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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7 21:58 ·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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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無輕唇音
所謂“古無輕唇音”是指三十六字母中的“非敷奉微”這組音在上古是不存在的。這組音在上古讀作“幫滂並明”。輕唇音是在唐末宋初時期從“幫滂並明”四母中分化出來的。這項結論是清人錢大昕得出的。現將這項結論的證據簡述如下:
(1)“非”古讀作“幫”
*《詩》:“東有甫(非)草。”《韓詩》作“圃(幫)草”。
*《論語》:“子貢方(非)人。”鄭康成本作“謗(幫)人。”
*《論語》:“且在邦(幫)域之中矣。”《釋文》:“‘邦’或作‘封’(非)。”“而謩痈筛觎栋顑取!薄夺屛摹?“鄭本作‘封內’。”
*《詩》:“彼(幫)交匪敖。”《春秋》襄二十七年《傳》引作“匪(非)交匪敖。”《詩》:“彼交匪紓。”《荀子·勸學篇》引作“匪交匪紓。”
*《詩》:“四矢反(非)兮。”《韓詩》作“變”(幫)。
*《釋名》:法(非),逼(幫)也,人莫不欲從其志,逼正使有所限也。”
諧聲字: 非(非)—悲(幫) 分(非)—扮(幫) 反(非)—版(幫)
甫(非)—補(幫) 發(非)—撥(幫)
(2)“敷”古讀作“滂”
*《詩》:“鋪(滂)敦淮濆。”《釋文》:“《韓詩》作‘敷’。”
諧聲字: 孚(敷)—脬(滂) 覆(敷)— (滂)?
(3)“奉”古讀作“並”
*《詩》“凡民有喪,匍(並)匐救之。”《檀弓》引《詩》作“扶(奉)服”。《家語》引作“扶伏”。
*《史記·蘇秦傳》:“嫂委蛇蒲(並)服。”《範雎傳》:“膝行蒲服。”《淮陰侯傳》:“俛袴下蒲伏。”《漢書·霍光傳》:“中孺扶服叩頭。”
*《左傳》昭十三年:“奉壺飲冰以蒲伏焉。”《釋文》:“本又作‘匍匐’。蒲,本亦作‘扶’。”
*《史記·五帝本紀》:“東至蟠(並)木。”《呂氏春秋》:“東至扶木。”
*《左傳》:“部(並)婁無松柏。”《說文》引作“附(奉)婁”。云:“附婁, 小土山也。”
*《左傳》:“取人於萑苻(奉)之澤。”《釋文》:“苻,音蒲(並)。”
*《莊子·逍遙遊》:“汾(奉)水之陽。”司馬彪、崔譔本皆作“盆(並)水”。
*《春秋》:“晉侯使士魴(奉)來乞師。”《公羊》作:“士彭”(並)。
*《說文》“朋”、“鵬”(並)皆古文鳳(奉)字。朋,象形。“鳳飛群鳥從以萬數,故以為朋黨字。”《莊子·逍遙遊》:“其名為鵬(並)。”《釋文》:“崔音鳳。云,鵬即古鳳字,非來儀之鳳也。”《宋玉對楚王問》云:“鳥有鳳而魚有鯤。鳳皇上擊九千里,絕雲霓,負蒼天,足亂浮雲,翱翔乎杳冥之上。……”
*《釋名》:“房(奉),旁(並)也,在堂兩旁也。”《史記·六國表》:“秦始皇二十八年,為阿房宮。二世元年,就阿房宮。”宋本皆作“旁”,“旁”、“房”古通用。
*《周易·系辭下》“古者庖(並)犧氏之王天下也”,孔安國《尚書·序》“古者伏(奉)犧氏之王天下也”。
諧聲字: 馮(奉)—慿(並) 伏(奉)—垘(並) 凡(奉)—芃(並)
(4)“微”古讀作“明”
*《水經注·漢水篇》:“文(微)水即門(明)水也。”
*《史記·魯世家》“平公子文(微)公”,《世本》作“湣(明)公。”
*《詩》:“周原膴膴(微)。”《文選》注引《詩》作“腜腜(明),莫來切。
*《釋名》:“望(微),茫(明)也,遠視茫茫也。”
*《周易·職方氏》:“其澤藪曰望(微)諸。”注:“望諸,明都也。”疏:“明都即宋之孟(明)諸。”
*《荀子·成相篇》:“天乙湯,論舉當,身讓卞隋舉牟(明)光。”即務(微)光也。
*《左傳》文公十八年:“其宰公冉務(微)人。”《春秋事語》作“其宰公襄目(明)人”。
*《老子》四十一章:“大器晚(微)成。”帛書《老子》:“大器免(明)成。”
