上。接下来是仔细的比对着上下文来拼凑出整张的碑文,就像是在玩拼图游戏。真是好难啊,不只是因为残片不完整,还有就是当中很大一部分是中国字,而且我也会些中文,但要想翻译出还是要多些时间啊。费了很大劲才把大部分都拼好,基本上是碑的上部,下部的估计是碎了,所以剩下的拓片就应该是下部分的了,而且都是小块的,也拼不出来了,最让我在意的是上半部下面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开始我还以为是石头开裂了造成的,仔细看后才发现有人工的痕迹,是人为造成的,而且又不规则,应该是一张图,刻的是些什么呢?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继续吧。我躺在了拼好的图旁,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早晨的阳光又一次照亮了我的房间,心中的疑问使我很快的醒了过来。这个晚上居然没有做恶梦,使我精神恢复的很快。虽然现在肚子有些饿了,但我没有心情想这些。我躺在塌塌米上,仰望着天花板,继续想着昨夜留下的问题,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我是不是有还没拓到的碑片?不会,我几乎是把附近的地都翻了一遍啊。那么是拼接的拓片有拼错的?也不会阿,我明明是拼的严丝合缝,要是有错的是拼不上的。那么文字下的那图案本身会不会是因为破损才识别不出的?明明是人工造成的啊,不会是破损。”我反复的排除一个个的可能。这时有人从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不用想我也知道是美也子,一定是给我送早饭来了。这时美也子已经把门打开了,我突然想起铺了一地的拓片,怕她没注意踩到,想叫住她,头一转的工夫,我得到了要找的的答案。我兴奋的抱住了美也子,她也被我这样的举动搞的不知所措,忙问我“夫君是怎么了?这样高兴。”“想不到我这么快就把迷解开了。多亏了你进来,我才会从相反的方向看这张图。来,我告诉你,这张图我一直没看出来是什么,刚才你要进来时,我一转头,才从另一个方向去看这图,也就得出了结果。这实际是日本的古地图,现在的地图都是上北下南,但这图是反的。而且为了在碑上少用些面积所以又把图旋转了一下,所以现在的上不是北,而是东南,还有就是这是古图,不算精确,可以说有些抽象吧,所以开始没有认出来。不过这十二个标记还需要研究,先吃饭吧,我真的饿了。”“看把你高兴的。这是我刚做好的饭,快吃吧。看到你有了新的成果我也感到高兴啊。”“我的所有成果都是夫人支持的结果。”我突然觉的自己象个孩子了,就象是小孩做出了成绩,都要象妈妈汇报一样。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虽然没有继承庞大的家业,没有当个大富商,但这才是我的幸福。我对这次的成果越来越有信心了。

  早饭使我恢复了体力,也使我的效率提高了很多。经过和资料仔细的对比,图上的十二个小标记应该是古中国传过来的十二地支的图案,不过标记的十二个点却没有了一点说明。碑的下半部碎的太多了,保留的只有些不完整的中汉字。唯一能比照图上标记确认的是一片有“寅”字的残片,对照地图应该是在京都西南200里深山里的一个叫皆神的地方。其他不可能再有进展了。

  “《皆神》吗?这词好象在哪里见过”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对了,是在我从京都的皇室神社里看到的一点资料里提到的,”那个神社里是不让外人进的,要不是提前疏通了一下关节,我也进不去。但看这些资料的时间很短,因为是赶时间看的,我只是出来后靠记忆写下了一些,里面尽是些古汉语和让人看不太懂的话,所以注意的的也是看的懂的部分吧。那些资料里似乎还提到了“黄泉”,好不吉利的词啊。过后我又把记下的资料交给了麻生君,让他看看,希望他能研究出些什么。

  快到中午的时候,美也子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夫君,这有一封麻生邦彦君给你的一封信。是他的家仆刚送到的。”
“麻生君的?我刚从他那里离开又收集了资料才回来。才隔了三周,这么短时间就来信,他那里一定是有事了,快给我看看.”
我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看了起来,信不是很长,我认真的看了起来。信是这样写的:
真壁君。想来你收到这信时就会很吃惊的(是啊,我真的很吃惊),前些天给你看的那本书你也看完了了吧(是啊,看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有,太多了),我还有些资料希望能和你一起研究(以前一起研究的资料很多啊,这次却专门写信叫我,应该是有很大的发现吧),希望得到你的帮助(真是太客气了),可以的话请尽快来我这里吧。(我会尽快的)。
我把信合上,头脑中开始不段的回忆着,回忆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博士的一切,他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啊。

  清爽的风又吹起了。


本章小节:这章作为开头也是让我考虑很久的,毕竟要为后面做很多铺垫,在设定上也是经过仔细的斟酌。真壁君的年龄我也是考虑到游戏中的年龄才定到了45岁,推算了很久,应该算是很客观了.他的老婆美也子开始是没有设定的,不过都45的人没老婆也不可能啊,就加一个吧,美也子的名字和形象也是以红蝶里的须堂美也子为参考的,嫁到真壁家前姓葛原是根据《刺青之声》里的设定最后改的。真壁虽然也不能和美也子白头到老,而且又还被困在皆神村里不能转世,那就让他的次元映像滇村真澄君和本文里写的美也子的次元映像须堂美也子再次相会吧(我太仁慈了),不过剩下的就不是我的责任了,那是游戏公司的设定,在游戏里这个次元映像被自己的本体杀掉,又去杀掉了须堂美也子,惨啊。不过那主要是真澄和须堂美也子的事了,这里主要是以真壁君是视点来讲述故事的,所以重点也不在这里了。两个孩子的名没有过多的考虑,儿子遥一的名是从《金田一少年事件薄》里的高远遥一里来的,因为考虑到以后可以为整个世界观进行扩展,有这样一个冷静大胆的人物会很方便,真壁君能有这样强的一个儿子应该能感到欣慰了吧(不能继续泄露了)。女孩的名开始是乱起的一个名,叫清子,后来改成了未来,因为未来的一个读音和[深红]是一样的,我希望这个女孩多些灵气,而形象上接近更小些的千岁吧。因为是第一章,有些世界观里的迷只说了一半,希望接下来的故事可以为大家揭开原因。同一世界观的《麻生篇》也会写的,以这两篇为核心,在游戏出过的人物可能都会写,不过会短的多吧。由于这篇同人考虑进了相当多的人物关系,所以很复杂。我会单独写一段说明的。

05年5月11日开工.7月28第一章完成.8月28号第一次修正的A版完成.10月30号第二次修正的B版完成. 12月4号第三次修改。8月25日第四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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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梦-缘
   
    我和麻生邦彦君是在两年前的一次学术交流会上认识的,在那之前我也只是听过麻生邦彦博士这个名,开始还以为是个年纪很大的人,后来又听到他的一些传言才知道是个很年轻的人,并且名气越来越大,比如“年轻一代的中坚”“技术派的领头人”等都是他的头衔。不过据说他研究涉及到的范围很广,不只在民俗考古上有研究,在化学物理和机械上都有很高的造诣,而且是个留学西洋回来的人,思想也很开放。那个博士的学位就是他在德过留学时得到的,是机械学位的。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转到了研究民俗考古上,为此他还去过很多地方,听说前两年还到过中国。

    由于他很有才华,25岁就得到了博士学位,刚一回国就让军政府盯上了,非要让他帮忙造战舰。麻生才懒的管这事呢,东躲***了好一阵,直到军部出面,把麻生的家人“请”到了东京,麻生才不再继续玩捉密藏了,为了让家人平静的生活,他最后帮助军方改造了新型战舰的装甲,不仅加强了防护,还减轻了重量,让军部里对他大为赏识。不过他也就想把忙帮到这里,没有去改进火炮。军部知道他的能力有所保留,但又不好再继续的强迫他,里为了能控制住他,并且让他以后继续为军部效力,决定让部理里的高官天仓正男和麻生家联姻,反正麻生家也是当地的世家,幕府时代就是显赫一时的贵族,这门亲事在外人看来也算门当户对吧。不过麻生还是委婉的推辞了这门亲事。当然,麻生也知道军部是想控制他,为了家里的安宁,他答应了天仓正男做其养子才算把事情平息。借着这层关系,麻生家人也没有再随便被人“请”走,而他更是得到了很多他想看到的资料,还有就是能到处走动,只要理由是考察,去中国也是一路绿灯,只要不时的再给他们些无关紧要的“小成果”,就连研究经费都可以得到一些。有了这层关系后,对他来讲真是如鱼得水啊。

    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次学术交流会我还记忆由新。交流会是在京都的一所大学里开的,由于是全国性的学术交流,吸引了很多学生来旁听,好是热闹,交流会一共三天,大家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发表自己这一年来的研究成果。那是他第一次在民俗考古学上崭露头角,也使我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到他。他是一个身材很修长的年轻人,穿着一身西装,在为数众多的和服群里,相当的耀眼。虽然不是很魁梧,但有着年轻人的活力。脸长的相当端正,可以说是个美男子,脸庞既有着书生的秀气,也有着世家出身的坚毅,一头清爽的西式发型,加上深深邃的眼神和自信的微笑,估计在场的女学生都被迷倒了吧。很快,论到麻生君开始演讲了,他这次公开的论文是中国的民俗考古的研究和对日本文化的影响。由于是刚从中国带回的资料,非常新颖,很快就成了这次交流会的热点。真不愧是麻生君啊,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的。他的发言很是新颖,声音更是有着磁性,使大家都在全神灌注的听着,生怕陋掉一句。不只讲了对日本已经很熟悉的中国佛教,还深入的对日本所不了解的道教的文化作了讲解,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本来是要继续讲道教和日本阴阳术间的关系,为了不让发言者太累,每次就说半个小时就会换人继续,时间过的很快,他的第一部分讲完了,场上响起一片掌声,麻生君也鞠躬向大家行礼,但在他直起身时,突然把目光转向了我,并且以一种别人难一察觉的微笑向我示意了一下。我刚一迟疑,他已经走下讲台了。“他不会是认识我吧。刚才那是。。。。。。”。

   接下来的发言简直是白开水,还是老调重弹千篇一率的日本文化的发展,一点没有我想要听的民俗考古方面的发言。终于熬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我的血压都要升上来了。这时我的好友高峰内海找到了我说:“我来帮你介绍一下麻生邦彦君。”“你认识他?”“当然,我和他是高中的同学啊。快些,我和他约好在一个小酒馆里一起吃饭。别让他等的太久啊。”.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内海君走出了会堂,一路上他又向我说了很多麻生上高中的事,让我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过我也看出来这次的见面并不是内海安排好的,原因有两条。第一是内海不是这圈里的人,他是搞文学的,这次来也是想收集文学素材。第二,我没有和内海说过想认识麻生之类的话,他怎么会想到要帮我认识麻生啊。

   很快,我们来到了内海说的那个小酒馆,里面人不算多,布置的也很清雅。走来的仕者把我们带进了里面的套间。一进门,就看见麻生在屋内,起身向我走来,内海君赶快向麻生介绍说“这就是我的好友,也是民俗考古的专家真壁清次郎。”同时转身向我说“这是我的同学麻生邦彦”。还是麻生开口快一步“我是麻生邦彦,很高兴认识你。今天的发言还请多多指教”说着伸出了右手。果然是留过学的,就是不一样啊,竟然能这么自然的使出西方的礼节。我也就势伸出了手,但腰还是习惯性的向前点了一下,“我是真壁清次郎,很高兴认识你。今天的发言很精彩,以后也请你多指教。”

   大家落坐后很快就谈到了一起,我也能有机会更细致的观察到他,深邃的眼神透着智慧和博学,而且脸上总带有一种平静的微笑,让人有一种很强的信任感。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些这次带来的资料,果然,他从中国收集的资料是我最想看到的关于民俗考古方面的,而我在日本收集到的资料也让他欣喜不已。我们都沉浸在内心的喜悦中,连饭都差点忘了吃。很快,下午演讲的时间快开始了,但我和麻生君却一点去听的兴致也没有了,而高峰内海已经坐不住了,毕竟他是来收集写作素材的,应该是想每场都不差的听完吧。还是麻生先开了口:“内海君,你先去听演讲吧,我和真壁君下午都没有报告,所以就不用去了,想在一起多聊聊。”。“那么两位慢用,我会做记录的,回来给你们看看有没有需要的部分。我先告辞了”,说完海内就出去了,只剩下了我和麻生君。这时麻生君说道“你我二人虽然是第一次相见,却甚感投缘,不如再喝些酒,后两天你我都有报告,会不方便的,还是趁今天一醉方休的好。”说着拍了两下手,开门的仕者已经端来了两坛好酒.

   果然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我们喝了半坛都还没有醉意,反而使我们更兴奋的聊着自己对民俗学的观点。这时麻生君突然问了我一句“你相信有灵的存在吗”,这句真是把我问的有些措手不及啊。我想了想说:“我还是确信有灵的存在,也正在寻找证据,我觉的在一些古老的文献里可能会找到记载,但还没有什么进展”。“我也相信灵的存在,不过我对民俗学的研究远没有你深入,所以我正在从另一个方向开始研究,你听说过心灵射影吗?”。“听说过,据说可以照出平时用眼看不见的东西,不过没有得到正式的承认”。麻生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心灵射影是一种在完全没有感光条件下也能感光的射影,甚至底片在手里都可以映出影像,我正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希望可以从这个方向找到突破口,我这里还有些这方面的资料,请过目。”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资料,而我也递给了他一份我收集的关于流传下来的神秘仪式的资料,两人仔细的看了起来。麻生的资料里面是他收集的关于心灵摄影和超自然现象的例案,数量远比我听说的要多,也很详细,不禁使我拍案叫绝,而麻生也对我的资料连声赞叹。虽然研究的方向不同,但目标的一致让我们感到找到了知音。兴奋之余也让我们连干了三杯,之后更商定好了以后要一起合作研究灵异现象,互通资料。那天喝到很晚才回去休息,好久没这么畅快的喝一次了,后两天的报告也都很成功,我们成了无所不说的好友。第三天交流会完后,我们互换了地址,麻生说要再去次中国,而我也要继续从古代流传的神秘仪式入手调查。临别前我们又一次握手,不过这次是我先伸出手的,而且没有再那么拘谨,麻生也握住我的手说:“三个月后我就回来,到时候联系你,请你赏光到寒舍坐客”我也像送一位老友一样“不胜荣幸,祝你一路顺风”。
   三个月后,我果然收到了麻生君的请柬,按照地址,我找到了他的宅院,虽然早就听说他家是个大家,而且我家也算是很富了,不过看到他家的宅院还是让我吃了一惊,真的好大啊,以建筑的规模和工艺来看,恐怕只有京都的神社可以比,绝对可以作为研究的素材。之所以要和神社去比,是因为整个建筑就象是神社的布局,而不像一般的有钱人家只在最里建一座神社。大门上的一个马的纹章很是显眼,应该是家辉吧。仕者把我请到了里面,果然是与众不同,别有洞天啊,很有中国的特色,尤其是长廊和水塘的布局,更是让我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在日本,让人有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迎面走在的麻生差点让我没有认出,因为他穿了一身祭巳用的法袍,清秀的面孔和修长的身材,在加上高贵的气质,俨然是安倍清明的再世。已经被惊呆的我又一次让麻生先开了口,“真壁君,等你很久了,这身衣服让你吃惊了吧,这两天家里在做法事,所以就临时穿上了。”“是很吃惊啊,都快认不出了,想不到你穿上法袍也一样的精神啊。”“过讲了,快里面请,这次从中国回来还是很有收获的”“怪不得你这样高兴,快带我看看吧”
   随着他向里走去,我才算真正的了解了宅院有多大,可以说是依山傍水,好个清雅之地。他自己的房间建在后山的脚下,一侏古树立在***,还真是符合他的学者气质。屋内的装饰很简单,无非是已经堆满书架的书。
   我们落坐后,麻生为我倒了杯茶,"真壁君,请用。”  “府上在作法事吗?我来了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麻生笑了一下说:“不会的,法事已经完了,这次的法事就是为我作的。还记的上次和你说的心灵射影吧,我的研究已经有些进展了,我计划制造出可以射到灵的照相机,就是以这种普通的相机改造的灵子相机,现在已经有初步的改造方案了,这次去中国也是为了这事”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台相机,是德国制造的莱卡牌,很精良。我拿起了相机,因为没有用过,所以啥也看不懂,见识不够啊。我轻轻的把相机放在桌子上,问了一句“难道这事和去中国有关系吗?”。麻生不慌不忙的拿起相机,按了一下上面的机关,啪的一声,前盖打开了,露出了明亮的镜头,“普通的相机只能照一般的景物,要想照到灵必然要从镜头上改造。而要让普通的镜头有照到正常情况下照不到的景物,就需要镜头里有和镇邪法器一样力量的零件存在,要使镜头里的零件有这种力量,就需要用高级的法器对要改造的零件开光,全日本只在京都有这等高级的法器,而且不可能拿到,所以我特意去了一次中国,就是为了找到有足够力量的法器,工夫不负有心人,我在长安的法门寺里得到了一件,这些天就是在做这样的法事。”  “等等,我有几个问题,法门寺我也有所了解,那是中国几所大寺院之一,恭奉的最高法器就是佛旨舍利。你怎么能轻易得到?而且你也会作法事吗?”  “这事说来也让我很意外,我本来只是想求得一颗为灵子镜头开光,然后就还的。不过主持知道我的想法后居然决定把其中一颗交给我保管,并且告诉我‘佛法没有国界,只要能对人间有益,才能让佛法发扬光大,才能体现佛祖留下舍利的价值。而且我相信这颗舍利还会回到法门寺的’。至于作法事,那可不是我的专常,我多年在外念书,完全没有这样的能力,也不会继承当家主的职位。以前都是由我的父亲和叔叔一起主持的法事,这次是由叔叔的女儿主持的,也就是我的堂妹。虽然现在才14岁,但已经是一个很强的巫女了。我想她以后应该可以继承当家主的职位吧。

   麻生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开门后,走进了一位少女,年龄大概有14岁,身穿和麻生一样白色的法袍,长的相当可爱,虽然年纪不大,但从气质上已经可以看出不一般,绝对有大家风范。不用猜,这一定就是麻生邦彦君的堂妹了。

   女孩虽然还穿着很正式的法袍,但还是没有能掩盖出活泼的性格,一进来差点没扑到麻生的身上,不过看到了我立刻拘谨了起来。还是麻生反应快,赶快向我介绍说:“真壁君,这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妹妹,名叫阿罗。因为还没有继承当家主,所以现在还没有得到麻生的姓,以后成了当家主后就不一样了,哈哈。”  “哥哥,快别这样说,人家还没有成人呢。”阿罗抱着麻生的胳膊摇着说。麻生笑着拍着阿罗的头说:“阿罗,这是我和你提到过的学者真壁青次郎,快行个礼吧。”阿罗赶快松开了手,郑重的行了个礼,我也起身回了礼。大家落坐后,麻生又对我说:“这次的仪式和舍利一起存放的有十套镜头,但像机我只定了五套。我是为了防止试验用时不够用才多从国外定了几套,都是最高级的。因为我不是搞摄影的,所以也不知道哪个更合适,所以买的不是一个牌,有莱卡的,有蔡斯的,还有如来佛牌的。开光可能要等很久,具体的时间阿罗会掌握,我就在这段时间里我会继续专心研究灵子像机的原理了,而且利用相关的技术,可以制成灵子收音机,也就是说可能会听到灵魂的声音。

   麻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我却冒了一身冷汗。以我的直觉,我们将会踏入禁忌,但研究的兴趣已经让我们不可能回头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不过一个负有挑战的命运总比一个毫无作为的命运要好。

   “关于这次的法事,实际也是秘密进行的,我可不敢公开说得到了佛舍利,那麻烦就大了。本来我回来后也正在为法事发愁,好在我有个很强的妹妹,这次都靠她了”说着他拍了拍阿罗的头“这次请你来主要也是为了把这台相机交给你练习使用。”  “交给我?”我有些吃惊。  “真壁君不要吃惊,我没有说错,因为考虑到以后一起的研究少不了使用灵子象机,所以这台让你拿会去练习使用,我也是刚学会不久啊。这里有一本我翻译好的使用手册,而且也有我写的一些分解维护的部分,其他的胶片和药水我也为你准被好了,等你练的差不多了,再让我改成灵子相机就可以了。 “万分感谢”我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壁君不用客气,既然来了就多留几日,顺便在一起研究一下。这时阿罗说话了“既然现在有相机,不如这两天多给我照些照片,我这两天很辛苦,哥哥要答应我啊。”  "哥哥答应你,你这几天很累了,休息去吧,这样照出相片才漂亮。”阿罗很听话,赶快起身行了礼就去休息了。

    “真壁君,带你四处转转 ,顺便给你引见一下我的父亲。”麻生笑着对我说。我正想在这美丽的宅院内参观一下,这话说到我心里了。

    接下来的引见和参观也让我大开眼界,建筑的精美和布局的巧妙让我折服,麻生邦彦的父亲麻生耕助也对民俗颇有研究,让我收获不小。

    而后几天更是有生以来最开心的几天,晚上和麻生一起钻研相机和资料,白天一起以阿罗当模特练习照像技术,好不快活。而麻生更提议为了练习照活动的景物,让阿罗跳起了法事上才会跳的天罡舞。阿罗果然是天才的巫女,舞蹈好的让我几乎忘了拍照,就象翩翩飞舞的蝴蝶一样。更让我开眼的是晚上洗出的照片,所有在跳舞时照的都会有一圈不算正常的暴光,让人不得不承认一种神秘力量的存在。

    美也子的敲门声把我从回忆中拉了会来,“夫君,该吃饭了”美也子清柔的声音也让我清醒了许多,一看时间,是该吃午饭了。我想明天就动身去麻生那里,不过要怎么和老婆说才好呢?真是太对不住她了。晚上多说好话吧。

    第二天早,我按时的起程了,美也子站在门口望着我,我虽然知道他不情愿,但眼神中满是对我的鼓励,我也用坚定的目光让她放心,便坐上了准备好的马车。

    命运的车轮已经不可能改变方向了。


本章小节:这章主要是回忆,出场人物并不多。对大多数人来说,一说到博士,就会想到老头,我很不理解,于是就把麻生写的超级年轻。因为这章的前半段都是在刺青之声发卖前写的,所以也根据发卖后的游戏设定,小改了一下,但结构还是没有动的。麻生邦彦的形象请参考优雨吧,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但并非直系的。军部里的那个高官天仓正男自然就是天仓家的先辈了,至于为啥要和麻生家拉上关系,请看第三章,名子的设定考虑到要体现军部高官的派头,就起了这个有些***色彩的名。那个高峰内海被设定成ZERO里那个高峰准星的先辈,也是个人文作家,不过后人怎么成了一个恐怖小说家啊,差的也太大了些,笑。麻生邦彦的父亲麻生耕助是现在的麻生当家主,是个很和善的老人,名子的设定是从《金田一耕助探案集》里想到的,而且感觉邦彦和耕助念起来很能对的上,就这样定下来了。本章里最特别的一个人物就是邦彦的堂妹阿罗,这个人物并不是凭空想出来了,而是FF坛里的一个人,形象上也是有真人可供参考.因为这篇不是以阿罗为中心写的,所以就很快的带过了,希望阿罗不要生气啊,以后会有外传形式的阿罗篇,至于阿罗这个名,只有我这样叫她,有些熟人可能也知道,但在坛里她不是用的这名,而坛里另一人物将会在第三章出场,大家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猜猜她是谁。至于情节中的重点,实际是在讲麻生在制造强化镜头上的事,不过因为是以真壁的视点去看的,所以也不算完整,以后的麻生篇会尽量补上这一块的。

05年8月2日第一版完工.9月10号第一次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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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03:47  ·  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梦-魂

   时不多日,我又一次来到了麻生邸,虽然已经到了秋天,但清爽的风怎么也吹不凉我焦躁的心。很远就看到他在门口迎接我,想必是有家仆通知他了吧。这次他没有穿着法袍,而是穿着很适合他的洋服,显的很精神,不过离近后才发现已经憔悴了很多。

   车一停下,几个家仆就过来帮我拿下了行李,而麻生还是一脸微笑的以握手来作为见面礼,这对我们几个月就聚一次来说已经很习惯了。“麻生君,这些天的进展一定不小吧。也要保重身体啊。”我拍了一下他的肩  “我毕竟还年轻,这不算什么。里面请”麻生还是以常见的微笑来证明自己的状态很好。

   来到麻生的房间,眼前立刻一亮,屋里居然多了一台加工用的小型机床,而且书案上也多了五台像机,应该是已经完成的吧。

   “麻生君,这次招我来莫非有什么重大的发现?信里好象很急,所以我也用最快的时间赶过来了。” 落坐后,我问麻生。

   “真壁君,是有些急,所以才写信叫你过来,有些事需要你的帮助,有些事也需要向你说明,一会等阿罗过来再详细的说。”麻生说话的表情明显的紧张了些,他平时可是一个很诙谐的人,这让我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麻生君,灵子相机的进度还算好吧 ?这些照片我已经看到了,莫非已经完成了?”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了麻生借给我看的书放在了桌上。

   “这正是我现在要说的,你说的不错,相机终于完成了,而且也完成了测试,就是这五台。”麻生一边说一边把五台相机一台一台的从书案上拿到了桌前。

   “为什么要造五台?难道说可以量产?”我疑惑的问到,当初只知道他为了研究有损耗才多买了几台,想不到都做成了。

   “问的不错,我当初刚有计划时确实没有想到要做五台,不过随着试验的进展,我发现灵子象机都有一个极限,这不只是开光后灵子镜头中灵力的极限,强化插件的极限,还有机械本身的极限和胶片的极限。综合这些极限,我计算出了相机的相对的最大值,但如果刻意的强调某一项的话,那么就会产生一种很极端的灵子相机,可以超越使用的极限。虽然平衡型的对生手很好用,但把某项调高的会更能符合使熟练用者的需要。所以我就根据使用上的每个极限,设计了这五台。这台是第一台,也是我平时做试验的一台,倾注了我最大的心血,特点就是可以无级的在最大绝对值以内调节每项的性能,可以说有无限的变化,因为留着改造的接口,也有着无限改造的可能,专用名称《零式深闪》。第二台,专用名称《一式绝阵》,强化的重点是最大的攻击力,也就是灵力的释放,虽然威力不小,不过相应的对焦范围和速度不是很好,为了蓄到最大威力需要时间很长,在和灵的战斗中很可能错过最好的时机,对灵的特效不足也是弱点,算是给身手敏捷的高手用的吧。第三台,专用名称《二式煌落》,强化的重点是对焦范围,现在装上的就是比较大的广角镜头,已经能实现120度的照射角度,要是换上超广角的鱼眼镜头,甚至可以做到180度以内的都可以照到,就是说你即使不去瞄准,前面的一切也可以照到,对行动不便的人是最好的。但也存在着威力偏低的问题,基本只能用来护身用,所以我也只把普通的广角镜头加了上去。第四台,专用名称是《三式灭确》,强化的重点是快门的连续速度,虽然威力一般,不过过卷的速度和快门的速度都很强,很轻松的就可以完成连射。综合威力也不低啊,但胶片的使用速度过快,需要用是留意。第五台的专用名称是《四式蜃影》,强化的重点是特效和强化插件,只要设计出新的插件,这台也会有无限的可能。我最新的研究是空间镜像插件,如果成功就会把灵封在一个空间里连续的做空间反射摄影,甚至可以把那个空间和灵一起粉碎,不过还没有成功,所以这台四式蜃影还显不出应有的威力。量产是不可能的,因为灵子镜头就不可能量产啊。”

    麻生不紧不慢的说着,我听的也入了神,这技术简直可以说超越了时代,难怪军部想控制住他呢。我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听到了这些,赶快喝了口水定了定神,并且用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还好,够疼,都是真的。

    麻生拿起了四式蜃影,从后盖里居然抽出了一个细长的零件。“真壁君,这就是强化插件,实际被我称为《灵胆》,这个灵胆的插件名叫《灭》,可以积蓄灵力在需要使用时一次放出,产生很大的威力。其他的插件有很多,但这是我最新做好的,比较强。

    “麻生君,这些都是经过足够的试验了吗?难道那些照片就是在你试验时照下的?”好奇心使我又问了一个问题。

    “是这样的。经过这么多次试验,我已经掌握了和灵战斗的很多经验,这可和照人像一点不一样,稍有差错可能会有危险的。所以这次叫你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尽快的熟悉和灵战斗,使自己在研究中可能出现的危险时化险为宜。我也为了这事准备了一下,在安全上还是没问题的,只是希望你能有被吓到的心里准备。”

    “太好了,麻生君,每次和你研究都能有惊喜,我已经很习惯了,就算是现在撞上鬼,我也不感到吃惊”虽说我脸上还算镇静,但我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手居然抖了起来,好在是在桌子下面,麻生看不到。

    正在我要继续询问像机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一阵缥缈的箫声,曲调平和而又悠远,使我沸腾的情绪一下平静了下来,同时也让我对***的人产生了兴趣,以前来过麻生府上,没见过有回***的啊。“麻生君,府上是谁在***,很久没听过有人吹的这样好了,而且从曲调来讲,应该是中国传来的。我作为研究民俗学的真想认识这位***的人啊。”

    “不愧是民俗学的专家,这确实是中国的箫曲,***的人是我从中国认识的好友,要不是得到她的帮助,这次的灵胆也不可能完成。一会等阿罗到了后会介绍给你认识的。”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麻生起身打开了门,门外站的果然是阿罗,不过今天的气氛明显不同,阿罗穿的是全套的法袍,神情也非常严肃,很有当主的风范了。我赶快起身行礼,对这位未来的当主大人可不能失了礼数啊。阿罗也一起坐了在了麻生身边,我预感到正题要开始了。

    还没等我问出问题,阿罗先说话了:“真壁前辈,这次特意请您过来很大程度上也是我的意思,事情很复杂,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讲起好,还是从我认为的开头讲吧。”

    阿罗刚说完,麻生赶快插了一句:“这事只有我们俩还说不清,还是把我的好友也叫来比较好,阿罗,帮我请她过来吧。”阿罗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房间里只省下我和麻生,我俩象两座石像一样坐在桌前。我又轻轻的翻开了放在桌上的那本书,最后的那几张照片又一次展现在眼前,照片里的一只灵用眼睛死死的盯住我,这时,阵阵的箫声突然停了,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赶快把书又合上了。

    不多时,阿罗回来了,带来了一位少女,从年龄看,也就在20左右,长的可以说是绝世的美女,看的出也很精明,而且身高也有五尺左右,很纤瘦,气质也很好,最让我吃惊的是她穿的居然是一身中国的道袍,头顶一顶道帽,头发比较短,刚到衣领,可以说在日本女孩里是没有的,不过倒是显的很精神。双手抱着把拂尘,背后背着一个长条型的口袋,从形状上看,应该是把剑。我和麻生赶快站起行礼,而这位女孩似乎还不习惯日本的鞠躬,在行礼时右手居然习惯性的去握住了左手的大拇指,这明显的是道教的礼仪,莫非她不是日本人吗?

    还是麻生先为我们做了介绍,“真壁君,这位就是我在中国认识的好友紫萧霞,我在中国的几次考察多亏了她的帮助,这次的像机试验更是帮了我的大忙。”然后他有转过去对紫萧霞说了些中国话,我的中文不算很好,应该是向她介绍我的话,女孩听完转身向我鞠了一躬,并用日本话说了一句“很高兴认识你”。

    “真壁君不要吃惊”麻生说道“我教过她很多日语,一般的对话已经没问题了,虽然还不太熟练,不过都用日本说起来比较快,遇到互相听不懂时我会给大家翻译的。顺便说一句,我的中文可是萧霞教我的,萧霞可是个很好的中文老师啊。”

    麻生在这时候都不忘放松气氛,使大家的距离一下近了很多,不再那么拘束了,而阿罗也挨着紫萧霞坐了下来,就象是坐在自己的姐姐身边一样,一脸的幸福。感觉麻生和这位紫萧霞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一般朋友,尤其是两人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让我觉的自己在这间屋里有点多余。

    我赶快借着机会问了一下“麻生君,萧霞君莫非是道教的人,这身道袍不是普通人穿的啊。”

    麻生看了一眼萧霞说:“紫萧霞确实是道教的人,道号凌云子。虽然很年轻,但实际是个很强的除灵法师。开始几次用像机对灵的摄影试验就是在她的指导下通过的,前几次我的道教研究也是在她的帮助下完成的。”

    难得有这样强的一位女孩在帮他,麻生老弟真是幸运啊。而我也想到了自己的美也子,要不是平时她在家中细心的照顾我,我也很难有现在的成就。

    要步入正题了,麻生和紫萧霞对望了一下,点了一下头说:“真壁君,最近这些年在日本出现越来越多的神秘事件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我略微的点了一下头,麻生继续说“我回国后听说到这些事就在秘密的调查,不过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发现这些头和我家有着一些间接的关系。”

    “不会吧,这几年我也在收集神秘事件的资料,基本上都是神秘失踪事件和不明的***事件,还有些灵异事件没有得到证实,而且离这里都很远,怎么可能和你家有关系啊?”我不解的问道。

    这时阿罗接过了话题:“真壁前辈可能注意到我家的纹章是马的图藤了吧,实际这是代表十二地支的午字,也就是说全国还有十一家和我家有地支纹章的神社”

    不会这么巧吧,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带资料用的包。想不到自己的研究已经和麻生的研究不谋而合了。

    “事到如今,很多事不能再对您隐瞒了”阿罗继续说到“我现在所知道的这十二家神社被成为十二地脉。每家都守护着一个通向地下深处的大门”

    “大门?那么门的另一边是什么?为什么需要神社守护?”我不解的问道。

    “说出来您可能不会信的,另一边就是传说中的黄泉,神社的职责就是要在适当的时候封印大门。虽然我参加过几次仪式,但我也只是负责封印大门而已,我也不知道谁有真的活着到门的另一边去,除非是死过的灵吧。”阿罗可能感到自己说的太恐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些天连续的了解到一些让人震惊的事物,我感到自己已经徘徊在疯掉的边缘,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已经搞不清楚了,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凭着探索的本能继续的听下去。

    “我还有些疑问,为什么凭空出来十二个和黄泉相连的大门,而且又有十二家有着联系的神社?”我一边问,一边在仔细的想着自己带来的资料,我感到已经出现交汇点了。

    “这个问题还是由紫萧霞来解释吧,我也会做些补充,请”麻生说着,想紫萧霞点了一下头。紫萧霞开始用并不算流利的日语说了起来,不过她说的很慢,还算听的懂“我尽量说的简单些。一切都是从古中国开始的,你们也都听过神农氏战胜蛮尤的传说吧,蛮尤实际就是一个世间怨念的***体,威力十分强大,神农氏凭借着强大的灵器勉强战胜蛮尤后,为了不再使蛮尤能够继续危害人世,于是蛮尤被分成了几份,分别封印在中国的地下。但在以徐福为首的移居到日本的人里,有人秘密的将封印着一快蛮尤的碎片的器物带到了日本并解开了封印,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从现在看来,是想利用碎片的威力吧,但人的欲望总是会让人犯错误的,当人们开始意识到不可能控制住碎片时,决定也效仿中国的封印术将其封印。但试过很多次都不能完全的封印,这就造成了日本平安时代的百鬼夜行。”

    “那么后来是怎么封印的?现在的世间已经看不到灵鬼的出现了啊”我急切的问了一句。

    “我继续说明”萧霞点了一下头“根据我们三人现在研究的结果,碎片虽然不大,但毕竟是蛮尤的一部分,会吸收人世间的怨魂和怨念,力量也会不断加强。所以日本集中全力才把其暂时封印到了地下的深处,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日本没有象中国那么强的灵器将碎片绝对的封印。后来日本的天皇举全国之力开挖了这十二个通向地下的洞,目的就是为了减轻碎片封印的压力,适当的从十二地脉中释放被积蓄的力量加以净化,使封印不会被冲破。而封印碎片和建议挖通十二地脉的人就是平安时代的第一阴阳师安倍清明”
   
    阿罗也正了一下身子说:“再后面的就由我来说吧。当所有的工程完工后,天皇便挑选了十二家精通阴阳术的家族开始镇守这十二个通向地下的地脉,因为考虑到这事的保密性,所以地脉大都是开在很偏僻的地方,而且参与工程的人可能也都被杀掉灭口了,这些怨气直接推动了第一次开启地脉的封印的仪式。由于这次是十二家族***,而且方法正确,地脉中释放的力量很快被净化。可以说很成功。再以后的岁月里,可以说只要继续按照这样做,而且是十二家分担压力,每次都合理释放继续在地下的怨念加以净化,可以说世间会很太平。每个家族的仪式虽然不一样,但作用都是一样的,也就是以暂时性的封印来封住地脉,等到地下封印的压力足够大了,就把封印打开,对喷出的瘴气净化。不过人世间最大的危险就是有着各种的不缺定性,随着幕俯时代的开始,到处都充斥的战乱,皇权被架空,各种资料也遭到了破坏,这就造成了今天很难找到当初的资料。更可怕的是负责首护碎片封印的御封堂渐渐的失去了对其中一些家族的控制,而这些家族也渐渐的失去了对地脉守护的责任,擅自更改了自家的仪式,有些家族开始永久性的封住地脉了。”

    “我再问一句”我举了一下感觉已经不是我自己的手臂“用了这样的错误仪式和想永久的封上地脉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当然很严重。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只要有一家企图永久的封上地脉,那么其他家的负担就会增加,而且仪式的风险也会加大。我翻了一下自家留下的仪式记录,发现很久以前都是一到两年一次,即使在兵荒马乱的战乱时代,也不会在一年一内。直到安土桃山时代,记录的仪式间隔渐渐的短了,到了现在甚至两个多月就要开启一次封印。如果不这样增加仪式的次数,恐怕会影响到碎片封印。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麻生叹了口气说:“最后的部分就让我来说完吧,当我们得出这些结论后,就开始寻找这些已经在历史中消失的家族,但手头的资料太少,根本无从下手。当初为了控制这十二家族,御封堂是不让互相之间有往来的,当然也不会告诉各家的位置。又经过了几次大的战乱,想找些遗留的资料更是难。从现在仪式的间隔时间来推算,至少有六到七个地脉被长时间的封印了,我们就是想找到这些入口,开启封印。最近这些年的神隐事件可能和这有关,我顺着这点线索在这两年已经尽力的找了,现在算上我这里也就找到了三个,但时间不等人,要是再不想办法找到被长时间封印的地脉,我怕碎片的封印会有危险。我回国后不久就开始调查这些,但我毕竟不是研究民俗考古的,听说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才开始接近你的,我觉的真壁君可能会对我找到其他的地脉有帮助,这次拜托了。希望真壁君不要认为我是故意利用你。”

    “麻生君,请别多想,我们认识也算是有缘、那时我也很想认识你啊,这次的事件看来关系到人世的安宁,我能帮助你也是应该的。我这次来也带来了一些资料,希望能用的上。不过我很奇怪,既然麻生君已经知道了三个家族,怎么不和另两家联手,这样以三家之力应该可以维持住啊?”