諧聲字: 文(微)—閔(明) 亡(微)—氓(明) 無(微)—橅(明)
未(微)—昧(明)
以上材料說明三十六字母中輕唇音和重唇音在上古只有一類,或者沒有輕唇,或者沒有重唇。其所以會得出無輕唇音的結論,重要理由之一是在現代漢語中可以找到只有重唇而沒有輕唇的方言,卻找不到只有輕唇而沒有重唇的方言。象廈門、潮州、福州等方言中就只有重唇音而沒有輕唇音,這顯然是古音的遺留。例如:
此外,一些地名的讀音具有很強的穩定性,根據這些地名的讀音也可以確定古無輕唇音。例如:
費: 舊讀bì,春秋魯季孫氏封邑。“費”屬敷母。
阿房宮:音ē páng gōng,秦宮名。“房”屬奉母。
逢澤: 音páng zé,古澤藪名。“逢”屬奉母。
2、古無舌上音(錢氏稱作“舌音類隔之說不可信”)
這是錢大昕所得出的又一重要結論。所謂古無舌上音是指三十六字母中的“知徹澄娘”這組音在上古尚未產生,大約是到了六世紀時這組音才從“端透定泥”中分化而出。下面是這項結論的部分證據:
(1)“知”古讀作“端”
*《後漢書·杜篤傳》:“摧天督(端)。”注:“即天竺(知)國。”
*《檀弓》:“洿其宮而豬(知)焉。”注:“豬,都(端)也。南方謂都為豬。”
*《書·禹貢》:“大野既豬(知)。”《史記》作“既都”(端)。
*枚乘《七發》:“踰岸出追。”李善注:“追(知),古堆(端)字。”
*《詩》:“追琢(知)其章。”《傳》:“追,彫(端)也。”
諧聲字: 竹(知)—篤(端) 追(知)—磓(端) 帶(端)— (知)
(2)“徹”古讀作“透”
*《詩》:“左旋右抽(徹)。”釋文云:“抽,敕由反,《說文》作‘搯(透),他(透)牢反。”
(3)“澄”古讀作“定”
*《說文》:“沖(澄)讀若動(定)。”
*《詩》:“其鎛斯趙(澄)。”《釋文》:“徒(定)了反。”
*《詩》:“實惟我特(定)。”《釋文》:“《韓詩》作‘直’(澄),云相當值也。”
*《詩》:“俟我於堂(定)兮。”《箋》云:“堂當作‘棖’(澄)。”
*《周禮》廛人注:“故書廛為‘壇’(定)。杜子春讀‘壇’為‘廛’(澄)。”
*《說文》:“田(定),陳(澄)也。”齊陳氏後稱田氏。陸德明云“陳完奔齊以國為氏”,而《史記》謂之田氏,是古田、陳聲同。《呂覽·不二》篇:“陳駢貴齊。”陳駢即田駢也。
諧聲字: 屯(定)— (澄) 兆(澄)—桃(定) 盾(定)— (澄)
以上材料證明三十六字母中的舌頭、舌上音在上古也只有一類,或者只有舌頭沒有舌上,或者只有舌上沒有舌頭。為什麼會得出“古無舌上音”的結論,重要根據之一是在現代方言中可以找到只有舌頭沒有舌上音的方言,而找不到只有舌上沒有舌頭音的方言。例如:
“古無輕唇音”、“古無舌上音”這兩項發現論據充分,已得到學術界的公認。除此以外,錢大昕還認為“古人多舌音”、“古影喻曉匣雙聲”。所謂“古人多舌音”是指中古的“章昌船書禪”這組音在上古也讀作舌頭音“端透定”,例證如下:
*《詩》:“何以舟(章)之?”《傳》云:“舟,帶(端)也。”古讀舟如雕(端),故與帶聲相近。
*《詩》:“神之弔(端)矣。”“不弔昊天。”《毛傳》皆訓弔為至(章),以聲相近為義。
*《晉語》:“以鼓子苑支(章)來。”苑支,《左傳》之“鳶鞮”(端)也。
《禮記·檀弓》:“行並植(禪)于晉國。”注:“植或為特”(定)。
諧聲字: 周(章)—周彫雕琱鵰(端) 至(章)—咥耋垤絰(定)
者(章)—都(端) (章)—殄(定)
耑(端)—遄(禪) 壽(禪)—擣?端)
所謂“古影喻曉匣雙聲”(這是王力的叫法,錢氏本人未為該項結論立名)是指中古的“影喻曉匣”四母在上古大體相同,古人不甚區別,例如“榮(云)懷”(匣)、“噫(影)嘻”(曉)、“於(影)戲”(曉)、“於(影)乎”(匣)、“嗚(影)呼”(曉)等詞在上古分別都是雙聲詞,其分化的時間錢氏認為大約始於東晉。
錢氏的這兩個結論特別是“古人多舌音”之說儘管有不少證據,但尚未得到學術界的一致公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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