    “真壁君有所不知,事情远没这么简单,我第一个找到的就是位于北海道的卯家,家纹是兔。这也是我从很多文献中推测出来才找到的,地脉本来是开在一个死火山口里,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仪式的事故还是地壳的变动,本来已经是死火山确有喷发了,这点我在文献里已经找到了记载,是五十年前的事了。方圆三公里都成了废墟,现在火山口已经变成了一个水潭。我想这家应该已经都死了吧”

    “我想起来了,我也去过那个火山口遗迹,在北海道的东北角,当时还很奇怪为什么在火山口上有大规模人工的痕迹,而且是通到火山口里。为此我还在一篇关于丧葬的文章里提过,因为我开始以为那是为了在把人葬在火山里而建造的,不过从规模来看,怎么都显的太大了些。”

    “是这样的,每家的规模都不会小,即使是看着一般,但在地下的部分都是不可想象的,因为这些工程本来就是国家行为,以一个偏远的小村来说,跟本不可能能造的出那种规模的建筑。确定这家已经是个死脉后,我有继续走访了其他的地方,希望能有所发现,但这些家族都十分隐密,所以我一无所获。”

    “那另一家呢,难道不是你找到的?”

    “这就更有戏剧性了,想必真壁君听说过我家被军部带走的那件事吧。”麻生说完一脸无奈的笑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听说负责这事的是军部里一位姓天仓的高官,据说你还差点成了他的。。。。。。”我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两位女孩,赶快止住了口。

    麻生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事果然传的够开的,实际不是这样的,表面上看是军部里看中我从西方学到的先进技术,实际是想以这为借口从我这里控制麻生家族,估计是军部以为我是现任当家主的独子,就一定会继承当家主的位子,不过后来发现不对,这又才找了退路让我个人为军部效力。至于这幕后的一切可能是那个天仓正男的受意,而他家就是十二地脉家之一的未,纹章是羊,天仓正男也就是天仓家的当家主。这之后天仓仍然不甘心,为了既能体面的把这事化了,又能进一步接近麻生家,他提出把女儿嫁给我,我推说有中意的人了,不过他又提出我做他的养子,我看这事躲不过了,这才答应,天仓正男果然老道啊。”

    我用眼睛向紫萧霞那边扫了一样,发现她的脸已经红了。看来我的感觉是真的,麻生老弟果然是很喜欢紫萧霞,推说有意中人也应该是真的啊。“麻生君,这么说来,军部里莫非想利用碎片的力量吗?奇怪的是军部这次没有动硬的啊,这可不是他们的作风。”

    麻生喝了口水“根据我的推测,军部里是想考虑过利用碎片的威力,不过天仓家毕竟是守护地脉的家族,这里的利害也清楚,所以怕造成的后果控制不住,行动才比较谨慎。第一,各家的仪式都是独有的,他即使接管了麻生家,一样是没用,反倒对自己家的仪式造成更大的麻烦,所以还不如和我家合做来的稳妥。第二,这事不能闹的太明,因为十二地脉的事是不可以被世间所了解的,作为国家的最高机密,就连军部里恐怕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闹的太大难免漏了风声,以我为军部效力为台阶,体面的把这事平息了才是上策。

   原来是这样啊,一切都清楚了。剩下的就是一起寻找消失在历史中的各家。我拿起了自己的包裹,“麻生君,这里我带来了一些资料,希望是你所要找的。”

   “太好了,不过说了这么长的时间,连饭还没来的及吃,还是先吃饭吧,你一路颠簸一定也累了吧。我这就去吩咐做饭,咱们边吃边聊”麻生说着站了起来。

   “哥哥,我早就吩咐下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做好了,我去叫人拿来。”阿罗说完也站了起来,果然还是女孩心细啊。

   不多时,阿罗带着两名仆人进来了,上好了饭菜,扑人们立刻就退下了。饭菜做的好是精细,刚才一直过与专心的谈话,连自己已经饿了都没有注意,直到闻到了阵阵的香味,我才又感到饿了。麻生也拿出了一坛上好的青酒,我们很久没有一起举杯共饮了。

   几杯酒下肚后,我从包中拿出了带来的拓片。“麻生君,这是我不久前收集到的,你来看看,是不是和地脉有关。”

   麻生接过后,把资料拓片展开。“天有些黑了,阿罗,把灯点上吧。萧霞,你也过来看看。”

   屋里的灯被一盏一盏的点亮,渐渐的明亮了起来,也把他的表情照的清晰了。他看到拓片后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仔细的查看起来。旁边的紫萧霞也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看来这图绝对是有关系了。“真壁君。这果然是十二地脉的地图,有了这大概的位置,以后会顺利很多的,你看,这里是我家,这是东京的天仓家,北海到的卯家也在。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又拿出了剩下的部分递了过去“我是在山中的一个古碑上找到的。碑糟到过人为的破坏,已经碎了,我也是尽量的拼凑,才有的这张图。而下面大部分的碑文还没有拼凑好。里面很多的中文,紫萧霞要是能看一下,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萧霞接过剩下的碑文部分看了一遍,“大概是说其中一家的姓是冰室,但具体是哪家不明,另一家是姓黑泽,家纹是牛。对照地图大概是西南面。“雛咲”这词可能也是其中一家的名,但不知道家纹,不能在图上对照。其他的就看不出了,已经太碎了。

   “碑要是再完整些就好了,这次会有更多的突破。”我叹了一声气。

   “真壁君不用叹气,有了这张图已经可以让我们有了大概的方向,已经可以让我们少走很多弯路。没有被明确的家族,我们可以一家一家的寻找。几百年累积出的问题,不可能一下就解决。”

   “那咱们就进快的调查吧,从近开始会快一些。这个家纹是牛的黑泽家离我家近些,由我去调查吧。麻生君想先从拿家着手调查?”我指着图对麻生说。

   “那么离我这里比较近的是北面的这两家,子家和亥家。我们会先调查这两家的。有了大概的位置会快很多的。”

   “好,我明天就赶回去准备。麻生君也请把这图复制一张,以后用起来方便。”调查的事情让我有些急切,这次可能又会有很大的发现,实际还有些想念美也子吧。

   “太感谢了,真壁君,不过这次调查不同以往,可能会凶险很多,不只是人的因素,甚至可能会撞上恶灵。所以我准备把这台三式灭确交给你使用,也希望你能再晚走几天,我把对灵的战斗方法教给你。以我和紫萧霞总结的经验来看,不说明的话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了,那就还要多打扰几天了。”

   “今天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麻生拍了一下阿罗的头说。阿罗好象正在等这句话,说了晚安就和紫萧霞一起走了出去。可能女孩间还有其他的话要聊吧。两人刚出去,麻生立刻拿起了酒坛“刚才一直在聊,连酒都忘了喝,咱们还是继续喝酒,今天一醉方休”

   “是啊,很久没有一起畅快的喝了。麻生君的酒量还是那么好吧。”说着,我和麻生干了一杯。酒果然是好东西,一杯过后,我刚才的紧张感觉全没了。我们边聊边喝,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的醉了,对面的麻生好象也睡着了,那么我也睡下吧。

   希望今天的一切不是一场梦。


本章小结:写到这章时,是我最犹豫的部分。考虑到是写的保守些好还是离奇些好,让我很是为难,最后考虑到既然写出来,就要有创新,才决定写的离奇些。所以时间上比较慢,让大家久等了,而且我在格式上也做了些变动,希望看的人能方便些。这章的核心就是所有事件的起源,为了尽量前后不冲突,改动很大,设定也变了一次。从开始对几台像机的设定就想了几天,灵感来自土星的游戏《飞龙RPG》中对龙的无阶段变身,所以我对象机的能力也构思了四个发展方向。之后的十二地脉的设定是从游戏中镜头里的一圈地支的符号才想到的,而从三款游戏中所了解到的三个家族,再加上麻生家,天仓家和雛咲家一共六家,我也希望有着紧密的联系,最后就有了这个结构。本章中第一次出场的紫萧霞是故事中很核心的一个人,但在这个以真壁为核心的故事中不太明显。以后会在麻生篇中活跃的的。设定的形象是和刺青中的怜一样的,原因也请注意以后的麻生篇。至于紫萧霞这个名子的设定当然也是和FF坛里的人有关啊。可能最让大家飞我板砖的事就是那五台象机的名字,那实际是我的几身麻甲的名字,不过我除了深闪几乎不用其他的名,因为我不太喜欢麻甲。顺便在说一句,宗方带到冰室邸的那台像机虽然是麻生做的,但不是这五台里的,原因也请留意以后要出的麻生篇。毕竟文比较长,写的又不是很精彩,能耐心的读到这三章的众位,我深表感激。也希望有什么意见尽量在回贴中提出,我会注意的。

05年8月24日完工.05年11月22日第一次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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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03:51  ·  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梦-游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温柔的光线让我渐渐的醒了,感觉头还有些沉,昨晚看来喝了不少啊。我慢慢的睁开眼,麻生趴在桌子的另一端,还没有醒过来,我长舒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感觉是那么的遥远,不过想到自己也好笑,居然能这样安稳的睡在通向黄泉的其中的一个地脉上面。做了一个深呼吸,我摇晃着站了起来,想出去透透气。

   我的走动似乎也让麻生醒了过来,麻生一边揉着头一边坐了起来,“啊,真壁君,早晨好,昨晚怠慢了。没有睡好吧”

  “还好了,你看,还是我先醒的呢。你最近身体弱了不少,要保重了。”说着,我打开了门,清晨的阳光和清爽的微风一起倾泻在我的身上,打了一个冷颤,也清醒了好多。麻生也随着我走了出来,一起享受这美好的早晨。

   这时,阿罗从远处走来,而且还拿着我昨天交给她要复制的图和其他的拓片,这些也不算少了,怎么这么快就拿回来了。

   我迟疑间,阿罗已经走近了,先是向我行了礼说“真壁前辈,这些我已经复制好了,还给您。”

  “啊,这么快啊。”我接过了资料,发现还被从新整理好过,果然是女孩的心比较细啊。不过感觉她也应该是一夜没怎么睡才全复制好的。

   阿罗又对麻生说:“哥哥,早饭已经做好了,我已经吩咐过了,应该快送来了,请哥哥和真壁前辈慢用,我先下去准备下午的事了。”说着就离开了。

   下午的事,莫非还有其它的事吗?和麻生一起总是不愁没事做啊,不过还是问一下好,“麻生君,难道下午还有其它的事吗?不会是又要开始对地脉解封了吧。”

   麻生笑了笑说:“真壁君别紧张,你来之前阿罗刚做过一次法事,一两个月以内是不会有问题的,我在上午先把像机的所有使用方法交给你,下午就带你一起去西面的一个地方实践一次,你也可以看到真的灵了,而我还要做一项像机的试验。因为必须是在晚上才能见到灵,所以咱们下午出发正好可以***天黑前到。今晚可能要才外面过夜了。”

   看来我最期盼的事就要到了,我还没有见过真的灵,难到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吗。正想着,仆人送来了早餐,而且还有提神醒酒的茶,阿罗的周到细心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麻生的房前的那棵古树下有一个石桌,麻生提议就在这里吃饭,这里不只有这棵古树,还能看到不远处的水塘,从后山上飘下的淡淡的晨雾,更是让人体验到了仙境的感觉,能在这样的美景中吃饭,当然好啊。

   吃过饭后,麻生回到了屋里,拿出了一台像机,从外观上分辨,应该是《三式灭确》。麻生很熟练的把像机的后盖打开对我说:“这次我打算让你使用这台三式灭确,因为你毕竟还不会很熟练的使用,过卷的速度就很重要了。如果第一次没有照准,那么还会有机会,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如果只追求威力而忽视速度,那是可能危险了”

  “麻生君,难到第一次照不上的话会有很大的危险吗?”麻生的话让我又警觉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从头具体的说一下吧,因为很多情况下,你是不可能先发现灵的存在,所以可能会很被动,所以我根据灵对灵子镜头的灵力共鸣,制作了感应灯,你看,就是这个”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到了像机上有一个小灯炮一样的东西,位置很合适,自己拿的时候可以随时的看到,而不会让手挡住。

  麻生接着说“当附近有灵的存在,那么这里就会开始发光,而且和灵的距离还有镜头是不是对着灵的方向都会让光的反映变化,也就是离的越近和方向越正,那么这个感应灯就越亮。随时注意感应灯的反映才不会被动。因为有时人的眼睛有时是很容易被欺骗的。我的研究发现,灵和我们存在的空间实际是不一样的,所以偶然间照到的灵都很虚,缥缈不定。

  “麻生君,我看你的那些照片可是不虚啊,感觉是实际存在的物体,这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了麻生给我看过的照片,问了一句。

  “我继续说,当你感觉周围有灵时,就可以打开镜头照射,不过这也是把双刃剑,因为灵子镜头在对正灵后会自动的继续灵力,这样也会吸引灵的注意力而更容易遭到攻击,平时不用时还是把镜头关上好。当灵被镜头吸引了注意力,那么就可能找机会攻击你了,在灵攻击人的时候会从灵的空间跳到正常的空间,这时按下快门,才能对灵有所伤害,尤其是灵在攻击你的一瞬间,会全部跳出,而且还会露出自己的灵核,也就是弱点,这时就是最好的机会,也就会变成实际的存在。如果抓住,不只可以灵受到大的伤害,还能把灵照退,使自己不受伤,但因为灵从跳出空间到扑到你的时间很短,所以还需要你在最快的反应下到灵核。灵露出灵核时,镜头会有反应,所以这个取景器上的灯会亮。用过卷速度快的像机就是为了能在一次没有照到的情况下还有时间补一张。如果失败,就可能受伤了.,”

  “我知道了,有些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感觉啊”我咬了一下牙,原来麻生的这些照片都是拿命换来的,照灵是这样危险的一件事。

  “就是这个意思,真壁君过然理解的快”我看出麻生很兴奋,不过我是笑不出来了。

  “那么最好是随时保持距离了?”以我的直觉,用这次机会多问一下没坏处,总比以后真被灵伤到要好。

  “以新手来说是这样的,不过灵在平时是在自己的空间里,这时就算你从灵上穿过,也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距离近了对照射的威力还是有益的。”麻生说完喝了一口茶。虽然说的事惊心动魄,不过他好象从是非常从容,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我突然又想到了昨晚的问题,问道“昨晚听你说到了这些年频繁出现的神隐事件,实际我也一直在调查,如果是按你的结论,那么这些失踪的人应该是被那些家族绑去了吧。”

  “应该是这样的,而且不只是绑去,而且可能被用来作为议事的一部分被杀掉,这也是我想尽快找到其余家族的原因之一。我不希望再有人死了。从我对仪式的了解来看,对地脉的永久封印虽然从理论上是可行的,不过哪个家族都不可能长时间的封印,因为根本不会有那么强的灵器,除非它们也得到舍利子这样强的灵器。你也可以想一下,要是当初用在十二地脉的力量比碎片封印还要强的话,那么挖这十二地脉也就没有意义了。我从家里议事的时间表上的间隔推算,那些家族封印的力量大概也就能维持十几年,到期后需要用新的封印,也就是一次很大的仪式,这正好和神隐的高发年的时间比较接近。由于没有强力的灵器,我推断他们在用禁忌的仪式来得到封印的力量。”

  “禁忌的仪式?这里难倒还有讲究吗?”我的手心已经开始有汗了。

  “简单的说就是要以人的怨念去压住地脉中的怨念,说是禁忌的仪式,实际就是用难以想象的残忍手段把人杀掉,用被杀的人的怨气去封堵地脉,这种短视的做法是不被承认的。而且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有很大的危险性,稍有差错就可能全面崩溃。这样人世就会多出一个没有任何遮挡的和黄泉相通的通道。然后就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了。”

   一阵秋风吹过,把一片树叶吹到了我的杯里,我低头望着这片树叶,感觉自己就象是历史中的一片叶,微不足道。尽管这样,我还是会尽力和麻生一起调查下去的。我把手一抬,把这片叶连同茶一起倒进了嘴里,虽然味道不太好,不过找到前进的方向后感到更轻松了。

  为了能让我更轻松些,麻生带着我在这大宅中边走边聊,从文化到***,从西方的新技术到国内的变化,很久没有这么海扩天空的聊过了。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就到了中午。麻生说:差不多到时间了,先回屋一起吃午饭。然后出发,争取在天黑前赶到,不然山路不好走了。”

  回到麻生的屋前,阿罗和紫潇霞已经把饭准备好了,正在等我们,看来我们聊的太尽兴了,让她们一直等着,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啊。

  可能是下午就要出发了,所以大家都吃的很少,阿罗和紫潇霞很快就吃完了,可能女孩们出去前都要打扮的漂亮些吧,所以就先离开了。我和麻生草草的吃了些饭也开始准备了,麻生拿出了一个西式的提包,把三式灭确和一式绝阵装了进去,不过他想了一下,又把一式绝阵换成了零式深闪。我感觉自己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又帮不上忙,只好看着了。麻生又从柜子下拿出了一个盒子,麻生一边从盒里向包里装东西一边和我说:“这些就是专用的除灵胶片,虽然普通胶片也可以用,不过效果实在是不理想,所以我才改进了这些胶片用来除灵,根据零力在胶片里的饱和度和感光等级分成了几级,当然高级的胶片很难被做出来,我这也才做出了五张。实际只用低级的除灵胶片都是很强了。”说完,他有从书桌上拿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包里,感觉里面应该是一个镜头。都收拾好了,麻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今天看来也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就穿的正式些吧。”

  “莫非你要换上法袍?”我吃惊的问。

  “不是啊。也和这身差不多,是洋服。不过那身是我在德国留学时在学校里穿的制服。凝结着我留学时的全部荣誉。很久没有穿了,今天突然想穿上。”说着从衣贵里拿出了一件制服。这套和现在穿的这身有些象,不过颜色更深些,料子也应该是很高级的华达尼,上衣是短夹克式的,活动应该很方便,麻生穿上也很是精神,也好象是找回了留学时的状态。

  “我们走。外面的车已经安排好了。”麻生拍了我一下,我已经能从他的指间感受到他全身的热血在沸腾,这就是麻生认真的样子吧。而我也好像随着他一起变的年轻了起来,对,就是这种已经消失了很久的感觉。走到门外,果然停着一辆马车,比较大,做工也更好,车箱很精致,车窗上也挂着精美的帘子,车边立着两名女仆,一看也和普通的大户人家不同,应该也有着司祭的身份,我家这样的土财主是不可能比啦。我自嘲的乱想着,希望可以让自己放松一下。走近马车,发现阿罗和紫潇霞还都没有到,看来还是来早了,等等吧,女孩总是比较慢的,当年美也子出***也是很慢,当年啊,,,,,,我发现自己又乱想了,看来这些天的一切把我刺激的有些神经质了吧。

   不多时,阿罗和紫潇霞也走了出来,让我吃了一惊。阿罗穿的是一套平安时期的法袍,再加上秀美的外表,简直和传说中的安倍清明一样。不只是这样,我也是第一此见到阿罗化妆,很明显用了唇红和面霜,显的神秘末测。手腕上挂了手铃,还拿了一个手鼓。

  这身装束应该不只是出门时为了漂亮才穿的,难到是为了什么仪式?还没容饿我我心里思考,阿罗边上的紫潇霞那身衣服又让我多添了惊奇。她穿的不是昨晚看到的道袍,而且也没有带帽子,手里也没有那把扶尘,说实话,衣服有些象是麻生穿的那身,上衣偏短,不是那种中国的宽大的衣服,而是哪种比较贴身的衣服,应该是为了活动轻便吧。而且还把袖口和裤脚都扎紧了,后背还是那个剑套。真想看一下那把剑啊,总觉的她的那把剑与众不同。看到大家都换上了特别的衣服,觉的自己真是够老土的。

  大家上了车后,开始上路了,毕竟时间很充裕,所以走的很慢,两个女仆坐在车的前面,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随着马车离麻生府上越来越远,从车窗中不断的有新的景色映入我的眼帘,我的兴致开始高了起来。而麻生也打开了提包,拿出了像机。我正迟疑间,麻生小声的对我们示意把帘都拉下来,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好奇心还是控制着手把前面的和侧面的布帘全都放了下来,紫潇霞也放下了另一边的帘。帘是用几层布缝的,几乎不透光,车厢里顿时暗了下来,麻生看了大家一眼说:“实际这次的实验主要是为了试一下灵子镜头的极限威力,也就是说直接使用舍利子的威力。为了避免像机坏掉,我已经把像机做了加强,希望别超过我的预期就好。”

   是舍利子,我倒吸了一口量气,差点叫出来,活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参拜一次舍利,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啊。萧灵儿和阿罗显然是不只一次的见过舍利,看起来远没有我这种心情,不过依然神情肃穆。

   麻生又从包里拿出了那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果然是个镜头,仔细看去,才看到镜头上嵌着一颗米粒大的白色小珠,这应该就是舍利了吧。我想近些看,才发现麻生和阿罗已经双手合实,嘴里也在默念着经文,紫潇霞也是以道教的扣手行礼,我赶快也把双手合实,拜了一下,只是车厢太小,不能让大家起身或是跪败,希望佛祖不要怪罪。

   麻生默念完了一段经文后,拿起了像机,小心的转动一个开关,喀的一声,镜头被拿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光圈和快门,还没等我看清楚,麻生又恭敬的拿起了带有舍利的镜头,对准了扣,轻轻的放了进去,转动,又是喀的一声,镜头被固定了。能在这么暗的环境下依然能熟练的换镜头,不愧是麻生啊。

  麻生一边收好象机一边对我说:“这次还顺便对新造好的胶片也测试一下,因为胶片被造的更轻巧,所以过卷的时间快了好多,威力也应该有所提生,但还没有具体的数据,这次也一起测试。”

  看到这些,我不由的赞叹:“看来这就是对抗恶灵的最强兵器了。”

  “也不见得啊”麻生突然说“这只可能只是人间最强吧,可能还赶不上紫潇霞的那把剑”

  “人。。。间?。。。最强”我被这话搞糊涂了,难道说那把剑不是人间的?

  "既然麻生说了,那我就给大家看一下这把剑吧”紫潇霞向前挪了一下,解下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剑袋,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剑。

  剑还在剑鞘中,但我已经感到了这把剑的不同。首先就是比较长,应该差不多有四尺,柄的部分也比我见过的中国式的剑要长些。还有就是剑套很宽,里面的剑也应该很宽吧,护手也比较短,这也是我没有见过的式样,有些西洋重剑的感觉。剑套很朴素,但感觉上面仅有的一些纹饰很久远,应该比我了解到的秦汉更久远,这到底是什么年代的剑啊。

  紫潇霞慢慢的把剑从鞘中抽出,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刃的部分很宽,厚度也比较厚,再加上长度,应该算是把比较重的剑了吧。奇怪的是我发现这把剑居然自己在幽幽的发着青光,开始我还以为只是错觉,但是这光好象是有着生命一样在不停的晃动,映出了剑上的纹路。

  “我可以近看一下吗?”我试探的问了一声。紫潇霞双手托起呈了过来。我赶快双手接过。就在接手的一瞬间,那青光突然暗了下去,我还感到了其它的不同,这把剑轻的简直象是把木剑,而且刃并不锋利,托在手上,借着从帘中透过的一点光线,发现这把剑居然还是半透明的,并且看清楚了剑上的纹饰。一面刻的是二十八星宿,另一面上是草木山川。剑柄上也全是刻的小字,但看不清了。不过剑这把剑莫非是。。。。。。

  我含糊的问了一句:“我从书上看到过关于禹剑的记载。〈禹剑  腹上刻二十八宿面文明星晨,背记山川 〉,天下应该不会有第二把了吧。”

  “真壁前辈果然博学多才,这把剑确实是传说中的那把禹剑,被叫做禹剑也是因为被禹王所用,所以这个名就被流传了下来,而原本的名只被记在了神话中”紫潇霞因为还不太能流利的说日语,说的比较慢,不过这正好能让我听的更细致。“这把剑本来的名字是轩辕剑”

   我凝望着手中的这把剑传说中的剑,居然在我的手中。突然,我感觉自己象是掉进了一个深渊,不对,是掉进了另一个世界,星尘的世界,我回头看去,身后居然是地球,那是我的世界,是那样的美丽,而我居然没有一点的害怕和犹豫,径直的向前走去,周围是满空的星星,我按照学过的星象一一的辨认,啊,太多了,我第一次感到了宇宙的广大。在这里,没有时间,没有声音,当然也没有人世间的烦恼和忧伤吧。我正沉浸在这星海当中,突然,周围暗了下去,我才发现自己依然坐在车中,刚才的经历好神奇啊。

   这时阿罗突然说到:“快看,剑中好象有什么在闪动。”

   阿罗说的没错,这把剑果然神奇,剑身中有一丝象火光一样的红光在不断的游动,好象是和我有着感应一样。

   还没等我问,紫潇霞对我说:“前辈不用紧张,这把剑是有灵魂的,可以感应拿剑的人,不同的人就会发出什么样的光,也会发挥出不同的威力,从这光来看,前辈的博学被认同,但不是一个适合拿剑的人。”

   “还好了,好在是被从一定程度上认同了,心里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不过这把传说中的剑为什么在你手上?”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把剑说来应该算是天界之物,传说在上古的中国,从天空太白星的方向掉落了一块陨石,似石非石,饱含了灵气,神农氏就用此石磨成了这把剑,据说磨了几十年才成型。神农氏正是靠着此剑才战胜了蛮尤。后来传到了禹王的手上就改称禹剑,再后来为了不在战乱中遗失,才隐藏在五当山上,一代一代的继承,传到我手中不知道是多少代了。我是个孤儿,从小被山上的道观收养,被培养成除灵师,最后继承了这把剑。我的使命就是到各地查看蛮尤的封印,同时做一些除灵的工作。这次也是因为得知日本的蛮尤封印,所以才来到日本。这次行程是秘密的,所以请前辈不要说出去,对于看到的也不要做记录。”

    紫潇霞的最后一句还是很让我吃惊,不过从她的角度来想,确实不能把这事让外界知道,所以我还是痛快的答应了,“紫潇霞请放心,我是不会把这次的所有事记到我的记录里。”

    还是阿罗打破了这严肃的气纷,“姐姐既然说这把神剑可以根据拿剑的人有不同的反应,我也想试试自己和这把剑的感应。”

    紫潇霞爽快的答应了:“好啊,阿罗是很强的,应该会有美丽的光发出。”

    我赶快把剑承了过去,阿罗捧在手里,剑的感觉一下就变了。比在我手里亮了很多,通体发出了粉红色的光,不只是剑,阿罗的身体也在微微的发光,真是不可思意啊。车厢里被这柔美的光笼罩,美极了。

    紫潇霞也不禁感叹起来:“阿罗的灵力真是好强啊,居然和剑有了共鸣,而且以后还会成长的,一定要努力啊。”

    阿罗高兴的说:“我一定会努力的。哥哥也试一下自己的力量吧,”

    麻生被这话说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就不用了,以前测过,不算很强,这次就不给你看了。赶快把剑还给紫潇霞吧。”阿罗听话的把剑交到了紫潇霞手里,不过我总觉的麻生象是刻意的回避在我们面前拿那把剑。

    路途虽然很长,不过大家有的聊,也就不觉的枯燥了。时间过的很快,从帘中透过的光线越来越弱,我掀开帘,才发现太阳居然快落山了。不知道还要多远,心里还真是有些急切了,我想闭上眼休息一下,不过一闭眼就会想到刚才拿剑时的幻觉,说是幻觉,那是因为我不能证明那是真的存在,实际上感觉好真实,可能的话,真想再经历一次啊。正想着,车停了,看来终于到了,两个仆人为我门拉开了帘,大家陆续的下了车。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腿还真的有些麻,借着活动腿脚的机会,我四下看了一下,太阳刚下山,但天还没有黑,看的很清楚,周围是平缓的小山,山上全是竹子,来的那条小路已经被淹没在了竹海里。一阵阵的微风,也吹的竹林里的竹叶沙沙作响,要是天黑后,还真是有些毛骨耸然啊。

    麻生四下看了看说:“真壁君,前面没有路了,需要走上一小段,咱们来的还算及时,再晚的话,路会不好走的。我们先走,她们把车停到竹林里就会赶过来的。”看来麻生也不只一次的到过这里,感觉对地形很熟悉,两个仆人也应该是每次都陪着的。

    麻生在前面走着,不住的回头看看我们,可能是怕我没跟上吧,我虽然刚才脚有些麻,不过已经没问题了,我还不老呢,怎么能输给年轻人。到是阿罗穿的法袍不太适合走这样的路,经常被剐到。这个小山包很小,很快就翻了过去,眼前一两,原来这面的山坡是没有竹林的,而且很平坦。麻生停下了脚步:“到了,时间还早,大家休息一下吧。仆人们会把饭送过来。

    我好奇的问:“这个山坡就是?没觉的有什么不同啊?”

    “是那边,现在还不用过去,我们等到天全黑了,先做些准备吧。”麻生向右指了过去,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借着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我大概看清了,在山坡的右面不远处有很多乱石,而且还堆着很多的石堆,那应该就是坟堆吧,石堆有大有小,几乎占了一山坡,刚才是因为在竹林的阴影里才没有注意。不过天暗下去后,白色的石块反而更加的清楚了。

    不多时,两个仆人也赶来了,而且还带来了灯和晚饭,阿罗准备的太细致了。大家铺好了地席后,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了,中午只是草草的吃了些,现在还真是饿了。我一边吃着饭一边不断的回忆着白天关于使用像机的所有的话,因为我知道,再过不久,我就要用到了。

    天全黑下来了,借着灯光,大家开始做最后的准备了。麻生打开背包,把两台像机拿了出来,因为是晚上,所以不需要遮住光线,麻生又一次熟练的把几张胶片插到了三式灭确里。“真壁君,这台象机就交给你了。我已经做好了调整,尽管放心用吧”我郑重的接过这台相机,心中好是激动。

    天空很晴朗,虽然有月亮,但只是一弯残月发出了微弱的光,反而满天的星光成了天空的主角,银河象一条玉带穿过了整个天际,清晰的仿佛伸手可及。我预感到时间差不多了,这时,我发现那片乱石岗中,冒出了一点幽幽的磷火,麻生明显也注意到了,小声的说了一句“来了。终于等到了,我们过去吧”,他刚说完,我又发现了第二个,第三个,渐渐的多了起来。

    麻生带着我一边走一边说“现在前面已经很危险了,你毕竟是第一次射影,我记的竹林那还有个石堆,还是先从那里开始吧”,看他一直在注意手中那台零式深闪的灵力灯,我也就学着他看,这才发现指示灯在渐渐有了反应,原来我们已经走到了竹林的边上,林中隐隐的也有着一个石堆,上面满是有着麻生家家纹的式绳和阵符,显的相当诡异。麻生停住了脚步,“就是这里吧,我先给你做个示范。一定要注意指示灯啊。”说完,举起了象机渐渐的向前走了过去,指示灯越来越亮,而且像机里传来了“吱----”的声音,应该是镜头在蓄力吧,这时,指示灯开始了闪动,麻生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快门,喀的一声,我感觉象是一道闪电落在了我前面,眼前一阵花。这时麻生退了下来说“掌握好时机就行,这个灵已经被我照的很虚弱了,最后交给你吧,不会有危险的。我会在后面做好保护的。”

    “好的,我会成功的。”我肯定的回答着麻生。风吹着竹林里的每一片叶字,哗啦啦的做想,虽然有些怕,不过目标就在前面,我不能放弃。我最后做了一个深呼吸,举起象机开始向前走了起来。果然,指示灯也渐渐的亮了起来,而且像机也发出了“吱----”的声音,不过比麻生那台的声音小了很多。应该是镜头的威力差很多的原因吧。因为离的更近了,我才看清了那个石堆,果然是用石块堆起的坟,前面立着一个很不明显的石碑,经过了很多年的日晒雨淋,已经有些风化了。虽然眼前似乎什么异常都没有,但我的还是紧张的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着,正在这事,我发现指示灯开始了闪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从坟墓中伸出了无数双手,象是要把我到地狱里一样,疯狂的抓了过来。

    啊,不好,被抓到了。我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世界仿佛变成了黑白的一样,时间也仿佛静止了。我已经被无数双手包围,不只是这样,有的手甚至插到了我的身体里,更有一双手抓到了我的脸上。我已经没有了思考的余地,也没了思考的时间,不知道是我心里有准备还是因为紧张的把手收紧了一下,反正快门是被按下了。一道光后,眼前的一切消失了。

    我瘫坐在地上,还在想着刚才的一幕,那些手是那样的真实,甚至触摸到了我,那些手的冰冷和那黑白色的一切,让我想起来就后怕,这些手果不是这个世界的。麻生从后面拍了一下我说“刚才很危险啊,你的动作慢了半拍,幸好最后还是按下快门了,不然我就要按了。恶灵已经被除掉了,还留有些余念,你举起象机就可以看到。”

    我又举起了像机。透过像机的取景器,我发现那群抓我的手已经消失了,只有一只手还在石堆的顶上无力的挥动,渐渐的也消失了。我仿佛是刚从一场恶梦中醒过来,全身早已经被汗湿透,要不是麻生拍了我一下,我可能现在还没有回过神呢。

    “麻生君,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坟和恶灵”我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头脑才算又能正常的思考了。

    麻生赶快搀扶了我说:“还好吧,咱们先离开这。我慢慢给你讲”往回走的路也就有二百来米,现在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遥远。我俩走的很慢,麻生慢慢的对我说:“实际这里是战国时期的一个古战场,战败的士兵和将军最后即使投降了也全被斩杀,因为死的人太多,所以就挖了几个合葬的大坑草草的埋了。因为是投降后被杀的,所以怨念特别重,于是就形成了恶灵,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吧。好在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很少有人来过,所以还没有什么危害。我也是造出像机上那个感应灯后才发现这里的。实际麻生家是有能力把这个地方净化的,不过我因为要试验那几台像机,所以才把净化的事拖后了。不过今晚我要做个了结。”

    了结?难道说是净化的仪式,头有些乱,我需要静一静。这段路终于走了回去,我坐在一快石头上再也不想起来了。麻生在和阿罗商量着什么。过了一会,我终于平静了下来。看样子阿罗终于要上场了,我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观看。果然他们商量好后,麻生又走过来“真壁君还好吧,快要进行净化仪式了,这里看太远,一起走近些吧。而且我也要实验像机的最强威力。”

    “等等,那么刚才你先照的那张不是实验最强威力?那道光明明很强啊。”我突然想起了刚才的一幕。

    “那次不是啊。我把像机调到了最低的威力,而且用的是普通的胶片,不然一次就把灵照死,你就没有可以照的灵了。”麻生笑着和我说。

    天啊,那只是最低的威力,而且只是用的普通胶片,真不敢想象最强的威力下是什么样。

    我跟着大家来到了乱石岗上的一快空地上,原来这里的的所有石堆上也全是式绳和阵符,麻生家的除灵能力可见一斑啊。两个仆人开始用手中的法杖在地上画着符阵,阵符大的足以把这一片都圈起来,看那熟练的手法,就算到了京都,也能算是上等的法师了,麻生家果然不一般啊。很快符阵画好了,阿罗轻盈的走到阵中。麻生回身对紫潇霞说了一句:“拜托了”,螦还没反应过来,紫潇霞已经掏出了挂在腰上的萧嗖的一下跳到了一块岩石上。那岩石足有一人多高啊,爬上去都难,她能这样轻易的上去。。。。。。不敢再想了,就当我我眼花了吧。

    随着悠扬的萧声响起,阿罗开始了仪式的舞蹈,手铃和手鼓也响了起来。奇怪啊,那奇怪的舞,我好象有见过记载,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更奇怪的是画在地上的符阵开始发光了,这才看清是五行的八卦阵。随着舞蹈的不断变换,周围的一切开始有了变化。感觉象是起了很大的雾,但这雾却是在不断的改变着颜色。我猛的醒悟,问麻生:“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天宇受卖舞〉?据说是可以打开通向天界之路的舞”

    “不愧是真壁君啊,连这个传说中的舞也有所了解。你看到的正是这个舞,但这个舞不只是可以用来打开通向天界之路,也可以作为打开通向地狱之路的舞,只是舞的步法有些改变。你看,周围正在变化。”麻生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次不是要做净化吗,为什么要打开通路”看着周围在不段的变化,我有些惊了。

    “请真壁君放心好了,一切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打开通路也是为了可以尽可能多的恶灵和怨念带出来,一次净化,不留后患。”

    天空也已经看不到银河,周围的雾在围饶着这里飘动。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错觉,总感觉耳边有一阵阵的哀号。难道真的已经架起了和地狱的连接?

    天啊,不只是地上的符阵,就连阿罗本身也在发光,是粉红色的光。随着一阵阵她手上的手铃响起,石堆群开始冒出了一阵阵白烟,这应该就是***的怨气吧,好重啊。我突然感到了一阵呼吸困难,赶快用手捂住了嘴。

    阿罗又开始变换舞步了,冒出的白烟开始慢慢的在不远处***,最后成了一团白雾,上面不时的冒出人的脸,发出哀号,周围的一切都好象被这团怨念拉过去一样,地上的小石子已经开始向前滚了过去。好强的怨念啊,象要把一切都吞下,我的血液仿佛都要被冻住了。

    麻生还是那么镇静,甚至能感到他有些兴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胶片添装进了像机里,打开了镜头盖。虽然我知道麻生的像机很强,不过面对的可和刚才的大不一样,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看样子怨念被引出的查不多了,阿罗也终于停下了舞。但手上的手铃还在不断的响着。麻生在悠扬的萧声中缓缓的走了过去,手中的像机已经对准了那团恶灵。

    吱。。。。。。充电的声音又一次开始响起,声音也明显的高了很多。突然,恶灵象被刺激了一下,立刻转向了麻生。向麻生飘了过去。果然是因为被镜头吸引了。

    突然,从那团恶灵中伸出了无数双手抓向了麻生,我差点叫出来,不过阿罗和紫潇霞怎么就那么镇静,难道她们觉的这团恶灵根本不算什么?想来也是啊,麻生毕竟是现在麻生家当主的直系继承人,也应该很强。那么我也耐心的看下去吧。

    麻生从容的向后移动,步法的灵活简直不敢想象他是个学者,他在乱石间跳动着,躲开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手里的像机始终在对着恶灵,充电的声音始终没有断过,到底还要多少时间啊。不过也因为时间比较长,我看清了灵从空间跳出的过程,果然和麻生讲的一样,每次攻击都会跳出,就象是从一个模糊的镜子中跳出来一样,一下变的实体了很多,然后就又会变的缥缈不定,留给拍照的时间果然很小。因为离的不算远,那团恶灵上布满的脸看的一清二楚,都是痛苦和憎恨的表情,而且在不断的扭曲着,太可怕了,我不能再看下去了。

    算来都过了一分钟了,还没有充到最强吗,我我手里已经全是汗了。好在麻生似乎体力没有减小,移动还是那么从容迅速。不过我感觉到那台象机已经有了变化,越来越亮了,应该是灵力渐渐的饱和和吧,这使得我手中的象机都有了共鸣,明明没有打开镜头盖,但指示灯缺显示灵力已经蓄满了。这就是舍利子的力量吗?

    我正想着,突然感觉麻生那台象机的声音明显尖锐了起来,看来已到达极限了。再看那台象机,已经变的通红,就象一团火一样。麻生也降低了移动速度,明显是要拉近距离。恶灵离近了,又一次伸出了那些手,空间再次扭曲,机会到了。

    麻生向前跨了一大步,双手举着像机向前推了过去,几乎推到了那团恶灵的里面。正当要那些手要把麻生包住的时候,我的眼前一道闪光,白色的光芒充满了我的视野,什么也看不见了。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就感觉大地都被轰开了。再接着就是被轰起的石子和土被吹了过来,我赶快用袖子挡住了脸,麻生怎么样了,不会受伤吧。

    尘土渐渐的飞散开,我的视觉也渐渐的在恢复,麻生还在那里,我赶快跑了过去,这才发现麻生的周围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坑,再向前看过去,远处的竹林倒了一大片。好惊人的威力啊。麻生虽然没有一点外伤,不过好象被震的不轻,几乎不能动了,我赶快把他的左手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低头的时候才注意到,麻生大概被震的向后滑出了三米远,地上留下了两道印,要不是麻生提前向前跨出了一大步,自己可能就会被轰飞的。

    麻生一边缓慢的让我架着往回走,一边说:“真壁君,谢谢了,我也没有想到有这么大的威力,所以被震伤了。”

    “威力是太惊人了,我的眼睛刚能勉强看到东西。刚才那恶灵呢,已经被消灭了吗?”我接过了他手中的象机。

    “已经被净化了,再这威力下还存在的灵是不可能有的,你看,周围向上飘走的点点荧光就是那恶灵”。随着我的视力恢复,周围飘舞的点点荧光才被我看到,一点一点的向上飘着,渐渐的消失,这就是他们的归宿吧。

    “别再说话了,回去休息一下。”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正说着,紫萧霞也架起了麻生的右手,和我一起扶着他一起走。

    紫萧霞始终低着头,轻轻的说:“你为什么这么拼命啊?”。这话既象是对麻生说,又象是在对她自己说。虽然她低着头,头发挡着脸,不过我还是能觉的她在哭。

    麻生突然抬起后向阿罗问到:“阿罗,怨念都被招出了吧?”

    “还没有,还有一个很强灵的没有被招出,远比刚才那个要强,所以。。。。。。”阿罗也看麻生被震伤,所以说话声越来越小。

    “麻生君,我已经会使用像机了,交给我好了。”我希望这次能为麻生做些什么,向麻生提出了请求。

     紫潇霞拦住了我“真壁前辈,再出来的灵会更强,不能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还是交给我吧,而且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麻生君,可能的话,替我吹曲萧吧。”说着把手中的萧交给了麻生。听她这么说,我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出场了,不过想来可以看到那把神剑的威力,也是件幸事啊。

     麻生接过萧,艰难的抬起手,开始了吹奏,想不到也很有水平,要是没有受伤,应该会悠扬。阿罗也随着萧声再次舞起了天宇受卖舞。紫潇霞从肩上解下了剑,进入了符阵中。

     空气再一次紧张起来,虽然周围的石堆里没有再冒出怨气,不过空气已经让人透不过气来了,这次的灵在哪里?我不断的在搜索着。原来在离我们最远的一个小石堆那里,怨灵已经完全被招出。虽然还是团白烟,不过只从外型上就可以知道生前是个将军,一身战甲还披在身上,手中握着一把太刀,全身散发着瘴气,两眼更是象两盏灯一样放着凶光,象是要杀掉看到的每一个人。仔细看去,才发现脑袋和身体是分开的,只是飘在脖子上而已,应该是被砍头死的。

     紫潇霞在一步步的接近,麻生的萧声也停止了,只剩下阿罗的手铃声和怨灵低沉的哀鸣声。突然,怨灵发现了紫潇霞,嚎叫着扑了过去,举起刀就砍。好快,速度比刚才的招出来的灵快多了,如果是我绝对是躲不开的。不过紫潇霞的速度更快,跳跃力更是高出麻生一大截。轻盈的闪开一刀后,跳到了空中,在空中从剑鞘中抽出了剑。

     当剑被抽出后,从紫潇霞和剑上闪出了一道青色的光芒,把周围照的通亮。她轻盈落地后,我才看清那光芒中的她,她居然不可思议的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影,但却在实际的发着光,这就是人剑合一后的样子吗?还不只这些,我们的周围已经全是星光,而且在缓缓的以她为中心在转动,就象是银河落在了凡间,对了,就象是我接过那把剑时的幻觉一样。

     “此物只闻天上有,不知何故降人间”

     麻生居然念出一句中国的诗,我虽然汉语不算好,不过也了解这句的意味,麻生啊,你真的只是在夸那把剑吗?

     恶灵好像是没有在意周围的这些变化,又一次嚎叫着冲了出来。这次紫潇霞居然连躲都不躲了,就站在那里。再看恶灵,再这星光中每冲出一步,都会渐渐的慢下来,仔细看去,才注意到是那些星光在一点一点的把它从空间中挤出,而且让它一点一店的在凝固,好象是在一点一点的结冰,太神奇了。最后几步几乎感觉它都走不动了,终于在紫潇霞面前停了下来,举起的刀也停在了空中,就象一尊透明的蓝色雕像一样。紫潇霞只用一只手轻轻的在灵的脑袋上拍了一下,那恶灵居然变成了粉末,慢慢的消失了在空气中,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存在过。

     这就是那把神剑的威力吗?不对,紫萧霞都没有挥动过这把剑,我看到的应该只是一部分威力吧。

     紫潇霞把剑收回了剑鞘,周围的星光一下就消失了,她也恢复成了普通的样子。阿罗同时收起了符阵。一切都结束了。

     我扶着麻生坐到了一块石头上休息。大家燃起了一个火堆,围在一起等待天亮。我感觉到大家都有些累了,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还是没有说出来,而且我也已经感觉有些累了,就这样静静的等待天亮好了。

     这一夜真是漫长啊。
     

本章小结:
     这章写的好好累啊,也算是前四章里最长的一章。开始计划是没有这么长的,不过后来还是想细交代的细致些,既怕故事前后有不一的地方,又怕说的过于简练对故事可读性有影响,所以越写越长,最后自己也控制不住了,干脆往长了写,最后就有了现在这个长度,而且把时间也严重的拖后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拖长的好处就是设定可以比较有完整性,不过难点就是在写文上,毕竟每天写文的状态都不会一样,而且心态也不一样,有时会写出两种风格,控制起来很难。这章的核心还是再完善世界观,由于有和灵战斗的情节,可能比较紧张吧,但我也是第一次写这样的情节,可能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还情大家指点。文中提到麻生好象故意不去拿紫潇霞的剑,这个原因以后也会在麻声篇里说到。至于麻生和紫萧霞两人的功夫,我还是写的有所保留的,没敢写的太夸张。我会根据情况在麻生篇里适当的调整。关于两人的关系会是麻生篇的一个核心,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注意。服装的设定是用时间想的最多的地方,麻生毕竟是在德国学的机械技术,所以衣服参考了德式的服装,以后也会写到吧。紫萧霞的服装参考了各武侠电视剧的设定,原则就是活动方便,又不会偏向日本的忍者。阿罗毕竟是穿着和安倍青明一样的衣服出场,自然也是参考了一下电影阴阳师,如果大家有这片可以看一下。至于下一章,我也不用保密了,就是红蝶中的故事,但视点是以真壁来描写的,有些情节也在游戏里不可能出现,可以说是把大偿的前前后后都写了进去,应该还算有看点,尤其是大偿以后,可以说是血雨腥风,不可不看。既然是真壁篇的结局,那么就会把真壁的事做个交代,请大家等待第五章吧。在透一些麻生篇的亮点,故事毕竟是以1926年前后来写的,所以会介绍到这个时期的德国和日本的一些事件,以增强带入感,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注意一下。

05年11月15日完工.06年2月24日第一次修改版.06年3月31号第二次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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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03:55  ·  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梦-想

   天很快地亮了,也该回去了。阳光又一次洒到了身上,让人有复活的感觉。我长舒了一口气,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山岗,白色的石堆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上面的式绳和镇符也依旧随着风轻轻的飘动,就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要不是地上多出了一个坑,远处也倒了一片竹林,我也许真的会认为一切只是一场梦吧。

   回去的路上,阿罗虽然在一直和我们说着话,但我的头脑中还在不停的一遍遍回忆昨夜的一切,自己都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可能一夜没有合眼了,一阵困意渐渐袭来,车轮那枯燥的声音让我更加的疲惫,我靠在车箱里的一角,慢慢的睡了。

   梦又一次引导我来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依然是被捆着扔到了一个坑里,如果说梦能引导人的命运,那么我已经被引导了吧。不过我已经跟着麻生经历了那么神奇的事,心中已经对命运不再感到恐惧,而是有着一种好奇的心里。即使我真的会这样死去,那么我也要看到命运的终点,绝不屈服。

  车轮的颠簸又把我拉回了现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间,看外面应该是很亮了。阿罗和紫潇霞也靠在一起睡了,想不到当主继承人平时那么稳重,睡觉的表情却还象个孩子。麻生斜靠着正在看外面的风景,好象在想什么。

  我小声的问了一句:“麻生君,没有休息一下吗?”

  “真壁君,早晨好。我还睡不着,有些事还是不放心。昨晚出现的灵已经超出了我的估计了。”麻生略有所思的说着。

  “莫非担心净化仪式不彻底?”为了不吵到阿罗和紫潇霞两人,我俩说话的声音特别小。

  “那倒不会是啊,麻生家的仪式是不会有问题的,以前测试像机时,只是部分的招出了灵,这次是一次招出的,只是没想到灵那么强。试想一次战败的杀戮就能造出这种规模和强度的怨念,那么如果有些家族已经进行的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禁忌的仪式,造出的怨念会有多强啊。可以说积累的越多,危险性越大,一但失败,后果也越难以估计。尽快的找出隐藏在世间的家族才最好的方法,就算是和天仓家联手,以军部的力量也要把地脉再次恢复。”麻生的脸上明显多了些焦虑。

  “那我就尽快的赶回去开始调查吧,一但有情况,就写信给你。”说着,我把像机交到了麻生手里“这次的照片洗出来看看”

  “不用那么急啊,到了我家先休息一下吧,晚上再痛快的喝次酒。”麻生一边说一边指了一下外面“已经快到了。坐车这么久,腿都麻了。一起下车走走吧。”

  “太好了。正好活动一下身体。”麻生的这个提议还真是合我的意啊。

  麻生掀开帘,对赶车的家仆示意了一下,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我和麻生跳下车,迎面的阳光还真是晃眼啊。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清了远处麻生家的院墙。麻生被震伤的可能不轻,现在还有些不灵活,所以我们走的很慢。

  突然,麻生问我:“真壁君,你相信前世和命运吗?”

  这个问题还真是突然啊,我犹豫了一下回答“虽然我还没有感觉到前世,不过可以隐约感觉到命运的力量。莫非你还相信前世?”

  “是啊,我有时还似乎能感觉到一种使命,象是前世留下来的一样,激励着我。”

  “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啊。”我俩又开始了沉默。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麻生家的大门,紫潇霞和阿罗两人也一直在等我们,真是过意不去啊。麻生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对大家说:“今天已经很累了,大家还是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我先去把这次的胶片冲洗出来再休息。晚饭时大家一起庆祝一下。我的书房还是太简陋了,麻生君还是在客房休息吧,我去安排一下。”

  阿罗和紫潇霞向我们行礼后就回去休息了,我随着麻生来到了一间客房,房间很有品位,也很舒适。麻生安排好后也离开了。

  我可能真是年龄大了,在车上休息了那么久居然还是觉的很疲乏,头脑中一片空白,又睡着了。

  心中一但有了事,就感觉怎么也睡不踏实,我在半睡半醒间总在思量着如何找到那个叫皆神的小村,虽然我周游了不少地方,不过还是没有听说过这里。突然,我想到了收养的学徒宗芳良藏,当年就收留他的地方从地图上看应该是离皆神村不远,而且那时他大概有十来岁吧,应该对那边比较熟悉,回去问一问,这次远行如果把他带上也应该会更方便吧。说来宗方也真是命苦,父母不知道为什么就消失了,留下这个孩子。刚收留时全身都是土,而且也瘦的不成样子,看来没了父母后几乎是行乞活下来的。好在这孩子很好学,没几年的时间就熟读了我的书籍,在民俗的考察上帮了我很多忙,照这样发展,以后一定可以超越我,成为出色的学者。

  如果把宗方父母的消失事件和麻生对我说的一切联系起来,难不成也被秘密的当成了密祭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收留宗方的地方绝对和皆神村很近了。

  “太棒了。”想到这里,我兴奋的一下从被子上坐了起来。

  屋外也传来了麻生的声音:“什么事让真壁君这么高兴啊?刚才怕你还没有醒,就一直在等。我进来了。”

  “请”我也赶快起身迎了过去。

  麻生进来后,高兴的说:“照片洗好了。虽然不多,但效果很好。”说着,递了过来。

  果然是不多,我俩一共就照了四张胶片,按照洗的深浅洗成了两套共八张,可能是为了选择效果更好些的照片吧。果然,麻生最先照的那张很清楚,从石堆里伸出的手简直充满了整张的照片,甚至指甲都可以看到。在后来我照的就没有麻生清楚了,应该是按块门时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吧,后来补照的那张还是很好的。最后麻生照的那张就不行了,应该是那强光让胶片暴光过度了吧,即使是冲洗时经过了仔细的调整,还是显的不清楚,隐约看到一个类型火苗的东西,颜色已经不好分辨,应该就是灵核了。

  麻生也有些遗憾的说:“一下午的时间都用在调整这张照片上了,才显出这个效果,看来舍利子的威力还真是惊人啊。”

  我也点了点头,对麻生说:“我准备尽快的赶回去,开始查找这些地脉。刚才突然想到自己收留的一个学徒就是那地图上标着皆神村的附近收留的。他应该对当地比较熟悉,查找起来也会方便很多。”

  “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会方便很多。如果找到了村的位置一定不要透露出你调查的目的,而且这些家族可能和禁忌的仪式有关,一定确保自己能全身而退才好,感觉有危险就赶快撤出来。调查的过程也有可能遇上灵,所以我又根据你的操作特点调整了一下三式灭确的反应速度,必要的胶片也准备齐了”麻生认真的对我说。

  “谢谢。我一定注意,麻生君放心吧。”我这话感觉更象是在鼓励自己。

  “晚饭应该也差不多准备好了,我还是安排到了我的房间,那里比较随意吧。请。”

  很快,我和麻生又来到了他的那间书房,远远看去,仆人们已经掌好了灯,看来已经准备好了,四周的昏暗和房中发出的灯光,这时的对比现的格外的强烈,让人心中凉意十足,这也许就是要离别前的伤感吧。我俩入席后,没有象往常一样开始敬酒,而是在找着各种话题讨论,仿佛是要把几十年积攒出的话一次都要说完,想来这次我们都要各自去寻找地脉,危险有多大谁也心里没有底,说不定真的是最后一次在一起痛快的聊了,阿罗和紫潇霞只是随便聊了一会就离开了。直到入夜,我俩的性质还是很高,最后决定还是用酒把自己灌醉才好。几碗酒再次下肚后,终于,我俩借着酒力开始感觉到困意了。。。。。。

  早晨,终于要到了分别的时刻,门外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此时我和麻生已经不再象昨晚一样那么能说,很多话象是被卡在了喉咙,一句也没有说出来。阿罗和紫潇霞也跟在麻生后面,一起为我送行。麻生把我扶上了车才对我说:“真壁君,一路保重。等你的好消息”,说着举起了右手。我这才想起这是西洋传来的击掌礼。啪的一声,我俩的手拍在了一起,“麻生君,我一定会带回好消息的”。

  马车慢慢的开动了,我掀开帘,麻生依然在那里目送着我,我摸着包里的像机,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两日后,我终于回到了家里.我跳下车,走到了门外,才想起这次在回来的路上没有带回些礼物,太马虎了。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宗方,看到我让他很是高兴,连忙帮我提行礼。不过他应该想不到我看到他时有多么的兴奋吧。

  美也子也和孩子们也迎了出来,孩子们高兴的抱着我的腿,高兴的叫着。我望着美也子,一路上想好的话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真是够笨的啊。对啊,我还带来了麻生的像机,胶片也带的够多,可以一起和家人照一张了。我赶快掏出像机,装进一张普通胶片,又简单的告诉了宗方摄影的方法,就和家人站到了一起。第一次和家人照相啊,真是让人激动,我拉着美也子的手,两个孩子站在前面,宗方小心的对正,调焦,喀的一声,照好了。今晚就把照片洗出来。

  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一切是那么熟悉。美也子又端来了我最喜欢的绿茶,我又象以前一样,给她讲到出行的事。不过关于除灵和地脉的事,我是一点不敢对她说啊。

  我的小书库被临时改成了一个冲印间。天一暗下来,我就叫上宗方,一起洗胶片了。按照麻生教我的方法,胶片果然被洗好了,接下来要从相纸上显影了。我把底片放到了一台放大器上。开始对像纸暴光了。宗方也认真的学着,不时的提着问题。

  "宗方”我觉是是该和他聊一下将要出行的事了。“我最近还要出行考察一次。这次想带***,这次也许只有你可以帮到我了”

  “能帮到您做些工作是我应当做的。请您详细的说一下吧。”宗方平静的说着。

  “记的你当初是住在上信越地区,那里据说有个小村叫皆神,这次就是要去那里考察,你对那里可能熟悉些,所以想带***一起去。”

  在这暗室里只有一支微弱的蜡烛,但我还是在这跳动的光线里看到宗方激动的表情,他是一个很内向的人,这次为什么这么激动啊。我还没有继续想,他先是退了两步,突然跪了下来。

  “老师。这次请一定带上我。实际我刚收到了一封信,是我的好友发来的。最近最好能赶到这个皆神村。是很紧急的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和您说,还是先把信给您过目后在详细的说一下比较好”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虽然我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吃惊,到底是封什么信啊。

  我把像片从显影液里捞了出来,挂起来风干。然后才小心的把信凑到蜡烛前仔细的看起来。信里是这么说的:“宗方君,以前我和你说过的祭祀又开始了。虽然我和弟弟睦月完成了一次仪式,但祭巳的目的没有达到,可能还会牺牲掉黑泽家的两个女孩。请你帮我一起救出两个女孩,我能求到的人只有你了。时间紧迫,恐怕三周内就会开始新的祭巳,请尽快的赶来。已经不应该再死人了。到了村里请不要主动找我,我会想办法和你联络。”看落款的时间是在一周前,但没有署名。算来离再一次的仪式还有两周,算来不能再等了。不过这倒是证明了这个村里的不同寻常,这次也是一次可以查到最隐密的资料的好机会,而且是要是能救出两个女孩,还会问出来更多的信息。

  挂起的像纸渐渐的干了。我取下照片对宗方说:“宗方,既然事情这么紧急,那么明天准备一天,咱们后天就出发。关于皆神村的事就不要在家里聊了。路上详细的告诉我情况吧。”

  我回到房间,美也子还没有睡,原来是在给孩子们缝冬装。我把照片拿给美也子看,这让他感觉很惊奇,高兴的一直托在手里看看个不停。看着他这么开心,我真是不忍心现在就告诉他后天就又要离开。

  
  一天后,和预定的一样,我又要离开家了,美也子依然坚强的为我送行。我从手上摘下从小带在身上的手链,托起了她的手,给她戴了上去,我真希望把能留下的都留下。美也子也握住了我的手,把上次我为她买的那双玉手镯中的一只又套到了我的左手上,轻轻的对我说:“戴上吧,不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上路了,虽然我知道她一直在望着我,但我不敢回头,我担心自己的脚步会停下。直到走出了两里,我才回头看了一眼。“我一定尽快回来”尽管我知道她已经听不到了,但还是对着家的方向喊了一句。

  一路上,我们尽可能的快些,没有走大路,风餐露宿,还真是快了不少,原来计划三天的路程居然两天就差不多到了。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我也向宗方详细的了解了这个地区的情况和这个皆神村的一些情况。

  按照宗方的回忆,皆神村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周围虽然有几个更大些的村落,但都人们很畏惧这里,也畏惧皆神村的人,而且年年还为这里送上很多供品,据说因为有人冒然接近后失踪的传闻,可以说是当地一快不可踏入的圣地。虽然大人们因为畏惧从不靠近皆神村,但这是档不住孩子的,年幼的宗方经常到皆神村附近玩,所以认识了皆神村里的孩子,也很快成了好友,其中一个就是给他写信的人,是立花家的长子,叫立花树月。这个村实际才有五户人家,全村由黑泽家管理,虽然几乎看不到这个村的人种田和做生意,但靠这附近几个大村的供俸,过的很宽裕。更奇怪的事,这个村里几乎每家的孩子都是双子,当然树月也是,他还有个双子弟弟叫睦月,不过睦月很内向,而且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了解的少些吧。再后来,就又说到宗方父母的失踪,按照宗方自己的推测,应该和皆神村有关系,因为听说总是在十年年左右,附近就会有失踪的事件发生,而在这些时期,皆神村也会全面对外封锁,非常神秘。

  天黑前,我们终于走到了皆神村附近的一个大村里,两天的路程让我俩很是疲惫,找家民宿住下吧,明早再赶路。主人款待的很周到,但我一提起皆神村,这家人立刻都感到了紧张,我只好说明身份,主要是考察民俗,这家主人才稍微有些放心,四下看看后才小声告诉我:“传说那个村里有连接着黄泉的入口,还是不要接近好,我长这么大都没有接近过一次,所以才活这么久吧,经常听说附近有人失踪,可能和这村有关系。这村表面上很普通,实际很多人都是司祭出身,因为有时会有那村的人出来采购物品,所以有些耳闻。我认识的人还没有到过那里的,更多的情况就不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多问了,还是休息吧。男主人又一次劝我最好不要靠近好,看来宗方说的还真是这样啊。

  正说着,大地开始了轻微的晃动,同时发出了低沉的轰鸣,我第一个反应是地震了。主人赶快解释说:“这里经常地震,而且最近频繁了些。有传说是因为皆神村里的黄泉入口要打开,所以会有震动,不过谁也没有证实过真有这样的联系。今天很晚了,客人们还是早休息吧”

  想到明天就要到皆神村了,还真是睡不着。我又一次开始了回忆,从开始研究民俗学开始,收留了宗方,和美也子结婚,有了孩子。然后在研究会上认识了麻生。一幕幕在眼前流过,从开始进入民俗学的研究,一直到转到神秘学的研究,再到这次旅行,自己真的改变了很多啊。最初接触民俗学时,还认为神秘学是无中生有的学说,有些不屑一顾,但自己开始研究后,才发现自己的学识太低了。从出生后就一直感受到的这个平凡的世界,居然是那么的神奇,以前只在传说中才有的灵啊,地狱啊,现在居然近在直尺。不过我如果把这些写成书公开的话,那么可能会被学术界认为是精神病吧。哎,算了,这种事要不是我自己看到了,恐怕也不会信的。虽然我也见识过了陆军和海军的强大,不过对于那晚的事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了,那种超越现实的存在,不论从力量上还是精神上,对普通的人类都会是一种震撼吧,我现在也算理解了军部那群人的渴望了。麻生君,紫潇霞,阿罗,他们在我眼中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而我自己,受到他们的影响,也许也会变的不可思议吧。啊,还是多想想明天的事吧,首先是能不能让进到村里,还有就是能不能准许考察,最难的是照信上说的营救出两名女孩,多了这件事后,难度一下大了很多啊,而且还不了解这村的其他情况,营救有多大风险也不知道。如果有了危险,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撤出来,希望那个树月可以多提供些信息才好。说到地脉的开口,如果麻生说北海道的那处遗迹是其中一个的话,那么工程还真是很大啊,不论从周围的建筑地基来看,还是直通下火山口的阶梯,几乎可以用雄伟了形容了。那么皆神村下也应该有一个类似的雄伟工程了,我尽量多注意一下吧。而且如果真的有禁忌的仪式,那么应该很容易用麻生的像机侧感应出。明天就以考察的名义接近那里。啊,渐渐的困了。。。。。。


  早晨,我们开始赶路了,顺着山路,我们竟然路过了宗方曾经住过的小村,宗方怕触景生情,没有过去,只是远远的望了一阵,然后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跪下拜了一下。我知道他应该在哭吧,没有叫他。自从我收留他以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也没有和我提起过想家,我一直没有带他回来过一次真是不应该啊,但看到他这样,我也不好说些安慰的话,就让他自己呆一会吧。过了好一阵,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对我说:“老师,再向前走就会进入皆神村的地界了,因为很少有人靠近,所以山路不好走。最近有下了些雨,注意别摔到。”我拍了拍他的肩,看他还算振作就放心了。

  山路不算很陡,但路很窄,周围的树木茂密,坡下的溪水缓缓的流动,水雾顺着山坡缓缓的向上游动,景色还真是很美啊。再向前走,树木就更是密的可以遮天,即使是在这样的白天,也只是很少的光才从树叶间透过,再加上湿润的空气,还真是有些阴森的感觉。正想着,宗方指着前面的一棵树告诉我,那里就是皆神村的地界了,光线比较暗,所以离近了才发现树下有个小石碑,上面满是青苔,所以很不显眼。我蹲下身,开始了检查。刷下青苔才能看清楚石材的用料和工艺,而我想得到的答案是这个地藏佛的制作时期,以这石材的风化程度和工艺手法上看,怎么都不象是平安时期的,不过也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了。最让我在意的是石碑上是两个人的浮雕,但其中一个是没有头的,而且有着敲打的痕迹,应该是被敲掉了。联想到树月信里的内容,还真是恐怖啊,难道要把双子中的一个斩头吗?另外石碑上还有一个蝶的图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切还是等进到了村里再考察吧。我又把刷下的青苔小心的贴回了原来的地方,让人尽量看起来象是没有动过一样。我对这次考察越来越有信心了。

  顺着幽长的小路,发现面前出现一座深红色的鸟居,而前方的路也渐渐开阔起来,我想应该是到了。穿过鸟居,眼前是一处空场。从树林中的压抑到空场上的空旷,这样的反差使人有一种象是从地洞中走出来一样。空场当中有一块巨型的大石台,周围由几块小些的石柱围了起来,上面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应该是村里聚会的地方吧。但我在其他地区没有见过类似烧火用的石台,倒是在刑场上见过,又让我联想到神秘的仪式,总之会让人有不祥的感觉。我和宗方绕过石台,前面是一个向下的陡坡,皆神村已经在我的眼前了。环视了一下四周。左右都是下坡的路,似乎右面是进村的道,左面不知道通到哪里,但传来了溪流的声音。坡下的村子很安静,而且没看到一个人,真是怪啊。从这里望去,大概能看到主要由三座大房组成,以高度看,应该都是两层的,因为晨雾还没有散尽,能看到的也就这么多了。

  我们正查看着地形,从右面的坡上走来一个人,从服装上看也就是个普通的村民,粗布衣服,看不出和周围其他村的人有什么差别。这人看到我们好象很是吃惊,连忙过来问:“请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有事吗?”.早想到会有这情况,当然很从容,我连忙笑着说:“我们是民俗学会的人,正在周游全国考察,听说这里是个有古老传统的村,所以就来拜访了。”

  村民听我们这么说,迟疑了一下说:“本村很少和外面交往,还请别见怪,我带两位见村长吧,请这边”

  看来这个开头还算顺利啊。

   我们终于进到了村里,想不到这样一个深山中的小村居然也可以有这么好的大房,我和宗方跟在村民后面,不时为路两边大房惊叹,尤其是在两所大房间,居然有一个天桥,这种布置还真是以前没有见过。再向前转个弯,来到一扇大***,大门虽然不是很华丽,但很考究,门的左右两边是两棵大树,添了几分雅致。

   村民说要进去通报,让我们等一下。感觉时间好长啊,过了很久,那人才出来请我们进去。走进大门,我才理解为什么那么慢,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一作长桥直通到对岸。我判断是个湖,是因为我在日本还没有见过这么宽的河,但我走在桥上,却发现水是在流动的,难道说真的是河?我自己也含糊了,等雾全散了再观察吧。

  正想着,已经走到了对岸。这应该就是村长家了。即使有院墙,也可以看出里面的建筑很庞大,决对不会是一般小山村才有的气派。走进大门后,迎面站着一位白发的中年人,看起来年纪还没有我大,头发却全白了,虽然穿戴很朴素,但依然能感到很有气度。

  这人看到了我们,主动走过来和我们说话,同时一挥手,那个村民恭敬地退了下去,“在下是黑泽良宽,负责管理这个村,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人来,所以村里人对外人比较陌生,还请不要见怪。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真壁清次郎,这次是为了考查民俗才周游全国的,听说这里是个很有传统的村,所以特意来拜访,这是我的徒弟宗方良藏”,我一边说着一边行了礼,同时注意观察了黑泽,黑泽一脸和蔼的笑容,使气氛很轻松,看样子应该还不会驱逐我们,但这里连年都有失踪人口,他不会不知道,还是别太被表面的迷惑好。

  “啊,既然是远道而来的学者,当然就是我的上宾了,快里面请,”良宽热情的为我们引路,看来第一关是过了,但还不知道那个树月现在怎么样,如果他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就好了。

  突然,我发现门里站着两个女孩在偷看我们,可能是因为没有见过外人,很怕羞吧。

  黑泽也看到了,对两个女孩说了一声“八重和纱重,赶快出来吧,躲在门后太失礼数了”随着话音,两个身穿白衣的女孩怯生生的走了出来,向我们行礼。和之前了解到的一样,这个村里果然是有双子,如果算上知道的树月兄弟,这么一个小村里就有两对甚至更多,还真是离奇啊。

  黑泽向我介绍说:“这是我的两个女儿八重和纱重,因为没见过外人,所以有些怕生吧。”

  两个女孩长的真是一样,而且很可爱,要是单独看到,一定不好区分。女孩们比较拘束,但也能看出比较注意宗方,也许对外来的年轻人比较好奇。其中一个女孩好象比较开朗,应该是八重吧。这就是信中说到的黑泽家的女孩啊,如果这两个女孩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到来,那么就方便多了,有机会让宗方接触一下。我一回头,发现宗方也在注意两个女孩,宗方应该是很喜欢吧,要是能营救成功,一定给他们撮合。哈哈,看我想哪去了。。。。。。实际上这两个女孩也应该了解营救的事吧,而且宗方小时也经常到这里和树月兄弟玩,也许宗方和这两个女孩本来就认识呢,只是这么多年没见,心情有些激动吧。

  黑泽款待我们非常周到,不仅准许我们到村中各处参观考察,还让各家准备出了上好的房间让我们住下,今晚我是被安排在了逢坂家,就是从山坡上下来后第一户人家,房间中的书很多,估计够我研究的。只是黑泽说最近村里要举行祭巳活动,好象很忙,晚饭过后没有聊几句就匆忙的离开了,我只好回到房间里看书,希望可以找到些有用的资料。为了使收集到的资料更安全,我决定写两份,一份我带着,一份让宗方带着。希望不是我多心。

  时间不知不觉的在流过,我开始从藏书中发现了些有价值的信息,这里果然存在着秘密的仪式,我要抓紧时间,把重要的都记下来。

手记 一 (表)
祭主黑泽似乎很高兴的出来迎接我们.
这个村里没有村张,担任[祭主]的黑泽成了村子的统一协调人.
恐怕这个村的成立,留有由守护神事或仪式的人们的集落组成的传闻吧.
在皆神地区,到今天也传说着色彩浓重的[黄泉之门]的传说.
所谓[黄泉之门]的传说是关于被称为[黄泉]或[常世][根之国]等,通到死的世界和的领域的门或坑的传说.
那样的场所通常,作为被禁止的场所,被忌讳的同时,也被敬畏,经常被当作信仰.
由此以来,由古代人们的当中根深蒂固的对黄泉世界的信仰,无论如何都要查明.
在这个村子里,好象会举行围绕着那个[黄泉之门]的[秘祭],但好象对于那祭巳,不能用嘴说,看也不被准许.
也许.是因为据说是很接近黄泉的领域的祭巳吧,所以被当作禁忌举行吧.
村人们的生活是很简朴的.
为了在深山里的土地中得到每天的粮食,过着艰苦的生活.
和外部的交流几乎没有,没有关于世间或时代的流动,保留着过去样子的生活.
就像被留在了时代的洪流中一样.

手记 一 (里)
今天终于进入了村子,因为雾的原因,所以对环境还不够了解,不过有几点非常可疑。从周围村得知,皆神村确实很神秘,周围也确实有人员失踪的情况。还有一点就是当地经常性的地震可能和皆神村有关系。村口的石碑就比较奇怪,上面有双子的浮雕,其中一个是被敲去头部的,明显是人为造成的,而且从一封信中得知仪式中应该会使双子之一死去,所以推断可能确实存在着禁忌的仪式。需要营救的黑泽家女孩也见到了,居然也是双子,怎么带走两个女孩还没有考虑好,只能等到树月的联系,如果没有内应,恐怕是不容易办到的。黑泽良宽虽然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但我总觉的有些不对劲,首先是周围村落的人是非常畏惧这里,还有就是居然很痛快的答应我可以随意的查看他的书籍,也可以随意的到处走动。以一个很封闭的村来说,有些不合常理。不过这样我倒是会更方便的调查。希望这只是我的多心。明天的调查重点将会是村子的环境,希望发信给我们的树月可以接上头。

   早晨的鸟叫声把我叫醒,原来自己是趴在桌上睡着了,今天好像很晴朗,没有雾,应该可以四下看一看了。宗方显然对这里比较熟悉,附近还是由他带路好。好在他当初经常到村里时年纪还小,现在长大了后没人认出来,真是天助我也。想来还是先从进村的位置开始查看好,昨天从黑泽的口中得知,山坡上那个空场叫御园,是村里***用的,难怪把地面休整的哪么平整。御园的视野开阔,从这里可以望到整个皆神村,再加上今天没有雾气,更是清楚。从地形上说,整个皆神村是建在一个盆地中,我所站的御园是在盆地南面的山坡上,盆地的中心就是黑泽家前的湖,昨天我感觉湖水有流动,是因为湖水有入口和出口,不停的流动,入口是在湖东,出口在湖西,和另一条从盆地北坡流过的溪水汇在一起,再由盆地的西南的山谷中流出,溪流出了山谷没有多远就是条瀑布,看来连接村内外的路只有御园里一条路了。这条山谷上有座锁桥,桥的对面就是黑泽所说的皆神墓地,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很神圣的地方吧。盆地的西面山坡上应该就是暮羽神社了,因为树木茂密,所以看不清楚,过一会走过去看吧。村子被那个湖分成两部分,只有黑泽家建在了湖的北面,其他几家都在湖的南面。南面是由四个家组成的,除了我住过的逢坂家,还有槌原家,桐生家和立花家。因为黑泽已经告诉我槌原家前些天因为失火而烧光了,那么只是桐生家和立花家还没有区分了。估计黑泽会安排我去参观的,所以不用担心。从现在的观察来看,确实没有注意到这里有农业生产,靠那湖里抓到的鱼也不可能支持整个村的人,看来被外村供养是真的了。

   今天主要是熟悉了这里的地形,到处走了走,见到我们的村民也应该得到了通知,客气地向我们行礼,还真有些不习惯啊。我们正要通过有天桥的那段通路,突然有个纸团掉了下来,机警的宗方马上踩住了纸团,四下看看没人才捡起收在兜里,看来是接上头了,纸团的内容回去再看。暂时没有查出什么,我看还是回去多翻一下资料可能会了解的更多。

   说来也巧,居然见到了黑泽的两个女儿,还是八重主动些,向我们行了礼,看四下无人才小声的说:“真壁前辈,你们要来的消息我已经从树月那里知道了,昨天在我家里和您说话不太方便,即使是现在和您说多了也会引人注意,如果有事要说,我们就把宗方叫走说话好吗”。

   这事我当然同意“你们多小心些,我先回去了。”

   “前辈放心好了,我妹妹会负责望风的”八重肯定的回答,而纱重好象还是很怕和我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们。

    突然想起了麻生给我的像机,还是留张影好。一时也不好解释像机的原理,就说是画像的机器吧,八重好象对这有些兴趣,拉着纱重的手让我给“画”一张。两人中的纱重还是那么拘谨,八重似乎好多了,对着镜头竟然有了微笑,显的更可爱了些。“喀”的一声照好了,晚上冲洗出来后送给他们吧。

  刚回到逢坂家,就被告之我们今天是被安排在了桐生家,大概黑泽想让我可以看到更多的资料吧。桐生家为我安排的房间是二层的障子间,窗外就是天桥,藏书也有不少,虽然离开逢坂家时有几本书还没有看完,但好象不太重要,先重点查看这里的资料吧。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过,只是没有查到想要的信息,有些让我失望。这时我才发现宗方早已经回来了,可能是他怕打断我的思路,所以没有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宗方了,宗方掏出那个纸团,展开后放在了我的桌上,字体一看就是树月的,内容很短:“我现在因为仪式的失败被关在了藏里,这些天可能不方便和你联系,不过八重可以看望我,我们通过她来联系吧。”。总算知道树月的下落了,今天就不看书了,天黑后先把照片洗出来吧。

  “宗方,那两个女孩和你说了些什么?”我突然想起来黑泽家的女孩把他拉走过的事,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个”宗方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们也和我说了一下村里的情况,而且那个八重居然认出了我,真是没想到啊。我以前只是到村里玩了几次,对她这样的大家族的女孩只是敬而远之,没想到他还能记起我。这次又聚到一起让她俩很高兴。”

   看来这次带他来真是带对了。

  太阳落山后,村子又恢复了平静,我发现天空中居然有一只红色的蝶飞过,那红色的光好美丽啊,但那绝对不会是夜光蝶,因为夜光蝶不会发出红光,难道是这里特有的物种?以后写进报告里吧。

手记 二 (表)
分布在村里的好象是道祖神的石佛,和在其他地区被见到的男女神的完全不一样.被刻成了好象是双子巫女的佛像.
根据村里的孩子介绍,这个[双子巫女大人]好象是作为村子的神被祭拜着.
调查了这所大宅中留下的古文书时,有把双子巫女的事记载成[红贽]的部分.
所谓[秘祭]和这个[红贽]可能有联系吧.

手记 二 (里)
今天完整的考察了一下皆神村的地形,算是初步了解了一下环境,也简单的画了张草图。有两件事让我比较在意,一件是宗方打听树月的消息,居然被告之树月病死了,但后来接到了信却显示他还活着,只是被关起来了。这个村绝对有问题。另一件事就是我们被安排住进了桐生家,这家主人前不久刚死,而两个女儿也在一年的时间里先后死了,以我的感觉也不正常,应该有内幕。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我摘下晾干的像片,才发现照的不是很理想,纱重的脸照的模糊了,真是奇怪,如果是***做的问题,那么八重也应该不清楚啊,真不好意思把这样的照片给两个女孩看。

   我有种感觉,自己好象一直在被监视,所以还是让宗方去比较方便,顺便了解些其他情况。我还是继续调查吧。

   顺着桐生家西面的小路,过一座小桥,就可以来到幕羽神社前的鸟居,村里人称这里三方路,意思是通向三个方向吧,如果说通向神社和通向村里还有意义,那么通向那棵古老的大枯树就一定有原因,尤其从地面的痕迹来看,绝对是经常有人走,更证实了我的想法,离近了才发现,在树根附近,有一处明显经过伪装的洞口,虽然很想进去看看,不过这是白天,别结外生枝才好。先去山上的神社吧。

   神社里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是回去等宗方的消息吧。能让我看的地方看来都没有什么秘密,至少没有不想让我了解的秘密。唯一我还没有想通的就是各家的藏书居然都可以让我查看,而且书架也没有整理过的痕迹,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这两种相反的行为一定有原因。回到桐生家,发现宗方已经回来了,问问情况吧。顺便做份记录。

手记 七
发现了被画在古文书里的地图.
好象是在仪式中被使用的地下洞窟,但因为太旧了,不能被全部读出.
似乎也被记载着那里的一部分也连接着村子外面.
虽然在神社附近也有那个入口,但似乎被封印了很久了.

   宗方关好了门后坐在了我的对面,叹了口气说:“情况不是很乐观,现在树月还被关着,而黑泽家的两个女孩也要准备做净身仪式了。虽然树月在净身仪式前会被放,但两个女孩在仪式前会被看守的更紧,营救会更不容易。还有一个事就树月说黑泽可能想把您也作为仪式的一部分,可能要加害您。树月的意思是让我们趁现在还能走的时候离开这里,营救的事他想办法,我们到村外接应。所以还是先撤出好,关于调查的事可以请麻生前辈帮忙。唯一一个好些的消息就是我已经知道树月被关的房间了。”

   “实际上这事我也有所感觉”我犹豫了一下说“从很多事上可以看出黑泽已经不想让我离开村里了,而且现在想离开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你从窗口看看那几个扫地的,你觉的他们真的是在扫地吗?”

   宗方小心的侧过身从窗口望了一下,小声说:“师傅,那几个人绝对是在监视我们的,看来离开这里确实有些难了。怎么办?”

   “先别惊动他们,在村人面前装的更自然些才好。村的出口似乎就只有御园一处,但那里在最近两天被看的很紧,白天是别想从那里离开。所以我准备在太阳落山后调查一下夜里御园的守卫情况。还有一件事也需要调查,就是皆神墓地,我发现那里对于村人来说是个很神圣的地方,一般不让人靠近,即使我能接近,也会有人跟着我,让我不能调查。如果这个墓地里有年代更加久远的墓,也就可能会有更重要的发现,今晚找机会调查一下。你要是有机会试着直接联系一下树月。”

   山区就是不一样,天黑的很快,我和宗方简单的吃了些饭就开始行动了。这次潜入皆神墓地看来不好从正面进去,因为必定会经过御园,那里把守的太严了。但我发现墓地的入口也有个分支通到那棵枯树下,这样分析起来,就是说那里也有个枯树的洞口,而且两个洞口应该是连接着的。这次从神社的方向,试着甩开跟踪的人,然后从枯树那里潜到墓地。如果有了发现,最好能留张照片,还是带上像机好,只是真不知道以手电筒的光能不充分让胶片暴光。

   虽然路很黑,但借着一轮残月,倒也不影响什么,打开手电筒反而会太醒目。顺着桐生家西面的小路,很快就到了渗神社前的鸟居,现在还真是需要些表演才能了,我装的很正式的样子,象是要祭拜一样正了正衣服,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石阶,这样就算是遇见巡逻的村人,也有的说。

   最上面就是神社,但我今天根本没有祭拜的意思,四下看看没人,我迅速的跑进一旁的树林里,再从林里下到大枯树那里,好在这个山坡起伏不大,树林也够茂密,小心些就不会被发现。刚下到一半,果然看到石阶上有人提着灯向上走,应该是监视我的人吧,没空多想这事了,还是赶快走好,时间拖久了更不好。

   大树的洞口只是被简单的覆盖,我一侧身就钻了进去。

   不好,有灯光,难道有人?我下意识的躲进了洞口的阴影处。侧身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人,但一根点燃的蜡烛还是证明了这里经常有人来。借着昏暗的光线,观察了一下周围,原来大枯树中有个很大的树洞,而且确实是两个出口,不用说,另一个洞口绝对是通向墓地的路。树洞里面排列着几张大台案,案上摆满了牌位,似乎是祭拜先人的,而且每个牌位上都插着一个风车,风车被树洞中穿过的微风吹着,无力的转着,发出了吱吱的声响。拿起一个牌位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每个牌位都是两个人的,从名字看应该都是双子的牌位。难道几百年的仪式牺牲了这么多的双子吗,太可怕了。不管这里的密祭和地脉是不是有关系,看来都有必要制止了。突然想起了黑泽和我说过的关于双子的划分问题,还是做为一个资料记下好。手电筒派上用场了,这个临时的笔记就记到最后吧。以后整理。
手记 十二 (表)
这个村的仪式对于[双子]有很深的关系.
近几年,关于双子的顺序.说到[先被生下的一方做为哥哥.姐姐.]的太政官布告被***了.
根据地方,有不同的双子的兄弟顺序,从这天为界,先出生的一方被定为哥哥姐姐.
因为感觉和这个村的仪式有关.所以问了祭主些情况.被告之惯例是惯例,一笑而过的敷衍了.
在这个村里,按照古老的惯例[被后生出的一方为哥哥姐姐]被执行仪式的.
手记 十二 (里)
树洞中的景象让我吃惊,摆满了从很久前就被仪式牺牲的双子的牌位。只是当中有个一有转盘的柜子,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另一个问题也很奇怪,这里的牌位上都有一个风车,虽然树洞里没有风,但风车却被一阵阵的吹动,我怀疑这树洞中还有连接着其他的洞穴。

   从另一个洞口出来,果然发现是在墓地边上。夜色下的墓地还真是让人发毛啊,不时再传出几声猫头鹰的叫声,更是恐怖。远处的御园上闪动着火光,应该是有人在那里。我在这里考察是要开手电筒的,如果有人看到光亮过来就麻烦了,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早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小铃当铛,只要拴到了吊桥的绳锁上,一旦有人过桥,我就可以听到声音躲起来了。

   墓地的面积不是太大,但能看出历史很久了,各种墓碑林立其中,比较新的碑就不用看了,选些很老旧的查看才好。

   碑太多了,我查了很多,都没有发现什么,无非是几个家族的风车纹章还有黑泽家特有的蝶型纹章。终于找到一个年代更久的碑,这碑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了,连上面的字都分不清可,并且断了一截,我兴奋的开始检查,但四面都查了也没有查出什么。难道这村和地脉真的没关系?那份地图不会出错啊。我背靠在这个碑上休息,心理盘算着下一步的调查。突然,我手摸到了什么,难道是我要找的答案。我趴在地上,小心的播开碑座边的泥土,原来石碑的底座上有一圈的浮雕,要不是我用手扶在了底座上,是很难发现的。用嘴吹开了所有的泥土后,我终于确信找到了答案,这个浮雕果然是十二家族中的牛型纹章,这个发现足够证明这里存在着地脉和一个开口。事不益迟,赶快收张照片,我迫不及待的掏出像机,装胶片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完全可以在全黑的情况下完成,接下来,借着手电的光,调焦,调光圈,照。喀,一张完成了。

   奇怪,我为什么突然感觉全身发冷啊,难道是太激动了?我刚想安慰一下自己,突然发现像机上的灵子计发光了,难道。。。。。。。

   我猛的一抬头,差点没叫出声。眼前的石碑上居然蹲着一个灵,透明的身体发着蓝幽幽的灵光,而且还直钩钩的望着我。这一定是刚才被镜头的灵力吸引来的,怎么办,可能已经没有退路了。“别紧张,别紧张,不要引起他的注意”我不断的重复这告诉自己,头脑中在飞快的计算着该怎么办。对了,先应该关上镜头。我刚关上镜头,灵立刻像是丢了目标一样开始四下张望。太好了,总算争取了些时间,我一边小心的向后退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灵子胶片,一张一张的向里装。在这种情况下装胶片还真够我忙的,现在想起来在麻生家的练习真是有用啊。

   装好了胶片,开镜头,灵又一次被镜头吸引,开始注意我了。先下手为强,照一张再说,我对着灵的方向按下了快门。奇怪,灵消失了,这张照空了。啊,灵力计指示是在左侧面,我刚一转身,发现灵已经扑过来了。不过在这一秒间,像机也完成了胶片的自动添装,充电的声音再次响起,麻生调整的速度好快啊。这次不会再偏了。喀-----喀-----喀,连续的三张胶片终于使这个灵用远的消失了。

   我刚想松口气,突然听到了铃铛的响声,有人从桥对面过来了。我藏在一块大石碑后仔细的听着,从声音看应该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说:“我刚才看到这边有亮光,你要是怕了就回去吧。”
   另一个说:“我不是怕啊,不过这里一直没人来过,现在桥却多出一个铃当,而且这里一直是历代双子御子们的安息之地,咱们还是回去吧。”
   第一个人说:“那至少把这铃铛带回去。”
   第二个人说:“你疯了,这也许是御子们的东西,你要是拿了可能会被惩罚的,别找事了,赶快回去吧。”
   第一个人又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提醒了我,也许刚才那光是我眼花了吧。咱们回去。”

   总算可以松口气了,我小心的走到桥边,摘下了铃铛。明天这两人再来找时,可能会更吃惊吧。现在赶快回去吧,我要是消失的时间太长了恐怕会出事。于是我又顺着原路回到了神社,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装的不紧不慢的样子走下了阶梯,那个村民果然还在等我。看我下来居然主动的走了过来:“真壁先生,刚才祭主大人让我通知您,今天他把您安排到祭主自己家,您的徒弟已经准备好了,正在天桥下等您”。今天的事还真是一件接一件啊,黑泽这又是要演哪出戏啊?先看看再说吧。

   黑泽又一次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并让我住在了二楼的客间.这里的环境更是清雅,而且书籍也够多,只是今天太累了。赶紧写好记录就休息吧。

手记 三 (表)
这些天,地震的次数增加了.
并且伴随着那个,飞舞在村子的红蝶的数量,也在与日剧增.
哪个样子虽然很美但也让人感到不祥,看起来就好象无数人的灵魂悲伤的飞舞着一样.
见到红蝶的村人们,都合上双手.
全村被包围在一种好象是迎来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的庄严的气氛中.
小小的村落畏惧于大地的震怒.
[红贽祭]可能是有着镇地祭一样的意义的祭巳.
从古时,很多地方都存在有镇地祭一样的祭巳.那些大多是供出做为供物的活祭品镇住神怒.
那样的话,作为[守护神]被祭巳的[双子巫女]的任务,也是绝对是如那所说.
那个风俗到现在都被留着的话,那么应该可以说明在祭巳前这个村的平静程度了.
成为[守护神]的双子巫女成为[红蝶],回到这个村.
手记 三 (里)
今天终于有了重大的发现。我在皆神墓地发现了牛型纹章,看来这里以前确实是守护地脉的一个家族,不过可能因为某些变故才改换家纹的,也改换了仪式的方法。如果说所有的遗失都是在地下进行,那么这个村里应该有这一个和庞大的地下通路。目前还没有发现这个地下通路,这个通路是以后要调查的重点。另外调整好的像机确实好用,我在墓地里见到了灵,要不是像机添装速度够快,我可能就挂了。调整后的感觉,虽然威力一般,作用范围大概也就五米,不过完全够用,对我这样的生手,添装速度果然是重要的。只是觉的照射角度再大些就好了。

   来到皆神村的第四个早晨,一切在表面上还是那么平静,不过气氛却越来越紧张了。村里人开始从各家中进进出出。看来黑泽提到的仪式快到了。宗方也还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消息,我这里也不好有其他行动,还是继续调查村里有没有地下通路吧。先把这里的藏书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需要的线索。

手记 四
只有在祭主的大宅里,还留有很多自古以来的村子的记录.
当中很多是关于在这个地方从古时流传下来的传说或神话,仪式等.
发现了很多对于民俗学很贵重的东西.
在这个地方[传说的[秘祭]被称为[红贽祭],好象是以[双子的巫女]封印[黄泉之门]的祭巳.
[红贽祭]据说是也被称为[本祭]的被定期举行的祭巳,还有那个仪式失败时被举行的[阴祭]
对于那个仪式完全失败后被记载[黄泉之门有被称为[大偿]的溢出的灾难,从门里溢出死者,封闭了天空.
宗方说,有年幼时的好友,名叫树月和睦月的双子少年行踪不明了.
对于行踪不明的双子这个情况,我有点在意.
要是能发现他们的话,也许能问出关于仪式的话.

   看完了资料还真是让我发毛啊,仪式失败的后果看来真是可怕,难怪麻生这么担心。既然这里没有地下通路的信息,那么就试试其他的地方。

   比较让我感到可疑的地方是槌原家前的那口井和黑泽家的那口井。先说黑泽家的井吧,明明离湖那么近,却是一口枯井,看四西无人,扔快石头试试,石头大概两秒才有了落地的声,真够深啊,看来自己跳下去查看是不可能了,不过这里应该和村里地下通路有关系,以现在来看还不好说这个地下通路的规模有多大。槌原家前的井就更怪了,扔了一块石头,一秒就有砸到水的声音,看来是真的井,不过逢板家离井这么近,居然还被烧没了,很不正常啊。

   既然这里也查不出什么,就到立花家看看吧,几个家族只差立花家没有看过了。不过立花家从我来到村里,就一直大门紧闭,没有人进出,很是奇怪啊。就算是因为数月的仪式失败了,也不应该啊。

   从桐生家的偏门进去上二阶。就可以来到了天之桥,本想从这里进入立花家,不过好象门被锁着,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进去。

   正想着,从楼梯上来一个人,主动向我介绍说:“在下是这次村里仪式的司祭,奉黑泽当主的委托,来为先生带路,当主说可以让先生看看村中地下的通路。”

   “啊。。。。。。请”这个突然到来的消息还真是让我吃惊,我含糊的应付了回答。黑泽怎么突然让我参观地下通路了啊。

   跟着这位寺祭来到了一层,穿过了一间资料室,来到了个满是人偶的房间。司祭熟练的转动了两个人偶,正对着我们的一个大柜子居然打开了一个机关,里面升起了一把梯子。这个入口还真是隐蔽啊,不知道黑泽家里的入口是什么样的。

   下了梯子,才发现下面不暗,周围有火把。照的很亮,洞里相当宽敞,而且顶也很高,右手的通路好象因为最近的地震塌方了,暂时不能通过了,不知道那边是通到哪里。左面的路还好,没有受影响.从方向看,应该是向东,那么就是通向立花家了。潮湿的空气夹杂着火把的烟气让人很不舒服,真想快些出去。我假装看不清路,扶着一段石壁走了几步,从手的感觉来看,应该是石灰岩结构的天然洞穴,不过有些地方可以看出人工发掘的痕迹,总的来说是以天然地洞为基础开凿出的半人工地道。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那个火山遗迹。

   司祭回身向我介绍说:“本村里有很多地下的通路,本来是和各家都连着,不过因为最近的地震,使一些地段塌方了。在没有处理前是不能通过了,好在这段没有问题。我们现在是在通常叫作地之桥的通路上,和那座天之桥遥相呼应。最近本村又要有活动了,祭巳时被选中的御子因为是要静身,所以不许离***间,而且要分开住。为了让御子可以互相见面,所以才修建了天之桥和地之桥。

   “请问。。。。。。”既然他这么热心的介绍,那么我就干脆正面提问好了。“仪式是在哪里举行。”

   “是这样,仪式是在这个地道最里的地方,因为最近塌方了,所以不能过去了。各家都有入口,一会还可以带您到逢板家的入口看看。槌原家的房被烧塌了,所以就不能看了。黑泽当主家的入口是正口,所以只有在仪式时才开,暂时也不能看了。

   我跟着这位司祭,穿过了一段比较窄的地段,石灰质的石壁渗出的水几乎滴到了我的脸上,这里的地下水看来不错啊,地上的溪流和湖应该起了很大的作用。又走了几步,果然看到了一处向上的梯子。

   总算来到了立花家,这里的房间结构虽然和桐生家有些象,不过从陈列的物品看还是很不一样,感觉没那么沉闷。司祭陪着我看了一下立花家的藏书,不过有他在身边,还真是没有心情认真看,只能粗略的翻了一翻,还是再到其他房间看看吧。

   奇怪,我怎么感觉身后总有铃铛的声音,不会是我自的铃铛掉了吧。向胸前的口袋摸了一下,铃铛还在啊。好像有人在跟着我啊。我一转身,绕到了一扇门的后面,停下脚步仔细听着,好在那个司祭正在讲的兴奋,完全沉浸在自我表现中,没有注意我已经停下了。

   铃铛声越来越近了。

   我发现有一双娇小的手扶在了门框上,手里纂着一根红绳子,上面穿着一对铜铃铛。接着露出了红色的衣服,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在向门里张望,似乎是在找什么。

   女孩的样子,让我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看起来年龄也差不多,这应该是立花家的小孩了,也许就是那个树月的妹妹。我小声的叫了她一声:“小女孩,你在找什么?”。

   女孩看到我发现了她,赶忙站出来向我行礼:“对不起。。。。。。。啊。。。。。。那个。。。。。。”,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其他原因,她始终没有说出什么。

   我刚想再和她说些什么,女孩看到了司祭走了过来,慌忙的跑开了,真是遗憾啊。

   参观完了立花家,我们又从天之桥回到了桐生家。在二楼的书房里,我提议休息一下。难得又回到了这里,实际上我很喜欢这间书房。可能是因为这间的光线很好吧,当然更重要的是,我要先做一下笔记。

手记 五  (表)
这个桐生家,和以连接走廊连接起来的立花家的房屋的结构是相对的,被称为[双子的房子].
那个功能好象是是让在祭巳中被使用的[双子巫女]很久的时间住在这所房子里,举行作为巫女的净身仪式.
在净身的期间里,离开双子的房子是不被准许的.但可以使用天和地两个连接走廊的两所房子来往.
从立花家的一面,在二层有被使用的天之桥,在桐生家一侧,有据说在地下使用的地之桥.
所谓[深道]据说是在村的地下有的天然洞窟,哪个最深的地方,被传说有不让看的地方.
在那里,只有一部分被称为宫司或忌人的特别的人准许进入.
哪个地方如果有[黄泉之门]的话,[秘祭]可能在地下被举行.

手记 五  (里)
这个村里应该有这一套很庞大的地下通路,从我的观察来看,大概有一条从北向南伸到地下的通路,最深处可能就是地脉的开口。而这条主通路还有其他连接各家的通路。另一条还没有确定的就是大枯书附近的通路。从我见到的通路部分看来,应该有一部分是天然的洞穴,还有很多是人工发掘的部分,而且我觉的越是向下,人工的部分越是会比较多。

   司祭耐心的等着我做完了笔记,接下来就要参观逢板家了。一路上我还在想,在逢板家也算住了一天,怎么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类似地道入口的位置,莫非也是有着类似桐生家的机关?

   司祭引我来到了一层的佛间,虽然我也到过这间里查过一些书,但还真没发现有密道。司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家纹的圆盘,安在佛坛上转了起来,只听喀的一声,佛坛边拉开了一扇门,这个机关还真是巧妙。顺着向下的步道,我们开始向下走去,步道是螺悬型的,虽然不容易和用梯子一样直接量出和地面的距离,不过从入口到了最下面,还是可以感觉出要比桐生家的地道离地面更远些。

   地道的最下面也有这火把,火把的烟气比地之桥那边浓很多,呛的有些难受。司祭用手指给我说:“那边本来是通向槌原家的路,不过因为槌原家失火,所以只好临时把东西搬到了这里,东西太多了,把路都堵上了。”顺着司祭指的方向看去,洞里果然是被各种箱子和柜子堵住了,不过即使能过去,也应该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倒是另一边的通路让我很在意,应该是通道的主路。虽然这段路已经有些塌方,但我还是想过去看看。

  “啊,那里很危险,请不要靠近啊。最近地震很频繁,等加固后再通过比较好。”司祭在我身后不停的劝导着,我又不是小孩了,怎么可能被这几句话吓住。我刚想走过去,就感觉地下似乎开始了一阵低沉的响动,同时整个洞内开始了颤动,就好像地底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响声越来越大,象是悲鸣,象是怒吼。那段塌方的洞又开始有石头砸下,看来是不能通过了。

   奇怪啊,今天应该没有风,而且这是在洞里,火把的火苗怎么也开始晃动了。我正观察着周围,司祭早就吓的不成样子了,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向地面走,“我早就说这里太危险了,要是被困在里面就麻烦了。”

   没办法,只好出去吧,反正也查不出什么了。就算是被拉着出去,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从塌方的另一头,飘出了一些雾,那绝对不是石头砸下的尘土,洞里很潮湿,不会是尘土。那些雾是什么啊,火把的火碰到都会一下减弱了很多,这难道就是黄泉开口流出的瘴气吗?本想看清楚些,只是被拉着向外走,实在看不到更多了。

   回到了佛间,司祭慌忙的把门锁好,这才又恢复了平时的稳重,用着僵硬的笑容问我:“先生还有哪里需要我引路?”。“啊,不用了,我自己走走就好了,今天太感谢了。”我需要自己静一下,从新整理一下思路。

   从掌握的情况看,这几天内绝对要进行仪式了,时间已经不准许拖下去了,不过现在还没有收到树月的消息,是再继续留下一天还是今晚逃走,还真是让人拿不定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黑泽家。刚走到桥上,就看到对面走来了黑泽家的双子姐妹,还是八重主动走过来行礼,看四下无人,交到我手里一个信封,我刚想问问情况,她一脸焦虑的对我说:“真壁前辈,最近地震太频繁了,所有的祭巳可能都要提前。您还是今晚赶快离开吧,最好今晚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帮我们逃走的事也请您不要管了,树月今天会被放出来,他会想办法的。信封里是侧门的图,今晚我俩会掩护您从这里离开。请您也赶快准备一下,我们先再去查看一下各处的情况,先走了。”

   我彷徨的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明明是我要来救她们的,现在自己却要被她俩保护。还是先回去整理一下资料,再和宗方商量一下吧。

手记 六 (表)
从这所房子的双子少女那里,接到了指示大宅侧门的地图.
说因为[阴祭]迫进了,在夜里从侧门逃跑.
关于这些再想问问时,两人却离开了.
现在的情况,还没发现其他的家人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我们被迎接进这个封闭的村子,可能有什么理由吧.
因为有些不放心,也许提前让宗方回去比较好.

手记 六 (里)
今天在参观逢板家的地道时,注意到了一次地震后的情况。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地脉中喷出的瘴气。从浓度看已经非常的危险了,所以仪式可能会很快开始。而且黑泽家的女孩劝我要赶快逃走,不知道是不是要用我来祭巳。能不能逃出去全看今天结果了,

   我写好后,把两份记录分开,如果把重要的里卷让宗方带在身上,应该更容易逃出去。这么重要的调查资料一定要交到麻生手里。

   正想着下面的行动,良宽走了近来,我赶快起身行礼,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啊。

   良宽客套了两句开始说:“最近村里要有仪式,在下没有能够很好的招待先生,还请原谅。这次来主要就是说一下仪式的事。是这样,仪式是本村的一个传统,延续了几百年的活动。所以规矩也比较严,本来是不许外人继续留在村里,所以才和你说一下。“

   “莫非是要我们离开村子?”我真有点搞不懂他的想法了,怎么这么容易就放我们走啊。

   “是这样”良宽故意停了一下才继续说:“我和几个司官商量了一下,感觉总不许外人观看也不是好事,仿佛我们有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而且您是个民俗学者,我们更不应该对您有所隐瞒。我还想请您参观本村最神圣的仪式地点,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啊,那真是太好了”说实话,我真的有些被他说的动心了,不过我没有忘记八重对我说的话,现实的危险确实存在,而且我也必须把资料赶快交到麻生手里。不如顺水推舟,先借这个机会让宗方出去比较实际,我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出去再看情况吧。“黑泽君,我离开家也时间不短了,这次又要延长些时间,实在怕家里等的急,所以想让徒弟给我家送个信去,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真壁君能决定留下来真让我高兴啊,应该给家里个信。我这就吩咐下去,你的徒弟可以随时离开村里。最近因为仪式的事,村里担心有不相干的人混进村来,所以戒备比较严,希望没有扫了您的兴致。”

   “哪里哪里,我已经收集了很多材料了,多亏您的帮助啊。”

   “那么我先告辞了,仪式还有很多准备要做。”说完就离开了。

   良宽刚走不久,宗方也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树月已经被放出来了,而且也通过八重和宗方联系上了,主要是说帮八重两人逃走的计划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让我们这里也准备撤退。

   宗方补充说:“树月的计划是我们先退到村外,由他把八重和纱重送出来,我们接应。所以我们最好现在就准备离开。刚才八重也和我说村里的仪式可能会用您做祭品,所以还是尽快离开才安全。”

   我想了想说:“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不只是救出两个女孩,还有更重要的是是收集这里的资料尽快交到麻生博士的手里。如果我确实被盯上了,那么现在一起走就会很不方便,不如你先带上最主要的一部分资料先离开这里,这样资料就会安全了。我已经和良宽说是要让你会家送信,所以你离开村应该会非常顺利。我一个人逃走也会目标小些,只要能安全的过了今晚,明天我就会想办法离开。”说完,我把手头整理好的里卷手帐交到了宗方手里。

   “老师,一起走吧,一人留下太危险了。至少也要今晚就逃走,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宗方急切的对我说。

   “我会小心的,只要过了今天就可以,你先离开吧,一定保护好这些资料。”我一边安慰着宗方一边考虑着所有的行动。“对了,你和树月商量好接应的时间和地点了吗?”

   “已经商量好了。准备在三天后的早晨,夜里路太黑,走山路也不安全,点着火把又会暴露,所以凌晨最好,那时的看守也最松懈。”

   “好。那么我也会选个早晨离开这里。钱和衣服你都带着,我逃走时尽量轻装”我最后嘱咐好宗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已经成熟了,以后也会承担起更重要的事了。

   宗方离开了,以后全要靠自己了,我靠在书桌边,心不在焉的翻着黑泽家的藏书,地下的轰鸣越来越频繁了,还真让人心里发慌啊,书也看不下去了。这时,良宽带着几个司官走了近来,不知为什么,气氛不对劲。

   良宽冷笑着走过来说:“真壁君,你的徒弟已经离开了,你也算是对家里有个交代了,该放心了吧。村里的祭巳要提前了,所以也要对你有特别的招待才行,今晚请您换个房间休息吧”说完,把手一挥,几名司官就围了上来。

   看样子是是跑不掉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反抗是没有意义的,跟着走就是了。

   我被带到了一层的一间“房间”里,这里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牢房更合适。三面的墙上没有窗子,一面是用碗口粗的木头做成的护拦,牢门很小,必须弯着腰才能进去。

   良宽在外面亲自为牢门上了锁,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这几天就委屈真壁君了,虽然这里条件不太好,不过也有很多藏书,应该够你看了。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说完就离开了。

   牢里只有我一个人,四周安静的可怕,我点上蜡烛,火光渐渐的照亮了周围。牢房虽然不算宽敞,不过也有了两排书架,上面摆满了书,从纸的颜色看,应该都是有些历史的书。现在也出不去了,所性安下心看书,顺便做些笔记。

手记 八
有些古老的山村是把经过的客人做为***举行祭巳的村子.
宫司门,抓到我时感觉似乎说着[宾客][成为楔]等话.
双子少女说的[阴祭],是什么样的呢.
从她们那里得到的钥匙,是唯一可以从这所大宅的侧门出去的钥匙.
根据地图的话,被写着从牢房出去的要是被藏在逢坂家地下的洞窟里.
以前调查过,那不是利用深道的一部分作为储藏库的地方吗.

   牢房里没有阳光,所以也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到底过了多少时间,我也不清楚,唯一可以记得时间的恐怕就是我的身体了。肚子开始感到饿了。这时,我听到了外面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家仆。我连忙问:“请问什么时候可以送些饭过来?”

   家仆用一种毫无语气的声音对我说:“当主大人吩咐过了,因为先生要参加仪式,所以需要净身,这几天只能喝水,我就是来给您送水的。”说完,放下一杯水就出去了。

   什么?连饭都不给了,这太过分了吧。算了,和这个仆人说什么也没用,还是喝些水后睡一会吧,不然也没有精神继续看书了。希望能梦到美也子给我做的饭。

   接下来的生活,可以说就是看书和睡觉,我也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困了就睡,醒了就看书,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只是希望宗方他们一切顺利。

手记 九
还是老样子,牢房的扑人决不开口说话,一切的事都不说.
和刚到村里时比较,完全改变了态度.
把我迎入这个村里,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吗.
这个牢房好象也兼做为间书库.到现在也没有被发现的重要的古文书大量的被保管着.
大概可以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了吧.
即使那些,不被任何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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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什么时代已经不知道了,但从古代在这个地区就存在着,连接着现世和黄泉的坑.据说盖子一被打开,就会有恐怖的灾难发生.
被感觉是在这个地区传说的[黄泉之门]传说的出处.
各种各样的古文书或文书中,禁忌的用语被用[X]记录了下来.
成为贽的人的痛苦,被作为封住虚的力量.
忌人
守护着虚,为了祭巳的准备而工作的人们.
能够接近虚的,据说只有他们.
成为忌人的家的人,一到举行祭巳的年份,眼睛为了不窥视到虚而被缝上.
破坏村子的禁忌,窥视虚的人也被做成忌人.
他们在那以后永远在地下生活,不能再次回来.
要那种程度的被禁止看到的场所,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手记 十
双子巫女
在红贽祭上,作为贽被献上的双子巫女.
有时也会有用男性双子举行仪式的情况.
那个情况被记载为双子御子.
在那个地区,似乎一直被信奉着双子本来是一人,被分开出生.
所谓红贽祭,好象原本由[被分成两个的身体,合为一体时,那个巫女产生作为神子的力量]的话传说而成的.
并且被记载着[姐姐把妹妹XX,投入X].
XX的部分,可能恐怕在字面中有忌讳写入的仪式吧.
所谓[贽]的文字表示了那些内容.

手记 十一
牢房外的动静变的慌乱了.
终于,好象阴祭迫近了.
宗方,可能从村子逃出了吧.
要是被称为[虚]的[黄泉之门]真的存在的话,最多明天大概就可以亲眼看到虚了吧.
就算成为贽,或是投到虚里,也要用这双眼看到那个不能看的地方.

    刚放下笔,良宽走了进来,我现在还真不清楚我在他眼里能算个什么,也许就算是个仪式的道具而已吧。我已经饿了很久,真是没力气站起来和他说话,还是就这么坐着说吧:“当主大人亲自来看忘我,不知有什么事。”

   良宽不紧不慢的和我说:“明天就要开始阴祭了,这次委屈了真壁君,也是万般无奈,请你原谅我。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力办到。”

   “我只想问一下,你真的认为这种仪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我试探的问拉他一句。

   长久的平静。

   “即使我认为这个仪式不是最好的解决又能怎么样,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我考虑那么多了”良宽把手猛的砸到了木拦上“如果我不这么做,一切就可能崩溃。我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那你试着寻找过新的解决办法吗?”看到这样,我索性把想说的都说了吧。

   “我当然想过,我为了仪式付出的太多了,我曾经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而且我还要再牺牲自己的两个女儿”良宽越说越激动了“如果有更好的方法解决仪式的问题,我当然会做。我为了找到新的方法,也到处找过资料,但没有进展。而且我也试着创出新的方法,但力量太弱,根本不能用在仪式中。我只能这样了。明知道是错的,但我必须这样错下去。”

   “如果有人有正确的方法,你会接受吗?”我继续问着。

   “如果方法是正确的,我会接受,难道真壁君知道些什么?”良宽急切的问。

   “有个年轻的学者叫麻生邦彦,他可以帮助你。我会给你写个地址,你答应我一定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在最后把能做到的全做了,即使我死了,也算有价值吧。

   “我答应你在这次仪式后回去拜访他。你早休息吧。”说着,他就离开了。临出***,他还是回头说了声“谢谢”

    今晚也许是我最后一夜了,看着跳动的烛光,我突然感到了一阵悲伤,如果没有来到这里,如果尽快离开。。。。。。如果的事太多了。现在我想的更多的是我的家人,他们现在都还好吗。我回忆着和家人的美好时光,再一次沉睡了。

    明天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我啊

本章小结:
这章写的时间算是够长了,原来计划写的比这个要短,而且要包括下一章的内容完结。只是后来发现写短了跟本不可能写详细了,所以还是没有抠减,而且把后半章再单划到下一章里,即使这么长,我依然是尽量的节省描写,把一些修饰尽量的简化。这个长度,也算是比较平衡了。本章的情节很多是游戏中交代的部分,有些资料也是直接使用了游戏中翻译出的资料。为了使文的前后不冲突,我写了很长的草稿,而且反复的对比了从游戏中翻译出的各种资料,尤其是时间上前后的统一性,更是把所有人的手账都前后对比了很多遍。本章的核心就是调查,既然是调查,就必然有推理。好在我以前读过几十本推理小说,所以文***现了一些推理,使本章的风格更接近推理小说了。关于人物方面,我也写进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最明显的就是良宽。我认为这个人虽然很冷酷,但毕竟是个正常人,为了仪式做的牺牲很多,不能只是简单的把他写成一个心狠手辣,只知道仪式的魔头型人物。另一个加强描写的就是宗方,我没有把他只做为一个跟班和龙套,还是考虑了一些他的作用,对他和八重的关系也做了些浮笔。对真壁的描写主要还是他对调查的思考,但也尽量把他写成一个有感情的人。树月和八重也是尽量多写了几笔,从性格上加强了年轻人的活力和智慧,只是长度所限和视点问题,很多只是一笔带过,千岁迷们就不要指责我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做出补偿的,就是按其他人的视点来写的外传。这篇以真壁的视点为主线的作品主要有两个作用,一是架起世界观的框架,二是做出了时间轴,以后的其他作品从会以这篇作为基准。皆神村里有很多可以写的。下一章终于要完结了,初步估计会比这章短。还是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06年3月18号起笔.06年10月17号完工.06年10月18号第一次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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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8 03:58  ·  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为第六章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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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者

嗯……

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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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18 20:58  ·  陕西 | 显示全部楼层
嘿嘿~既然占好楼了~那俺就来顶了~

第5章实在是长啊~我都等了好久才看到~嘿嘿~加油吧~

等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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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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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19 01:49  ·  安徽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深闪原创,太精彩了...收入电子书里明天慢慢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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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9 18:51  ·  河南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不错!!!!!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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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5 18:25  ·  重庆 | 显示全部楼层
专程跑来这里等楼主的最终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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